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陣馬蹄踏地之聲的傳來,幾匹馬兒將她圍了起來,長槍抵地,虎視眈眈。
一匹棗紅色的馬兒,踢踏有力的穿過包圍之人,緩緩走向鳳傾城。
雖然鳳傾城感覺到天氣炎熱,可是馬上的男子卻是穿着一件白狐裘衣,衣領高立,邊上的潔白狐毛襯托着他的臉色越大的蒼白。
濃眉如畫,斜飛而過,飄逸灑脫,清澈的黑眸之中,有着不可一世的狂傲之態,薄脣如刃,勾勒着一道堅毅的弧度。
男子看起來雖然只有二十出頭的年歲,可是身上卻淡淡的溢出了一股融合天下霸道之力的獨有的王者之氣。
男子的手持一支銀色長劍,鋒利的尖刃挑起了鳳傾城圓潤的下巴,割出了一道小小的血口。
“你叫什麼名字?”
鳳傾城錯愕的看着男子的脣,他所發出的語言竟然是她完全陌生的。
只是更加讓她感覺到奇怪的是,她竟然是可以聽懂男子的話,而當她張脣想要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卻是吐不出一個完整的音符。
看到鳳傾城的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說話,男子“噫”了一聲,收回了長槍。
“原來是個啞巴……”
“世子……”一名侍衛摸樣的人策馬上前道:“這裡是交界之地,經常可以看到這樣的流民。”
男子看着槍尖上哪一縷血跡,遂有些好奇的側首看着鳳傾城下巴上的細小傷口,“你不疼嗎?”
“世子……”另外一名侍衛也打馬上前道:“我們這一次出來的有些遠了,還是快些的回去吧,免得主公擔心。”
男子將手中的長槍扔給了那名侍衛,看了一眼鳳傾城,驟然調轉馬頭:“帶她回營帳……”
因爲厭惡鳳傾城身上臭烘烘的味道,一名侍衛將馬給了她之後,自己坐到了同伴的馬上,牽着鳳傾城的馬兒飛奔而去。
當青色的草原之上,拿頂金色的營帳落入鳳傾城眼中的時候,她不由一驚,原來一座帳篷也可以建造的這般美麗。
陽光下,營帳猶如塗抹了一層金色的外殼,富麗堂皇,耀眼奪目,卻是絲毫沒有土豪的庸俗感覺。
圍着金色營帳的,是十多座青色的小營帳,他們猶如衆星拱月一般,團團圍護着這金色大帳。
白衣狐裘的男子飛身下馬,腳步輕盈的而入了營帳,不多時,營帳之內走出了一名金釵玉簪貌美女子,帶着兩名婆子滿臉不高興的走向偎依在馬旁的鳳傾城。
“世子爺也真是的,家裡那麼多的粗使丫鬟還不夠用嗎?怎麼還又撿來一個?”
她蹙眉將鳳傾城上下打量了一番,不耐煩的呵斥道:“你們兩個,將她好好的收拾一下,然後帶來見世子爺……”
她厭惡明顯的以手掩鼻,冷哼道:“記得洗乾淨一些,瞧着髒兮兮的摸樣,噁心死人了……”
這也難怪她覺得噁心,鳳傾城從冰中出來,身上的衣衫早就已將溼透,加上這跌跌撞撞的滾下山,早就泥濘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