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婷毫無誠意地說道：“不好意思，研究難免出現意外。”
王有道並不是在生氣，只是稍微抱怨一下，聽到姚婷這話，他心下一動，問道：“你剛纔說成功了，是不是跟他有關？”
“沒錯。”說到自己的研究成果，姚婷笑逐顏開，得意道，“我已經成功把他體內的聖子藥劑提煉了出來。”
“聖子藥劑？”王有道也來了興趣，問道，“在哪裡？讓我見識一下。”
姚婷很樂於讓人展示自己的研究成果，說道：“就在我的儲藏室裡，我去拿來給你看。”
她正想向旁邊幾個獨立房間走去，突然頓住。
一件獨立房間的門居然被反鎖住。
對於她這個沒有反鎖習慣的人，看到這種場景，印象特別深刻。
王有道也看了過來，恍然道：“我說雲狐跑哪裡去了。原來跑這裡來。她剛纔說要單獨跟五元說點東西，現在應該正在詢問。”
姚婷皺眉，問道：“她真的這麼說？”
王有道點點頭。
雲狐這個要求雖然有些奇怪，但在王有道看來也不算什麼。
姚婷卻是緊張了起來，問道：“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請仔細跟我說明。”
王有道雖然奇怪，卻也沒有拒絕，就把五石鎮的事情說了一遍。
因爲姚婷緊張地態度，王有道說得也很仔細，把一些小細節都說得很明白。
姚婷沒有不耐煩，認真地聽着王有道的敘述。
直到王有道說起最後一段，司馬如意突襲五元大祭師的時候，姚婷才突然喊停。
她眯着眼睛，雙眼中光芒迸射，一身氣息驟變，從一個嚴謹的女精英變成了一個霸道的女王。
“那個司馬如意說的是‘凌濤大祭師’？”姚婷再次確認道。
王有道點頭，說道：“我的聽力很好，沒有聽錯。雲狐顯然也沒有聽岔。”
“難怪她會這麼反常。原來是等到了這個傢伙的消息。沒想到他居然成了天界教的大祭師。看來我們跟天界教還真是有緣。”姚婷嘆了一口氣，身上的霸氣消散，恢復了女精英的模樣。
“這個凌濤大祭師跟雲狐有什麼關係？”王有道問道。
姚婷搖頭，說道：“讓我想想再決定要不要告訴你。”
姚婷說得這麼直白，王有道也不好說什麼，摸摸鼻子，看向旁邊的獨立房間，說道：“你不是要讓我看聖子藥劑嗎？別在這裡磨蹭。”
“好的。”姚婷走過雲狐所在的房間，直接走進了儲藏室。
不一會兒，她就拿着一個裝着紫色藥劑的玻璃試管走了出來。
跟聖子藥劑的毒力一樣，聖子藥劑也是紫色的。不過，這瓶聖子藥劑的紫色沒有那種雍容貴氣，反而有些渾濁，隱隱透出黑紅之色，靈性淡薄。
王有道遲疑一下，說道：“這東西好像不太對勁。”
姚婷點頭說道：“雖然提煉出來，可裡面雜質太多，還有很多問題。不過，這也算是很大的進步。那傢伙沒有白死。”
王有道搖搖頭，說道：“你把韓恭弄死就算了，可不要又把五元給弄死。我還留着他有用。”
“知道了。”姚婷漫不經心道。
這時候，反鎖着的獨立房間被裡面的人打開。
雲狐走了出來。
她的腳步似乎變重了一些，多花了一點點時間才走到兩人面前。
這一點點時間或許別人無法察覺，王有道卻能輕易發現。
雲狐顯得得到了某些不好的信息，讓她心情沉重，連走路也覺得費勁，不自覺慢了下來。
“那個凌濤大祭師究竟是個什麼人物？”
王有道想着，那邊的雲狐已經雙眼放光地看向姚婷手裡的聖子藥劑。
“這就是你提煉出來的聖子藥劑？”雲狐興奮道。
她這種興奮不是之前那種單純對研究的喜悅，而是一種有了希望的喜悅。
“是啊。”姚婷笑着舉起手裡的試管，說道，“可惜，裡面的雜質太多，根本無法使用。”
“不。我們可以進行二次提純。”雲狐說道。
“我們對聖子藥劑的研究不夠，二次提純可能會把重要的成分過濾掉。”姚婷搖頭道。
“我們不是還有五元那個老病鬼嗎？”雲狐雙眼放光道。
姚婷皺眉，說道：“雲狐，你這是怎麼了？這可不像平時的你。”
雲狐晃晃腦袋，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完美的真容，嘆氣道：“不好意思。姚婷，我有些失態了。”
“沒事。我們進去說點悄悄話。”姚婷說着，拉過雲狐，向着另外一個房間走去。
關上房門前，姚婷還看向王有道，警告道：“王有道，不許偷聽。”
王有道啞然失笑，走向雲狐之前待着的房間。
一進房間，他就看到了躺在一張長椅上的五元大祭師。
他正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一臉沉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王有道走上前，問道：“在想什麼呢？”
“一些未來的可能。”五元大祭師淡淡說道。
“你確實應該爲自己打算一下。”王有道在五元大祭師旁邊坐下，問道，“雲狐剛纔問了你些什麼？”
五元大祭師說道：“都是一些關於凌濤那個傢伙的事情。他似乎非常在意那個傢伙。是不是有過節？”
王有道沒有回答五元大祭師的問題，而是問道：“凌濤大祭師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傢伙？”
五元大祭師也不在意，說道：“那就是一個瘋子，偏偏有人跟着他一起瘋。一個瘋子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一羣瘋子。”
王有道有些無法理解，問道：“這怎麼說？”
“你知道‘竹生會’嗎？”五元大祭師突然問道。
王有道想了想，搖搖頭。
“你沒聽說過也是正常的。竹生會是一個小組織，專門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上不了檯面，也不會有人特別關注它。很少有人知道，世界各地層出不絕的誘拐案很多都是竹生會在暗中操控的。竹生會從不主動出擊，只是進行引導，作爲買家出現。”五元大祭師說道，“就算最後追究也追究不到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