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沉霄悠悠的看着自己身邊的人,有些無奈的聳肩低笑:“要不然,天知道會在哪一天再次被狗咬呢……不過還好,所有的心思總算是沒有白費……如今的我們,總算是用上了……”
這句話使得和莽頓時暴跳而起,狠狠一聲厲吼:“來人……還不動手?”
木沉霄驀然也是大喝出口:“你們還等什麼呢?給我將他們趕出都督府……老子的地盤,不是什麼狗都能來撒野的……”
兩人叫囂完之後,齊齊倒退而出,退出了爭奪的陣局,任由自己的手下站到了一處。
一時間,都督府內,刀劍的碰撞聲,歷喝之聲不絕於耳,喊聲震天。
和莽的目光轉也不轉的頂着木沉霄的那羣手下,這羣黑衣人的兇猛,明顯超出了他自己的那羣手下。
木沉霄的手下,像是漲潮一般,進攻的勢頭威不可擋,而和莽的手下,就彷彿退潮般大勢已去,敗局已定。
和莽的手緊握成拳,今日看來,似乎已經是沒有勝算了。
這是他和木沉霄交手的第一局,在這一局之中,雖然輸贏看起來沒有什麼,可以解釋爲準備不足,或者說是力量懸殊。
可是大家的心中很是清楚,這是那些頂風觀望之人藉機選擇自己所站陣營的最佳時機。
說的直白一點,就是說,誰贏得這場不起眼的小戰爭,誰就還會成爲大家想要追隨的對象。
畢竟不管是什麼人,不管是身處在什麼時代,人往高處走,水才往低處流。
只有勝出之人,身邊才配擁有追隨着。
這就是人類的劣根性。
看着面前的漸漸明朗的局勢,和莽驀然一聲低喝,“住手……”
木沉霄的脣邊勾起一抹冷笑,和莽的心思,他自然猜出了分曉。
他是想趁着敗局還未明朗,及時的回兵自救,挽救自己已敗的危局。
既然猜到了結局,木沉霄自然不會遂了她的心思。
脣角冷笑之中,冷冽殺戮之聲也隨之而出。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今日凡是來我都督府挑釁滋事之人,一律殺無赦……不管他是舉刀還是投降,一律殺無赦……”
這句話,等於是直接宣判了和莽手下的死刑。
對於索取自己性命的行爲,他們自然是不會允許發生。
眼下這個模樣,保命纔是上策。
所以,縱然是和莽的禁令已經出口,可是面對木沉霄手下的追殺,卻是沒有一人將兵器放下,完全無視和莽的話語一般,依舊搏殺在一起,殺聲震天。
木沉霄脣瓣含笑的看這和莽,眼底的譏諷和挑釁之色甚是明顯。
“和大祭司……要不……咱們倆也來切磋一下?”
和莽的嘴角甚是明顯的一抽,今日他的理由是請木沉霄到日城做客,可不是捉拿他押入大牢。
所以,嚴格說來,今日的他,不適合在這都督府動手。
因爲他終究是師出無名,難堵悠悠衆口。
不爲別的,就是爲了避免日後他自己難以自圓其說,授人以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