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上!”曹志季大喝一聲,這回他倒是學乖了,現在的世道,能羣毆,誰還單挑?
鄭凡眼中精光一閃,他怎麼會看着自己的兄弟受人欺負?剛要動手,就聽到一聲嬌喝:“你們全都給我住手!”
鐵牛和那曹志季一夥人的頭上,憑空出現漫天的櫻花花瓣,如同花雨一般。
“不好,是阮師姐的漫天花雨,後退!”
曹志季叫了一聲,身影爆退,但還是慢了一步,被其中一片花瓣落在了左臂上,頓時那左臂就被小小的花瓣削去了一大塊肉。
其他弟子,卻是沒有曹志季那般快速的身法,紛紛中了招,身體頓時鮮血淋漓,更有甚者,臉上都被削去了一口肉,破了相。
鐵牛的盤牛勁一經施展,身體急速向前撞去,想臨時變幻身形,已然來不及了。
眼看其中一片花瓣就要落在頭頂,千鈞一髮的時刻,只覺得一陣風吹過,自己便脫離了那漫天花雨的攻擊範圍。
左右一看,卻是鄭凡在自己的身邊,看着自己淡淡的微笑。心中便是知道鄭凡救了自己一命,自家兄弟,也不用說什麼道謝的話。
只是驚訝於鄭凡的速度,自己馭氣境二層竟然連鄭凡影子都看不到,只能感受到一陣風吹過。
“以後再讓我瞧見你們這夥人,欺負新晉的外門弟子,就要了你們的命!”一個身着紫色長裙的女子,冷然的說道。
“大哥,這小娘子長得好俊俏啊,皮膚挺白的。”姜無痕在鄭凡耳邊小聲的說着。
還沒等鄭凡說話,卻是被那女子聽了去。那女子狠狠的瞪了姜無痕一眼:“多嘴!”
說着一揮手,一片櫻花便朝着姜無痕急速飛來。
姜無痕只看到了一抹粉色的殘影朝着自己的眼睛飛來,能看到,但是身體根本來不及反應,若是被這殘影打到眼睛,定然是會失明。
鄭凡伸出兩根手指,輕輕的將那花瓣夾住,賠笑道:“師姐息怒,我這兄弟初來乍到不懂規矩。”隨即對着姜無痕喝道:“還不快給師姐賠禮道歉?”
那女子一驚,沒想到鄭凡區區煉體境十層的修爲,竟然能接住自己的攻擊?
姜無痕也知道自己闖了禍,剛來外門第一天,就得罪了一個這麼強大的師姐,也暗自罵自己愚蠢。
“方纔是小子無禮,還請師姐原諒。”姜無痕衝着那阮師姐一抱拳。
“看了不該看的東西,說了不該說的話。略施懲戒,是應該的。”那女子淡淡的說道,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小子,敢對阮師姐不敬,我看你是活膩了!”那光頭男子,抽出腰間的寶劍,飛速奔向鄭凡,一劍斬下。
鄭凡同樣是伸出兩根手指,在那劍鋒上,疊指一彈。那光頭男子瞬間連人帶劍就飛了出去,再看那寶劍時,已然斷成兩節。
“師弟果然好本事,馭氣境二層的曹志季在你手裡竟然都走不過一招,不知姓甚名誰?”那女子收起了方纔輕視的目光,對着鄭凡問道。
“鄭凡。”
“很好,鄭凡對吧,我記住你了。”那女子說完沒有理會衆人,自行的離開了。
“爾等,還要奪我們的劍符麼?”鄭凡冷冽的目光,向衆人掃去
曹志季摸了摸嘴角的鮮血,獰笑道:“鄭凡,你可知道,這每月收上來的劍符,大半都是要上交給吳世苟師兄的,你擋了我的財路,就是擋了吳世苟師兄的財路。”
鄭凡雖然還沒有自信到,能擊敗化形境玄級化身高手的地步,但他也絕不相信,身爲內門弟子的吳世苟,會爲了區區幾枚劍符而爲難自己。
畢竟吳世苟之所以能順利化形,還是因爲得到了鄭凡身上的金色道心,無形中,也算是欠了鄭凡一個天大的人情。
“你沒聽懂我的話麼?如若還要搶我的劍符,你們儘管上來便是,不然的話,就都給我滾!”鄭凡淡淡的說道,全然沒有將這二十多馭氣境的弟子放在眼裡。
“你有種!我們走!”曹志季提起了斷劍,轉身走去。畢竟這是凡級兵刃,即使是斷掉了,價值也是不菲。花費一些劍符,完全可以去‘鑄劍閣’重新打造。
“你孃的!讓你再裝!”趁着曹志季轉身的功夫,鐵牛衝上前去就是一腳,將那曹志季踹翻在了地上。
誰能想到這鐵牛會背後偷襲?曹志季一個不注意,受了這一腳,只覺得腰都要斷了。
嘴裡罵罵咧咧道:“好你個死牛,你,你們都給我等着!”一衆小弟連忙擡着曹志季去‘醫殿’看傷。
看着曹志季這副吃癟的模樣,鐵牛心中爽快,哈哈的大笑。姜無痕拍了一下鐵牛的肩膀,埋怨道:“鐵牛大哥,讓他們走就是了,何須又踹那一腳,這一下,算是徹底的結下樑子了。”
鐵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鄭凡笑道:“無妨,樑子從我們不給他劍符的一刻,就已經結下了,多踹一腳有什麼的。”
正說笑間,先前那管事笑呵呵的走了過來:“衆位師弟,我們還是先去往住處吧。”
鄭凡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責怪剛纔曹志季一夥人來搶奪劍符時,這管事冷眼旁觀。
或許搶奪新人劍符,早就是不成文的規矩了。今日就算沒有曹志季一夥人來搶,恐怕也還會有其他勢力來搶。
畢竟劍符的作用太大,有了劍符,就有了修煉資源。
“大哥,今天正好無事,我也去瞧瞧你們住在哪裡。唉~還有個如此絕色的妹子?”鐵牛一臉驚訝加羨慕的說道。
幽姬聞言,本來就如萬年冰山般的小臉,更加的冷冽,渾身散發出一股殺氣:“想死?”
