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想着一邊暗念口訣,將書放入了“芥子”之中,接着便感到手上一股灼痛,整個人迅速地往外翻滾。
“轟轟”數聲,白日倒退出去數十米,跳出了那院落,在空中便發現自己身上已經起火,趕忙落下就地打了幾個滾,將火熄滅。
而院落內樹木花草折斷的聲音也漸漸消失,前面的人聲逐漸傳來,顯然是被這邊的轟轟聲所引來的,他看也不敢多看,趕忙躍起,幾個起落間便閃入了落葉軒。
落葉軒內,夜風陣陣,落葉紛紛。
軒內燈光暈黃,白日飛奔時便感到手上痛得異常,此時藉着燈光,才發現雙手被剛纔的火焰燒得發黑了,腫起來一大片,心中暗自慘呼了一聲,但是仍然沒搞明白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嘯聲又是什麼?
怎麼那聲音一傳來,那小東西就變樣了?而且還有這麼厲害的火能量,連生長在火山熔岩中的葉火花都承受不住!
忽然間,月霜荷柔和的聲音傳來,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白日一眼掃去,見屋子前月霜荷正披着薄紗站在門口,夜風吹過,薄紗輕舞,露出了裡面的白色內衣,襯着高低起伏的酥胸,散發着強烈的誘惑,即便白日纔剛被燒傷,仍舊是心神一蕩。
他身形一閃,來到了月霜荷身邊,此時近前看去,更是呆住,見她已把如雲的秀髮散了下來披在肩上,襯着白玉般的俏麗臉龐,美得不可方物,宛如神仙中人。
月霜荷白了他一眼,道:“受了傷還一副色咪咪的樣子,真是無可救藥!”
白日心情頓無,臉上一陣尷尬,道:“你看出來了?”
月霜荷抓起他的手,瞪了他一眼,道:“你看你的手……跟烤焦的豬蹄一樣,就算瞎子看不出來,聞聞味道也該知道了。”
白日痛得嗷嗷直叫,道:“你輕點啊,哎,氣死人了。”
月霜荷將他抓進屋內,讓他坐在椅子上,先用清水洗了一下,然後也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瓶藥油,一邊幫他抹,一邊道:“好歹也是練武的人,怎麼被燒成這樣了?”
白日苦着臉,把剛纔的經過描述了一遍。
月霜荷一邊聽着,纖纖玉手一邊在白日的大手上用藥油搓揉着,只有當白日描述到那個小東西出現時,才稍微頓了一下,即便後面白日提到他找到了《九神易骨》,月霜荷也是停都未停,彷彿跟沒聽見般。
白日終於講完了,月霜荷也停止了幫他搓揉,拿起了那瓶藥油,道:“你把這個收着,以後一有了外傷就用。”
白日剛纔在講的過程中忘記了手上的燒痛,只覺得月霜荷的小手揉捏得特別舒服,此時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雙手除了外形剛被燒得慘了些外,本身已經不再痛了,接過藥油,問道:“這是什麼?”
月霜荷嘻嘻一笑,道:“霜荷特製的愛心紅花油,專治刀傷、劍傷和燒傷。”
白日知道月霜荷不肯說,但也不在意,將藥油放入“芥子”,默唸口訣取出了剛纔在最後緊急關頭放入的《九神易骨》。
這可是他用現在的這雙“豬蹄”手做爲代價換來的啊!正準備炫耀一下,誰知看到拿出來的書後,他整個人忍不住氣得跳了起來。
藍底色的古書竟然有半本化作了灰燼,白日剛一拿出,輕風一吹,一陣灰飛過便化作烏有,他氣得跳起來道:“真是見鬼了,我明明藏起來了。現在這樣還怎麼看……”
月霜荷只是掃了一眼那半本書,見白日一臉心痛的樣子,不由得笑道:“你知足吧,這說明你命裡只能有這半本寶書,比其他那些日思夜夢、但終其一生卻未得到的人好多了。”
白日撇嘴道:“我可不信命不命的,哎,早知道當時就不看了,先直接先藏起來,那個小東西真不知道是什麼,把我害死了。”說着,隨意地翻了翻手上的書。
這火燒得很有意思,極可能是火焰騰的過來時,恰好吞了一半,就被他放進了“芥子”之中,勉強保留了半本書。
但是很不給他面子的,是這本書是在半截處燒掉的,等於說整本書都毀了,因爲每頁上都只剩下一半的內容,再加上那些古怪的文字,實在是比天書還難懂。
月霜荷淡淡一笑,看他一臉可惜樣,便將整個嬌軀慢慢地挨入了他的懷中,道:“別心痛了,誰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說不定將來這半本書也能發揮作用呢!”
白日抱着柔軟的身軀,鼻端聞着月霜荷秀髮上傳來的清香,心神慢慢地寧靜了下來,忽然想起一事,道:“你似乎一點都不想看到這本書?”
在白日心中,他幾乎已經肯定月霜荷是真武界的高人,或者是接近真武洞天界的高手,那這種寶書按道理來講,應該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寶物纔對,霜荷怎麼一點都不動心?
月霜荷顯然知道他的疑問,淡笑一下,將螓首放在白日的肩上,如綢緞般光滑柔順的秀髮沿着白日的肩膀披散下來,她略帶慵懶地道:“因爲我不思進取嘛。”
白日知道這只是霜荷唬弄自己,嘿嘿一笑,雙手伸進薄紗,正要逼供,忽然門外一陣喧鬧,連招呼都沒打一聲,門便被“匡啷”一聲地撞開了。
月霜荷的纖纖玉手此時恰好按住了白日作怪的大手,但是目光卻如寒冰一般,向闖進來的人射去。
闖進來的那人是蘇楓,他聽見花圃出了事,也不管身上的傷勢如何便跳了起來,見花圃被燒得乾乾淨淨,心痛無比,同時又懷疑是否是有人故意而爲,所以便悄悄潛來落葉軒,畢竟這裡住的是唯一的外人,也是唯一有可能作怪的人。
他哪知門這麼一推開,居然是如此讓他尷尬的場景││
月霜荷冰肌玉骨、萬般風情的斜躺在白日身上,而白日的手又恰好伸進了月霜荷的衣服內。
只見月霜荷玉手電閃而出,倏地一下,一件外套便飄了過來蓋在胸前,恰好將白日的雙手也蓋住了。
白日心中知道霜荷這麼做,是爲了遮住自己手上的火傷,此時臉上故意一沉,怒道:“蘇少爺,怎麼進來之前連門都不敲一下?”
蘇楓顯然是因爲花圃被燒,大受刺激,此時看見了心中玉人躺在白日的懷內,更是刺激不輕,整個人失魂落魄地道:“完了,完了,只差了這麼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