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得王木生那樣,周永福忙是言道:“那就是郎中全和楊德華的關係也很好。”
“嗯?”王木生皺眉一怔,“你的意思是……郎中全跟省公安廳廳長楊德華的關係也非同一般?”
“對。”
瞧着周永福點頭了,王木生忍不住一笑:“嘿……看來……這次是要不到什麼答案了?”
周永福也是有些苦悶的皺了皺眉頭:“事實上,我雖然在您的幫助下當上這個省長,但是……目前我也只是光桿司令一個呀。因爲關於省裡這些個人員……我壓根就指揮不動。吳國良現在雖然是副省長,但是他也是不會聽我的。郎中全、李德凱、於忠發、楊德華,他們四個是聯合在一起的。不過,表面上,看似他們都很積極配合工作,但是背地裡,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來?”
聽得周永福這麼的說,王木生倍感棘手的皺了皺眉頭:“郎中全這個人……不簡單呀!”
“對。”周永福點了點頭,“他們四個,郎中全就是核心人物。”
“嗯?”王木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打量了周永福一眼,“你覺得……該怎麼辦會好一些呢?”
周永福回道:“唯有更換人員,重組省裡的領導班子。”
“嗯。”王木生贊同的點了點頭,“這一點……我一來就想到了。問題是……沒有什麼理由的話……也不好更換呀?”
“那現在也只好暫且維持這種局面。”周永福回道,“因爲沒有別的辦法。”
“辦法倒是有。”王木生言道,“只是……時間問題。關於江南省的領導班子問題,我都研究過了,存在着很大的問題。尤其是骨幹人員的人際關係問題,這個問題若是不解決的話,將會一直阻礙江南省的大發展。”
由此,周永福忍不住重新審視了王木生一眼:“看來……還是王書記英明呀!”
見得周永福如此,王木生忍不住一笑,半似玩笑的問道:“是不是……我剛來江南省的時候,你也不看好我呀?”
“嘿……”周永福有些不大好意思的一笑,“您確實是太年輕了。但是在您拿下吳國良的時候,我忽然發現……其實您太英明瞭。”
王木生忍不住笑了笑,然後言道:“總算是聽到有一個願意說實話的了。”
周永福又是笑了笑,然後言道:“說實話,我還是希望看到您扭轉整個江南省的大局面的!這是我的真心話!還有,我也只能想您保證,我會盡一切力量爲您分擔一些事物,但我……我的能力……說實話,我自己知道,我除了沒有什麼違紀行爲之外,能力還是有限的。”
聽得周永福這麼的說着,王木生淡淡的一笑,言道:“你有你的長處。我相信你能當好這個省長的!我想……你也應該明白我的目的吧?”
周永福打量了王木生一眼:“您的意思是……要我主抓各市縣的工作,調整各市縣的領導班子?”
“對。”王木生點了點頭,“你現在畢竟是江南省省長,所以你去各市縣的話,還是有威脅力的。對了,接下來,你的工作重點在陽江市。”
“……”
……
通過這晚跟周永福深聊之後,關於王木生和周永福的關係算是上了一個臺階。
這樣一來,至少省委書記和省長之間不會再有什麼衝突與摩擦了,避免了一二把手之間的爭權奪勢。
這種關係的處理,是大大有利於工作開展的。
至於以郎中全爲首的那幾個人,肯定是要想辦法替換掉的,否則的話,全省的工作仍是會停滯不前的。
畢竟那些個人員都是省內的骨幹人員。
作爲王木生而言,他雖然是省委書記,但是關於那些細化的工作,他不可能都親力親爲的。
所以對於領導班子的建設,這纔是他的重點,和領導才能。
……
關於玄陽市市財政局局長潘德剛的死,王木生雖然感覺到了這裡一定有蹊蹺,但是鑑於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他也不會就此事說太多的。
第二天的上午,省公安廳廳長楊德華給王木生來了一個電話。
當王木生接通電話後,楊德華忙是彙報道:“王書記,關於殺害潘德剛的兇犯已經落網了。”
忽聽這個彙報,王木生忙是問道:“已經帶回省裡了麼?”
“對。”
隨即,王木生立馬說了句:“我馬上過去!”
