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拿不出證據,但是七王爺卻帶來了一個人,不對應該說是詐屍,穿着一身紅衣,滿臉猙獰,你們猜是誰?”
雙掌一擊,神神秘秘地看着下面的人。
“是誰,你快說,老子沒那耐心。”
一個飆漢頓時一個起身,幾乎要衝到那人面前。
“是太子妃,那詐屍的竟然是太子妃!”
話音一落,酒樓中頓時一片譁然,低低地吸了一口涼氣。
那人一見,頓時更加得意了三分,自顧自地斟了杯酒,又唾沫橫飛地說了起來。
“聖澗城外的乾屍案,不是別人,正是死掉的太子妃所爲。
而且當初玄武珠失竊,竟是太子爲了保住太子妃的屍身,令人偷走的,然後栽贓嫁禍給七王爺。
當真想揭露的時候,太子孤注一擲,動用精兵圍剿,哪知這事被皇上知道了,然後一氣之下,便關進牢獄之中。
我昨兒聽說,那太子竟在天牢裡自盡了,死狀悽慘,竟然將自己的心臟活生生地掏了出來!”
那人一說完,樓下的人齊齊嘆了一口氣,真是一日一個天,任憑他是太子,最後結局也不過如此。
“掏心?”
凌慕嬈身形猝然一怔,五指莫名的收緊。
爲什麼是掏心,這絕對不是上官正弘所爲,他如此追求完美,死也會讓自己死得漂漂亮亮。
更不是上官易飛的作爲,那個太陽神般的男人雖然驍勇善戰,卻少了狠毒,而且如今上官正弘已經是甕中捉鱉,他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心臟,血淋淋的心臟。
似乎是暗示,當初上官正弘要奪的便是她凌慕嬈的心臟,如今竟以此被瞭解了性命,這樣的結果到底是在暗示什麼。
腦海中,漸漸浮現出那道陰森森的影子,黑衣銀髮,全身嗜血,猙獰而可怖,看不清臉,只覺得死亡的氣息森森可怖。
有好幾次,凌慕嬈總覺得他在自己身邊出現過,可是,她卻沒有發現他。
“放心,我在你身邊!”
南宮逸眉頭一蹙,溫熱的大掌覆蓋在那雙冰冷的玉手,緊緊相握。
他知道凌慕嬈在擔心什麼,從第一次相遇,那黑衣銀髮人便似乎盯住了她,從未出現,卻又從未離開。
只有一次的交手,他知道那不知是人是妖的男人有種吞噬一切的嗜血,不同於凌慕嬈的鐵血,不同音他的陰冷,就像一尊死神,陰森可怖的死神。
他到底想要什麼東西,天炫珠已經被他奪走,這一路來,他雖然從中設置了許多障礙,卻並沒有真正痛下殺手。
似乎只是在玩一個遊戲,一個只有他能喊停的遊戲。
“嗯!”
深深吸了一口氣,凌慕嬈淡淡一笑。
她不是怕,她恐懼的只是自己不懂,任憑那黑衣銀髮人是何方妖孽,大不了就是一死。
“好飽啊!”
南宮琦打了一個飽嗝,摸着自己的肚子很是滿足地躺在椅背上。
“那我們走吧!”
南宮逸從袖中掏出一錠早已換好的銀子放在桌上,緩緩收斂冷色,又一副”妻管嚴”的姿態,扶着凌慕嬈下了樓。
身後,那關於玄武國一事的議論之聲漸漸選去,三人混進人羣中,不知了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