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玄沉浸在拿到血煞之心的巨大喜悅中,完全沒有發現,那層籠罩着他的防禦結界薄弱不堪,先天不足。
“藥玄!怎麼回事。”
藥玄突然竄出來,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君墨凰不明白,這個老熟人怎麼會跑到這裡來插一腳,看樣子,他還想要血煞之心。
“四塊神族的獻祭玉符,有兩塊被捏碎了。”
帝凌天形狀優美的薄脣泛起意味深長的笑意,只需輕輕掃一眼,他就徹底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的這個親弟弟,手段是很是不錯,不枉當年跟着他那麼久,學到了幾分他的做派。
如果是他以往的符術,在密密麻麻的白色能量線下,大陣一旦出現破損,的確無法修補。
一個藥玄這種平時看起來微不足道小人物,就能輕而易舉的將血煞之心帶走。
可惜,他千算萬算,沒有算準人心。
也沒有算準,他已經盡得帝以澤符術的精髓。
帝凌天衣袖輕拂間,一道符文組合被打出,迅速落到封印大陣的缺口處。
陣法瞬間被修補一新。
才逃竄了不到十米的血煞之心,瞬間被重新拉回到陣法最中心的位置。
另一道紅色靈氣攻擊飛出,擊中藥玄心口。
藥玄胸腔塌陷,猛然噴出一大口鮮血,倒飛出去數百米,在空中拋出一道殷紅軌跡。
容蘊看着這一切的變故,眼眸中浮起輕微的驚訝之色。
這個男人,已經強大如斯。
根本不需要他出手,血煞之心也落不到藥玄手中。
容蘊脣角泛起一絲苦笑,看來,他剛纔做的那一切,都是多餘的。
但如果再重來一遍,他還會這麼做。
這畢竟是雙保險,容蘊實在無法容忍,任何血煞之心能被帶走的因素出現。
血煞之心被帶走,就意味着她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處於奔波忙碌,血雨腥風的戰鬥中。
她應該與她的男人一起,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
容蘊看了帝凌天一眼,脣角溢出一縷血跡,身體再也支撐不住,靠着石壁慢慢滑坐在地。
這個男人,能在以後的紛爭中好好保護她,墨凰的眼光,的確很好。
藥玄的身體重重摔在石板上,重擊之下,他又接連吐出好幾口鮮血。
藥玄怎麼也想不通,保護住他的明明是神族的結界,爲何能夠被帝凌天擊碎。
他費力睜開雙眼,入眼皆是模糊一片,胸腔中的氣息,在飛速流逝。
藥玄的身體已經是強弩之末,快要死去。
不怎怎麼的,藥玄卻看清楚高空之中,帝凌天與君墨凰兩人居高臨下的看着他,脣角浮出的嘲諷。
那笑意,是如此的刺眼。
計劃失敗,藥玄心已經跌落到谷底。
被如此嘲諷的眼神注視,藥玄心中燃起一股無名之火。
她以爲這樣就可以的要了他,她未免想得太天真!
他藥玄還沒有爲藥家報仇雪恨,還沒有封神,成爲神族主宰天地,怎麼能就此死去!
藥玄脣角輕勾,徹底捏碎獻祭出葉雪曼與自己兒子所得的兩枚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