“對不起,汪小姐!既然你報案了,那麼我就得按照法律程序辦理!所以這事……汪小姐你還是別管了吧!”
“嚯!”那被稱爲汪小姐的女孩氣呼呼地瞪了那警察一眼,“這事我還真就管定啦!你們要是敢帶着他們去警局,我現在就讓你們捲鋪蓋走人!你們一個個都是什麼東西呀?身爲人民警察,怎麼就還是一身的匪氣呀?”
忽見那女孩發怒了,嚇得那哥們一愣,沒敢吱聲了。
就在那警察哥們沒敢吱聲的時候,忽地一下,‘啪’的一聲,有人在身後給他後腦勺拍了一掌:“你小子眼拙呀?媽的,回頭看我收拾你小子?就他媽知道惹事!”
那警察哥們被拍了一掌後,心裡這個氣呀,心說我他媽招誰惹誰了呀?聽說報案我他媽就馬上趕來秉公執法,結果卻是成了他媽受氣包!
可是回頭一看,見剛剛那一掌是機場警局嚴局長給拍的,他一個小嘍囉哪敢放屁呀?
嚴局長忙是笑臉上前來,伸手向王木生示意握手:“不好意哦,王書記!我來遲了!”
可是王木生並不認識機場警局嚴局長,見得他示意握手,也就忙是伸手過去跟他握手:“你好!謝謝!”
“王書記客氣了!那個什麼……這小子是一新手,眼拙,不認識您王書記,所以也就鬧出了一個小小的誤會!那個啥……關於王書記當時在青川縣公安局那會兒的功績,我可是全都知道的!對了,王書記是不是對我還有些陌生呀?那好,我來自我介紹一下吧,我是機場警局這兒的局長,姓嚴。”
“哦。”王木生故作有所熟悉道,“原來是嚴局呀!幸會幸會!”
“哪裡哪裡!”說着,嚴局長扭頭衝剛剛那個警察哥們說道,“我說你小子是不是真等着收拾呀?還不快向王書記道歉!”
見得嚴局長都這麼給面,剛剛的那個警察哥們也只好憋着一肚子的委屈向王木生道了歉,只是他不明白,心說這王書記是哪兒的王書記呀?咱們的省委書記不是姓汪麼?
顯然,這小子的政治嗅覺太差了。
人家嚴局長早就聞聲說青川縣紀委王書記是下一屆最有可能來省委的年輕國家幹部了,所以他這是提前來做功課的,爲將來在仕途中鋪路的。
可是嚴局長也立馬意識到了自己犯了個政治錯誤,那就是剛剛只顧提前做功課了,冷落王木生身旁的那位汪書記的千金汪思宜。
隨之,嚴局長忙是扭身衝汪思宜微笑道:“汪小姐,不好意思哦!剛剛讓你受了驚慌了!不過我敢向你保證,王書記絕對不是壞人!也許當你得知王書記的事蹟後,或許你會覺得剛剛的誤會實在是大了!因爲王書記身爲青川縣紀委書記,那可就是民衆心中現代版包公在世!”
聽得嚴局長的這番話之後,汪思宜嬌俏的小臉有些微紅,偷偷地瞄了王木生一眼,心想原來這傢伙還是個響噹噹的人物呀?怪不得他剛剛說話很有男人的氣勢……
不過,汪思宜一向對政治都不感冒的,可能是因爲她老爸是省委書記的緣故吧?
再加上,她剛回國還不到一個月,所以對於這些事情都還不瞭解。尤其是她還有着一顆遊玩的心,更是對政治上的這些事情不聞不問的。
這次她是北京遊玩回來,剛好跟王木生是一班飛機回省城的。
大概是一向對政壇上的人物沒啥好感的緣故吧,所以很快,汪思宜對王木生的那份好感和神秘感就一落千丈。
汪思宜愣了愣眼神之後,也沒有吱聲說啥,只是默默地拉着她的行李箱扭身走了。
她一向都是這種性格的,對於這些小人物沒啥話的,能夠看上對方一眼都算是對方的福氣了。
反正她就是這麼高傲的,心說我老爸是省委汪書記,你們這些小嘍囉算什麼東西呀,本姑娘能看你們一眼就算本姑娘心情好了。
嚴局長也習慣了汪思宜的這種高傲,見她默默地離去了,也沒有說啥。
顯然,王木生還不知道這位所謂的汪小姐是誰,還不知道她的身份?
嚴局長瞧着汪思宜走了,也沒再提這事,只是忙是衝王木生微笑道:“王書記,那個啥……想請不如偶遇,晚上咱們就一起喝酒唄?”
“不不不!”王木生忙是客氣道,“不麻煩嚴局了!這時間還早,我還想趕着機場的末班車回青川縣呢!”
