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嚴顏則是問道:“既然我剛剛點破給你了,那你說說現在應該怎麼處理?”
“很簡單了呀,直接給柳川鎮鎮委***柳傳福去個電話,要他去施壓要計生辦不要罰款了,然後這邊要安茹退錢不就好了麼?”
嚴顏呵呵一樂:“呵,***還是***呀,就是聰明呀。
說着,嚴顏趁着王木生沒有注意,湊上去就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啵……
待王木生反應過來的時候,嚴顏已經扭身回座了,王木生不由得樂道:“這還玩偷襲的呀?”
“要不你偷襲我呀?”嚴顏笑嘻嘻地回了句。
這天,臨近下班的時候,王木生給縣計生科科長安茹去了個電話。
待電話接通後,王木生也沒有說別的,只是說了句:“安科長,今日晚上我想請你吃頓飯,你看有沒有時間?”
電話那端的安茹簡直是受寵若驚,一臉燦爛的笑容:“好呀!”
回答完了,她才慌是心說,暈,我也太不矜持了吧?怎麼這麼快就答應了他呀?怎麼也得裝作一點兒扭捏的樣子吧……
這晚,王木生約安茹晚上7點半在城西的老媽子火鍋店見面,可是不到7點,安茹就已經抵達了這兒。
可想而知,安茹是多麼心切地想見到王木生。
這會兒,王木生正從縣紀委大院開車出來。
原本嚴顏張羅着要跟着一起來的,但是王木生出於某種目的考慮,也就沒有讓嚴顏來。
當然,這兒所說的某種目的並不是王木生對安茹有啥非分之想,而是他覺得嚴顏在的話,說話可能會不太方便。
還有就是,王木生自個心裡也清楚,這個安茹貌似對他有那麼點兒意思,要是他頭一次約吃飯就帶着個女伴來,恐怕安茹會有別的想法。
更主要的是,王木生覺得安茹不是那麼簡單的人物。單從今日個的那封檢舉信來看的話……面上看似簡單,但是這深層的內容可能就多了。
王木生心裡清楚,既然這個安茹有受賄的跡象,那麼就證明她一定不止是單單就這麼一次受賄。
關於這些,他心裡所想的,他之所以不跟嚴顏說,那是因爲有些事情多一個人知道不如少一個人知道。
可以說,現在的王木生在政治嗅覺上那是相當的靈敏,還有就是他已經慢慢練就了老謀深算的本領。
在王木生去往城西老媽子火鍋店的途中,忽然,莫名其妙的,單若婷給他來了一個電話。
王木生瞧着電話是單若婷打來的,他忙是貼近道邊停穩了車。
然後才接通電話……
電話那端的單若婷聽着王木生接通了電話,她愣了愣眼神,忽然說了句:“我想你。”
忽聽單若婷這麼的一句話,王木生不由得一怔,愣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說啥是好?
因爲原本他以爲單若婷不會再纏着他了,可是哪曉得單若婷忽然來了個電話,第一句話就是我想你。
過了好一會兒後,電話那端的單若婷聽着王木生沒有回話,她便問了句:“怎麼不說話呀?”
“嘿……”王木生囧態地一笑,“那個啥……最近……還好吧?”
“不好。”
“咋了?”
“因爲想你。”
“嘿……”王木生又只好囧囧地一笑,“我們……我們不是……都說清彼此的關係了麼?”
“可是我忘不了你。”
“我……”王木生甚是無奈地想了想,“我其實也沒啥好的吧?”
“我不知道你好不好,我只知道我想你。”說着,單若婷忽然用一種哀求的語氣說道,“這週五,你能來省城看看我麼?你要是不能來,我去青川縣看你也可以。”
忽聽單若婷這麼地說着,王木生愣了愣:“今天不才週一麼?”
“我知道。但是我想提前跟你約好。我知道臨時約你,你一定會找各種藉口的。”
聽得單若婷這麼地說着,王木生沒轍了,然後只好說了句:“那,我週五去看你吧。”
“說好了?”
“嗯。”王木生應了一聲。
這時候,電話那端的單若婷纔有些歡心地笑了一聲:“嘻!那好了,你忙吧,我們週五見!”
待掛了電話後,王木生不由得皺眉怔了怔,然後心想,格老子的,不是因爲她堂妹單純的事情……老子已經和她說清了彼此的關係麼,怎麼她……還是不能忘記老子呢……
他娘賣個西皮的,老子好不容易纔擺脫和之前那些婆娘們的關係,現在單若婷又纏上了老子,這……還真是……夠令老子頭痛的哦……
至於嚴顏嘛……她倒是好說,再說她也懂得理順彼此關係。
一會兒當王木生趕到城西老媽子火鍋店的時候,已經是7點40分了,遲到了10分鐘。
安茹可是站在老媽子火鍋店的門口望眼欲穿。
在安茹的印象中,以前好像都是人家先到,她遲到,可是沒想到到了王木生這兒是他遲到,她先到,這心裡真是個鬱悶呀。
安茹瞧着王木生終於從車裡下來了,氣得她嘟嚷着嘴,斜眼翻了又翻,白了又白的。
然而,當王木生扭身朝她這方望來的時候,她卻立馬裝作可愛地一笑:“嘻……”
王木生見得她笑得那般可愛,他忙是笑了笑:“嘿……”
安茹更是開心地笑了笑,然而,她心底卻是在說,我這是怎麼啦?我怎麼在他面前居然裝起了可愛來呢?我怎麼好像沒有了自我似的呢?我可不是小女孩了哦,我應該理智,應該保持以往的沉着纔是……
王木生走近安茹面前,忙是歉意地一笑:“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安茹抿嘴一笑:“沒事。是我到早了。”
“安科長你真幽默。”
“王***你也很風趣呀,”
王木生淡淡地一笑,然後紳士地手勢道:“來,裡面請!”
