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運功,令狐畫的頸下血流不止,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已經染溼了大半個衣衫。
只是縱然如此,他的臉上也沒有絲毫的驚慌之色,冷漠之色讓對手不得不讚嘆一聲。
“想不到沁王爺的夫人之中,竟然也有這樣的硬骨頭的男子。”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
令狐畫的掌風之下,逼得男子節節敗退,只是伴隨着他這不要命的運功打法,他的臉色也越發的蒼白。
他的心中很是清楚,若是自己再這麼的拼命下去,他只有血液流乾身亡這一條路。
只是縱然如此,他也絕對不允許木柔柔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這樣的一羣人給帶走。
叱喝聲中,他不要命的劈出一掌,正中男子的心口,逼得他倒退了幾步,而令狐畫也趁此間隙,一把抓住了正被逼得步步後退的木柔柔,將她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他蒼白的臉色,和衣襟之上鮮紅血跡,形成了觸目驚心的對比,使得木柔柔忍不住一聲哭泣。
“令狐畫,你怎麼樣……”
“沒事……”令狐畫單手將她護在身後,聲音冷冽:“暫時死不了
。”
對面的黑衣人作勢想要一擁而上,可是卻被受傷的那名黑衣人擡手攔住了。
“令狐畫,我們今天晚上不想惹事,只是想帶走柔柔公主回去交差……但是若是我們的目的沒有達到,我們是不會離去的……”
“怎麼?你們已經夜闖我沁王府,傷我如此,還想說不想惹事?”令狐畫遽然一聲冷笑:“我真的很是好奇,若是你想惹事,你還能拆了我沁王府不成,肆意屠戮不成?”
木柔柔的手捂住了他受傷的頸部,可是鮮血卻是源源不斷的送她的指尖流出來。
雖然他的聲音依舊冰冷,態度依然強硬,可是他逐漸變白的臉色,微微顫抖的身軀,都讓她心顫不已。
銀牙一咬,她終於跨步而出:“你們保證不殺人,我就隨你們走……”
“柔柔……”令狐畫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厲聲道:“退下去,只要我還又一口氣,他們就休想帶走你……”
“令狐畫,”木柔柔驀然甩開了他的手,顫聲道:“你放手……”
“木柔柔……”令狐畫再次抓住了她的手腕,指尖如鉗,牢牢的鎖住了她:“我再說一遍……除非我死,否則你休想離開這間屋子……”
在受傷黑衣人身後的另一名黑衣人不耐煩道:“老大,我們乾脆殺了這小子,免得在這裡白白的消耗時間,再生出不必要的麻煩……”
受傷的黑衣人自然懂得他的意思,沁王府真的還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若是這個令狐畫放出了求救的信號,到時候只怕是他們想走,就真的脫不開身了。
看着面前倔強的令狐畫,受傷男子終於一聲低嘆:“令狐畫,這是你逼我的……”
令狐畫的脣角狠狠的一抽,就在對方揮劍衝上了的那一刻,眼角的餘光之中忽然看到了不遠之處的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