鐵牛沒由來的打了個冷顫,心道:“這娘們真是個十足的母老虎,大哥有的受了。”隨即向鄭凡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咳咳…”鄭凡咳嗦了兩聲,有些尷尬,這幽姬也不知怎地,好似對所有男人都報着深深的惡意,多看一眼彷彿都是死罪一般。
…
內門,吳世苟洞府外。
“吳師兄,吳師兄,是我,曹志季!”
只見洞口處黑光一閃,吳世苟緩緩地走了出來。一襲黑色長袍加身,揹着虹罡寶劍,如果不看臉的話,還真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何事如此驚慌?還有你的腰怎麼了?”吳世苟皺了皺眉,他原本在洞府中正修煉呢,到了關鍵的時刻,卻聽有人在洞外聒噪。有些惱怒,但一見是曹志季,便強忍着沒有發作。
這曹志季是吳世苟在外門的代言人,衆弟子們暗地裡都稱他爲吳世苟坐下第一狗腿子。
雖然修爲平平,只有馭氣境二層。但其爲人圓滑狡詐,懂得左右逢源,並且心狠手辣。吳世苟正是看上了他這一點,讓其打着自己的名號,在外門中,專收新來弟子,和一些無什麼靠山弟子的劍符,供自己使用。
曹志季撲通的跪在地上,哭了起來:“吳師兄,我本想着,您老人家剛入化形境不久,正是需要各種資源來穩固境界。所以平日裡收劍符非常的勤勉,今日正好是道心田弟子新晉外門的時間,我就專程去堵人。”
“誰想到那新晉弟子鄭凡,聽到我報出您老人家的名號之後,仍然不屑一顧,說什麼,吳世苟,是條狗,見到他要打的他皮開肉綻。”
“我一聽這鄭凡竟敢辱罵您老人家,當時一股熱血直衝頭頂,提着寶劍便要去殺其泄憤,替您老人家報辱罵之仇。”
吳世苟的眉頭皺的是越來越深,他很清楚,什麼鄭凡辱罵自己等等,都是這曹志季自己編的。
畢竟有哪個外門弟子,敢指名道姓的辱罵內門六大勢力之一的吳世苟?更何況還是一個新人。
“行了,說重點的。”吳世苟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曹志季一見火候差不多了,也沒多廢話,將鐵牛如何出現與自己對峙,引出了阮師姐。幾人之間的對話,自己如何捱得打。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等等!”吳世苟突然打斷了曹志季:“你說的鄭凡,可是一副書生模樣的人?”
曹志季驚訝道:“沒錯,莫非吳師兄認識這人?”
曹志季有些想不通,一個修爲低下的弟子,能被吳世苟認識,說明此人一定是吳世苟的手下,或者是好友,親戚。
畢竟如果是敵人的話,早就被吳世苟斬殺了。開玩笑,吳世苟什麼脾氣?地獄修羅一般,一言不合,殺人只是等閒。
“不是敵人,難道是吳師兄的手下?也不對,吳師兄的手下我都清楚,沒聽說過有鄭凡這麼一號人。看來是吳師兄的親戚了!哎呀,看來今天這頓打算是白捱了。”
曹志季正胡思亂想呢,只見那吳世苟嘆了口氣:“沒想到,短短一年的時間,從一個手腳俱斷,碎了道心的廢人。重新修回煉體十層巔峰,並且能輕鬆的戰勝馭氣境二層的人,當真了得。
只可惜,門派有規矩,道心田弟子成功晉級爲外門弟子之後。即使是門主也不得強求其再入碎心陣。不然的話,再碎一次此子的道心,我豈不是又能功力大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