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佑的神色蔚然一變,詫聲道:“爲什麼這麼說?”
國師語重心長的看着兩人道:“如今雖然北苑還沒有對我們宣戰,一來是因爲掀起一場堂而皇之的戰爭,需要一個可以說服天下人的藉口,二來,那是因爲他們還不能一口吞下我們,可是若是讓他們知道了他們失蹤一年的公主在我們的手中,你們說……會產生什麼樣的結果?”
墨止眸色沉浮,黯然嘆息:“若是讓他們知道了一個莫名失蹤的公主在我們手中,說不定會藉口說是我們綁架了她,從而徹底的挑起了我們之間的戰爭。”
“對,這是最大的可能……從此以後,北苑與滄瀾的戰爭,就師出有名……”
夏天佑神色依舊有些茫然道:“可是……我們可以讓她自己證明這件事情與我們無關啊……”
“北苑需要的不是解釋,而是師出有名……”墨止冷聲道:“他們不會在乎過程是什麼,只會在乎結果是什麼。”
“世子懂得這個意思就好。”國師將手中的卷軸緊緊的握在手中,幽深一笑:“記住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不要再尋找這個女人,不要再給予北苑一個挑起戰爭的藉口。”
他重重的拍了拍墨止的手,意味深長道:“你的生命之中,她一個小女子不過就是一個過客,你必需忘掉這件事,懂嗎?就像是你們從來沒有遇到過一樣
。”
……
酒肆的廚房之中,鳳傾城小心的將手中的一點碎銀子包入錢袋,收入腰下。
正端着一大桶殘羹剩飯進來的蔡寡婦不由的嗔怪道:“你說你這孩子,怎麼就不長耳朵呢?這錢袋怎麼可以放在外面,這不是明顯的招賊嗎?”
她放下手中的木桶,親手解下鳳傾城腰間的錢袋:“這有句老話,叫錯錢財不外露……”
一句話未說完,她的神色已經有些微變,神色怪異的打開了錢袋,將裡面的碎銀子倒入了掌心。
“丫頭,你腦子真的壞掉了?帶這麼多的銀子做什麼?”
鳳傾城以手語解釋說自己要看大夫,怕人家診金要的高,所以纔將自己的家當才帶上了。
自從學會了手語的鳳傾城,已經習慣了將自己當做一個啞巴,遇上事的時候,就是以手語與人溝通。
“看大夫?你病了?”蔡寡婦連忙以手探向她的額頭:“哪裡不舒服?”
鳳傾城指向自己的腦袋,神色黯然。
蔡寡婦知道她失憶的事情,不由嘆息道:“那你去吧,但是這診金怕是夠了,但是如果要抓藥的話,怕是就不夠了……”
她在自己的腰間再次取出了一點碎銀子,連着鳳傾城的銀子,一起給她放入錢袋之中。
“你啊,拿着這銀子,到城東的東城藥鋪去,雖然那裡遠一些,但是那裡的大夫手藝還算不錯,關鍵是價格不貴。”
蔡寡婦將錢袋在仔細的塞入了她的腰間,叮囑道:“記住了,城中的藥鋪,你可千萬不要進,就你這點銀子,連診金都不夠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