“……”
……
待掛了電話,王木生就急忙起身離座了,扭身出了辦公室。
下樓後,他急忙上了車,自個驅車就奔省公安廳而去了。
因爲王木生知道,這是一個關鍵點,如果他再不抓住這個關鍵點的話,那麼……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顯然,王木生是要親自去審問兇犯的。
……
這時候,楊德華惶急給郎中全去了個電話。
待電話一接通,楊德華忙是言道:“老郎,王書記聽說兇犯落網了,他就說他立馬過來,可能……他要親自審訊?”
郎中全忽聽這個,他一時也心虛的着急了:“能像個什麼辦法阻止他審訊麼?”
“還能有什麼辦法?”楊德華回道,“只有死人……永遠都不會說出真相的!”
“那你快動手腳呀!”
“問題是……王書記他說立馬就過來,總不可能他一來這兒,我就說兇犯自殺了吧?”
“還能有其他辦法麼?”
“灌藥咯。等王書記審訊的時候,兇犯突然死亡咯。”
“那你還給我打什麼電話呀?你趕緊辦這事呀!”
“問題是……我也怕這招……還是會引起王書記的懷疑?”
“草,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怕什麼呀?先給弄死再說吧!”
“那成。”
“……”
……
半個小時候,省公安廳的審訊室內。
王木生與兇犯隔着一張審訊桌,面對面的坐着……
那兇犯大約三十來歲的樣子,是一位較爲兇悍的男子,面目猙獰的。
王木生目光銳利的盯着他,問道:“你能告訴我,你爲什麼要殺害潘德剛麼?”
“啊……哦……”那兇犯貌似很想說話,但是扯着嗓子,什麼都說不出來,急得脖子上的筋鼓鼓……
王木生不由得皺眉一怔,忽見情況不大對勁,於是他忙是問道:“你怎麼了?!!”
“我……啊……那……我……”那兇犯急得滿頭大汗,就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不由得,王木生急忙道:“來人!!!”
隨即,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楊德華急忙領着兩名幹警跑了進來:“怎麼了。王書記?”
“他這是什麼情況?”王木生急忙問道。
待王木生的話剛落音,只見那兇犯一頭栽倒在了審訊桌上……
楊德華急忙上前,伸手去扶起那名兇犯來,然後探了探鼻息,衝王木生說了句:“王書記,他……死了。”
忽聽楊德華這麼的說着,王木生疑惑的皺了皺眉頭,本想大怒,但是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畢竟這事目前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有,他作爲一名省委書記也不能發無名之火。
此刻,王木生心裡明白,必須鎮定住自己的情緒。
隨後,王木生也只是輕描淡寫的問了句:“好好的,他怎麼會突然身亡呢?”
楊德華忙是解釋道:“可能是在抓捕過程當中,他受傷了吧?”
聽得這解釋,也算是勉勉強強,所以王木生一時就更加不好說什麼了,只好問了句:“那你們之前有沒有審訊出什麼結果呢?”
楊德華忙是回道:“我們之前的審訊結果,和我們在會議上所猜想的完全吻合。他說他就是入室盜竊被發現了,然而殺害了潘德剛。但由於保險櫃他未能打開,也扛不動,所以他當時就拿了一條金項鍊和一隻金手錶離開,還有,拿了一萬多塊現金。”
聽得楊德華這麼的回答着,王木生愣了一下,然後說了句:“那成了,沒事了。”
“……”
……
因爲王木生心裡很清楚,這種貓膩是做得出來的,儘管他心裡滿是疑惑,但是沒有證據的事情,他也是不好多說什麼的。
再說,作爲一名省委書記,需要的是對面一切的鎮定和果斷決議等等等。
他不能揪着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亂髮脾氣。
所以既然如此,那麼他也只好離開了省公安廳。
只是那個疑團一直在他心裡盤旋。
但,王木生心裡也清楚,目前也是很難找出什麼蛛絲馬跡的。
關於潘德剛之死這事,恐怕也就這樣的不了了之了……
……
等王書記離開省公安廳後,楊德華就立馬給郎中全去了個電話。
待電話接通後,楊德華笑微微的說了句:“沒事了,一切都結束了。”
郎中全不由得舒緩了一口氣來:“呼……終於沒事了!”
楊德華聽着,又是笑微微的言道:“今晚上慶祝一下?”
“成。”郎中全回道,“晚上七點半江南山莊見。”
“江南山莊?”
“對。”
楊德華忍不住樂了樂,說了句:“還迷戀那裡的妹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