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了本宮,立她爲皇后不就是嫡出,不就是正統了嗎?”雙眸微微一眯,上官紫涵冷兒笑着反問道。
“奴婢該死,奴婢不是這個意思!”丁香手一抖,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
“量你這個丫頭也沒有這個膽,不過那女人就不一定了。”五指越握越緊,那長長的指甲陷入肉裡也未知。
“那皇后的意思......”丁香擡起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本宮有何意思,不外乎就是爲皇上保護好這個孩子,一定要讓他平平安安地出生,不過這孩子嘛,有沒有福氣出世那還得看造化。”上官紫涵獰笑一聲,然後緩緩起身。
“夜已經深,本宮也乏了!”鳳紋廣袖微微一擺,拖着曳地的金色長袍迤邐而去。
後宮之中,女人可以忍受同享一個丈夫,卻無法忍受別人來分享她的榮譽,即便只是潛藏的威脅,那也不可以。
宮廷深深,縱使那浮華豔麗,不過只是心酸背後虛僞的面具,僅此作爲彌補心裡創傷的膏藥,卻發現越補傷口越大。
翌日。
星辰退去,陽光普照。
這是冬日裡難得的一個好天氣,也不知道是因爲昨夜睡得太早,還是心中惶恐剩下的時間越來越短,凌慕嬈早早的就起了牀。
自然,她起牀的時候南宮逸已經穿着一身金黃色的龍紋蟒袍上了早朝,只留給她一室淡淡的龍誕香。
凌慕嬈推開窗子一股淡淡的芬芳便撲鼻而來,一片如火般燦爛耀眼的紅梅,生機勃勃地張揚着美麗的姿態,令人心曠神怡。
修長如青蔥的手指緩緩地撫摸着腹部,感受着一點點跳動的小小心臟,凌慕嬈這才感嘆生命的偉大。
她無法理解母親爲何把她遺棄在遊樂園,可是她卻知道,她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盡最大可能給他最多最溫暖的幸福。
一大早,皇后宮中的侍女就來傳了話,說是皇后體諒嬈妃娘娘身體抱恙,今日就不必來請安了。
凌慕嬈聽言之後只是冷冷一笑,心中暗想其實上官紫涵不讓人帶這話,她凌慕嬈也斷斷不會給人請安。
偶爾去看望太后,那不是規矩所定,而是因爲凌慕嬈是真心喜歡南宮逸的母親,這個女人看上去雖只比她大10幾歲,卻有着濃濃的母愛。
這種母愛是凌慕嬈丟失將近15年的,突然有機會擁有自然加倍珍惜。
也許是因爲這一次凌慕嬈主動放棄讓南宮逸廢除後宮的打算,太后對她變得更加的慈愛,有時的感覺真像親生母女。
吃完早膳,凌慕嬈便又去給太后請安,坐了大概一個多時辰,倆人話不甚多卻十分愜意,淡淡的親情卻很暖地溫熱着心。
後來出了尊怡宮,因爲天氣尚早這陽光又十分的燦爛,凌慕嬈便繞道去了御花園,選了一個風不慎大的亭子坐下。
青花靜候在旁邊,見凌慕嬈面色憂鬱,心中不禁納悶,主子明明是有喜了,爲何卻悶悶不樂,那不成這就是孕婦的恐慌症?
“這大冬天,外面冷颼颼的,真不知道主人有什麼好看的?”靈鴨縮着脖子坐在凌慕嬈的肩頭上,扁着小黃嘴砸吧砸吧地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