“謝謝!”
到了老媽子火鍋店,王木生到前臺去招呼了一聲,說是下午已經來電話訂了包間,是一位姓嚴的女士訂的。
前臺服務員忙是查了查,然後忙是衝領位說道:“你帶王***去8號包間吧。”
“好的。”領位忙是應了一聲。
……
然後在領位的帶領下,王木生和安茹來到了8號包間。
隨後,服務員就跟了進來,忙是沏茶。
王木生和安茹圍着一張小圓桌面對面地坐好後,服務員的茶水也跟上了。
待點菜完畢,王木生徵詢了安茹的意見,要了一瓶啤酒。
完了之後,等服務員將菜上齊了,王木生便招呼服務員出去了,說這兒不需要服務了。
安茹早已被王木生這一系列優雅的紳士風度所迷惑,更是芳心蠢動,恨不得自己這就能坐在他的雙腿上撒嬌。
見得服務員出去了,安茹笑微微地瞧着王木生,言道:“王***,我想……不如我們都別叫彼此的官稱了吧?”
“那……”
“你叫我安茹就好了。我就叫你林生吧,這樣比叫你王林生要親切一些,嘻。”
王木生不由得一笑,然後目視着她:“我覺得這樣也比較親切。”
“嘻……”安茹忙是開心地一笑,然後言道,“對啦,有件事我得跟你說清楚,今晚這頓飯我請。因爲上次我約你的時候,我不是失約了麼?”
聽得安茹這麼地說着,王木生淡笑道:“如果你愣是要請的話,那我可是不會客氣的哦。”
“呵……”安茹粲然一樂,“沒想你還真現實哦。”
“那是。”趁機,王木生言道,“現在本來就是一個現實的社會嘛,啥都是以金錢爲主。我覺得在現在這個現實的社會中,我們隊伍中就有許多同志迷失了方向。其實,金錢這玩意吧……倒是是個好東西,但是它也坑害了不少的人呀。比方說,有些女子爲了錢可以去賣身。也有些人,爲了錢,去坑蒙拐騙,等等等等,這一系列的問題我不說,我想你也知道。但是他們所付出的代價也是沉痛的。就像我們隊伍當中,有些同志就因爲錢,斷送了自己的前程,毀了自己的一生。其實作爲縣紀委的人,我是真心希望我們隊伍中的某些同志不要再迷失方向了。”
忽然聽了王木生的這番話之後,安茹不由得微微地皺了皺眉宇,然後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王木生:“我怎麼覺得……你這番話像是有所目的似的呀?不會……就是說給我聽的吧?”
王木生一笑,半似玩笑道:“如果我說就是說給你聽的呢?”
“難道我有什麼問題嗎?”
“嘿……”王木生淡然一笑,“你好像有些心虛。”
“切,我心虛了嗎?我纔沒有呢!反正我是沒有什麼經濟上的問題!”
王木生見得安茹有些急了,他又是淡淡地一笑,然後也沒有言語啥,只是默默地將那封檢舉信給掏了出來,遞給了安茹:“你看看這個。”
忽見王木生手頭的信封,安茹不解地一怔:“這是什麼呀?”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安茹繼續愣了愣,心裡自然有些虛,但又覺得有些好奇,於是她也就伸手接過了信封,打開,從中取出那封檢舉信來看了看……
瞧着瞧着,只見安茹面色發白了……
此刻,王木生瞧着她,心想,格老子的,你老爸不是安志遠麼,那麼老子我這次算是給你老爸個面子,不那麼大張旗鼓地叫你去紀委問話……
不過嘛……格老子的,要是你這個龜婆娘的不知收斂的話,老子照樣收拾了你!
看完那檢舉信後,安茹木訥了好一會兒,然後才緩緩地擡起頭來,倍感怪嬌羞、怪囧的瞧了王木生一眼……
見得安茹那神情,王木生淡笑道:“也沒啥的。這問題不算很大。”
聽得王木生這麼地說着,安茹終於明白他今晚爲什麼要約她吃飯了……
“這應該是你今晚約我吃飯的目的吧?”安茹問了句。
“算是吧。”王木生回道。
“紀委還有誰知道這事呀?”
王木生淡然一笑,回道:“知道這事的不多,也就兩三個人知道吧。放心吧,這不是啥大事,我能掩蓋了。”
“那……”安茹想了想,“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麼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