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斷臂山的猜測可以否定了。
“嗯～”函妃應了一聲，接過手帕拭乾嘴角的藥汁：“實在苦得很，替本宮倒了罷。”
丁香一急：“王妃，這可是王太醫專門開的藥，他對生育是～”
話說到一半，那丁香便看到函妃臉色一沉，頓時閉了嘴。
但是凌慕嬈是何等聰明之人，自然是知道這藥是什麼功效了。
“雖說良藥苦口，但是未必不苦的藥就不好。”
隨手拿起果盤的雪梨，凌慕嬈笑着開口道。
“公主的意思？”
函妃放下藥，挑眉問道。
“雖然算不上大夫，但是我對藥理研究不算淺，可否給我看看，也許我能去除這苦味。”
函妃猶豫了片刻，揮手讓丁香端去。
“這些藥材都是極好的，也是世間難得，最重要的是對症下藥，藥劑不多不少，恰到好處，想來函妃的心願很快會達成。”
凌慕嬈用勺子攪了攪，沉在碗底的藥汁便浮了出來。
她自然是不懂藥理，但是她卻懂毒藥，察看了許久，沒有發現任何端倪，只得隨口胡謅了幾句。
“那公主如何去除這口味。”
函妃聽她說了半天，也沒找準一個解決的法子。
“這自然簡單，苦中加甜，那不就好了嗎？雖說這藥方不能隨意改動，但是你若加一些蜂蜜和雪梨汁這樣的潤肺清神的天然食品，有益而無害。”
凌慕嬈講得頭頭是道，似乎是懂一些，函妃也是點了點頭，便讓門外丫鬟弄了些蜂蜜進來。
“公主博學多才，果真是不苦了，還有一股清甜之味。”
函妃喝了藥，笑盈盈地客套了幾句，都是些不值一提的話題。
順帶還關切地問起昨日落水的事情，那用詞都是極爲考究，只是語氣中微微幸災樂禍。
自然，她樂的不是凌慕嬈，而是死對頭雪妃。
“丁香，這涵水香用完了，趕緊讓人在香爐中灑一些。”
函妃吩咐一聲，下面自然有人手腳麻利，不一會便捧了紫色盒子，灑了一些白色粉末進去，但這粉末中又微微泛着粉光。
紅色煙霧從香爐中升起，屋子裡頓時香氣縈繞，像八月金桂之香，卻又有玫瑰的清甜。
“這香真好聞，‘涵水香’，真是漂亮的名字。”
凌慕嬈閃過一瞬寒光，但旋即無邪一笑。
“那自然，這可是王爺專爲王妃配製的，別處可沒有。”
函妃尚未說話，丁香便眉頭一挑，頗爲驕傲地道。
“丁香，又多嘴了。”
函妃眉頭一蹙，這丁香雖然忠誠，卻是心直口快，只怕長期以往，會闖下禍端。
“函妃和逸王爺恩愛是有目共睹的，又何必譴責一個丫頭誠心之語呢？”
凌慕嬈輕笑，目光中充滿了欽羨。
被如此一說，函妃自然是喜歡，指着那紫色盒子道：“若公主不嫌棄，本宮勻一些給你可好，這香不但好聞，而且凝神清心。”
“不必，”凌慕嬈斷言決絕，又見對方訝然，忙笑道：“這是王爺爲函妃配置的，我又豈敢奪人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