其實嚴局長也就是一句客套話而已,見得王木生如此,也就沒有挽留之意了,心說我嚴振華親自來這兒爲你解圍已經算是給你最大的面子了,再說現在也就是傳言說你姓王的有可能在下一屆進入省委而已,具體怎麼回事還不一定呢,況且我嚴振華可是40來歲的人了,怎麼說也是你姓王那小子的老大哥了不是,所以我這面子已經給的夠足了。
這面子也的確是給的夠足了,因爲在一旁一直默默不語的那個秦有民的老東西已經看到了王木生的影響力,心想當初這個剛進縣紀委的年輕書記是最令自己看着噁心的,可是沒想到人家能力超凡,現在連我秦有民都不得不折服了,看來這未來的社會還這就得看年輕一輩的了呀,想他媽不服老都不成了呀!
機場風波過後,王木生也就和焦娜、秦有民一同趕着乘坐機場的大巴車回青川縣了。
在回青川縣的途中,王木生一直在想那個汪小姐究竟是誰?怎麼那麼大面子?
想着那位汪小姐的美,王木生心底還真是泛起了一點兒波瀾,心想,格老子的,爲毛這等絕色佳人不能讓老子早點兒認識呢?現在老子擁有了那麼多的令老子頭痛的女人,這等絕色佳人才突然冒出,這豈不是上天在作弄人不是?看着眼饞,卻又不敢怎樣,麻痹的,老天呀,不帶你這麼玩的吧?
回到青川縣的時候,已經夜裡8點多了。
下車後,秦有民那老東西就暫且交給縣公安局給臨時拘禁了。
有關秦有民的審訊工作,定在了第二天進行,但關於具體處理方案,還得縣委李書記決定,待李書記決定才能交給法院審判。
說白了,關於法院的最終審判結果就是李書記的意思。
這畢竟是關於政府內部的一些事情,所以很多決議最終還是縣委的意思。
關於秦有民那個老東西,開除黨籍和撤去他的所有黨政工作那是沒得說的事實了。
畢竟貪幾百萬,那可不是啥小數額。幾百萬對於一個貧困村來說,足夠他們N年的開銷了。
……
這晚,王木生回到青川縣後,也就直接回家了。
回到黎明新區,回到客廳,便是一臉疲倦地走到了沙發前,扭身坐了下來,習慣地點燃了一根菸……
待隨着煙霧輕呼出一口鬱氣後,王木生不由得習慣地暗自道:吳良呀,格老子的,現在老子才發現這抽菸的好處,原來在最疲憊的時候,抽上一口煙,還挺他娘解乏的……
等抽完手頭的煙之後,他掏出手機來看了看日曆,因爲他想起了在韓國時,唐欣給他來的那個電話,說他們的三兄弟集團在11月8號要正式啓動了,那天召開新聞發佈會,所以他得提前看好日期,到時候好安排時間和工作的事宜。
因爲作爲三兄弟集團正式啓動面向全國市場的新聞發佈會,王木生是說啥也得去參加的,畢竟這是對鷹哥的一種尊重,還有對兄弟情義的尊重。
想想,人家鷹哥在創立三兄弟集團的時候,在分他們各自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的時候,人家說啥了?人家可是樂呵呵的,早已視金錢如糞土,唯有兄弟情義纔是最最珍貴的,永遠難忘的。
再說,王木生也不是啥不重情義的人,所以關於三兄弟集團這等重大事件,自己必須前去的。
就算幫不上啥忙,但只要去了,鷹哥一定會樂得屁顛屁顛的。
想着三兄弟集團的事情,不覺地,王木生又是回想起了那會兒他和鷹哥、五哥一起逃亡的日子……
那雖然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但是在他們三個心中那是永遠都難以抹去的一段共患難的日子。
回憶中有逃亡時的恐慌,但更多的則是三兄弟在一起的歡歌笑語……
這種回憶令王木生倍感暖暖的,不由得從心底發出了會心的微笑……
就這樣在沙發前坐了好一會兒之後,王木生起身去洗了個澡,然後也就進臥室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當王木生出現在縣紀委大院的時候,各科室的主任見了,都忙是歡喜不已地朝他迎了上來,將他圍住了。
雖然說韓國之行是保密行動,但是縣紀委這些人個個心裡都跟明鏡似的,都知道王書記此次外出是逮秦有民那個老不死歸案去了。
紀委辦公室的老肖笑嘿嘿地、委婉地衝王木生問了句:“王書記,事情辦妥沒?”
王木生忙是一笑,回了句:“已經辦妥。”
忽然也不知哪個實心眼的傢伙說了句:“老秦這次本來就死定了,他還傻似的來個潛逃,這下更是完蛋了。”
大傢伙扭頭一瞧,原來是門衛孫老頭這麼實誠地說的……
本來鬧得有些尷尬,可是王木生則是笑微微地言道:“所以嘛,我們作爲縣紀委的人員是絕對不能犯這種政治性的錯誤的。”
孫老頭立馬拍掌叫好:“王書記說得對!我永遠支持王書記的工作!”
見得有人鼓掌,隨之便是一陣嘩嘩的掌聲起……
趁着大傢伙高興,王木生樂道:“那個啥……今日晚上我們縣紀委搞個大聚會!就不在咱們食堂搞了,直接去酒店搞,一會兒我讓嚴顏給張羅張羅!對了,那個財務室……誰,關於這次聚會就走咱們縣紀委的會議費吧!咱們廉政爲民,但是吃點兒喝點兒,還是合情合理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