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水蒸氣將白夜籠罩其中,誰也不知其中發生了什麼,但水元素的暴虐卻是衆所周知,可等待了這麼長時間,依舊沒能等來想想中的爆炸,衆人心中不禁打起鼓來。
“難道他真的能夠接下碧凝幽破?”海鮫女皇不敢置信道。
不止她這麼想,就是趕來支援的海鮫族也震撼無比。
看着那漸漸升騰的水蒸氣,就是傻子也猜出了大概。
“他竟然在這深海中以火對抗水元素,那該是怎樣強悍的火焰?”
人羣中,一名女子驚駭地自言自語道。
這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海鮫女皇的同胞妹妹,弱水!
對抗之中,不斷髮出哧哧響聲,碧凝幽破更是由大變小,最終慢慢消失在了海水之中,化作青煙徹底被海水衝散。
“老大!”
炎烈小跑過去,手忙腳亂地在白夜身上摸索起來。
“拿開!”
白夜沒好氣道:“老子是直男!”
炎烈臉一紅,嘿嘿傻笑道:“我不是擔心老大你嘛!”
白夜哼了一聲,走向海鮫女皇,說道:“我破了你的絕招,按照約定你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
誰知這話剛出口,海鮫女皇竟是紅了臉。
“咋了?我好像沒說錯話啊?”白夜一臉懵逼道。
“皇姐!”
這時,一道女性的聲音傳來,弱水閃身來到海鮫女皇身邊,小心翼翼地攙扶着她,卻不忘瞪一眼白夜。
“怎麼了這是?我沒做錯什麼啊?”白夜欲哭無淚,怎麼破了海鮫女皇的碧凝幽破反倒得罪她們了?
這時,海鮫女皇輕輕將弱水推開,看向白夜,嘆氣道:“本皇當年定下的誓言不能破,否則天道必會降下懲罰!”
“天道誓言?”白夜喃喃道,心想:“這根我有什麼關係,咱們倆不是頭一次見面嗎?”
“嘿嘿!”炎烈湊過來,一臉邪笑道:“老大,她不會又是一個趙雅吧?”
“去你的,亂說什麼!”白夜哪有閒心開玩笑,他正努力回想前世中何時見過海鮫女皇。
誰知海鮫女皇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便解釋道:“你我在此之前從未相遇!”
“這就好!”白夜鬼使神差地鬆了口氣,他可不想招惹一個混元仙帝,否則他恐怕連蛟龍海都出不去。
“不過!”海鮫女皇欲言又止道:“在我還未當上海鮫女皇時,碧凝幽破大成之際,我曾經以天道起誓,若誰能破解此招,便是本皇的夫婿,所以……”
“什麼?”
“不是吧!”
白夜和炎烈同時驚呼一聲,前者是不敢相信他無意中得了個便宜老婆,而炎烈則是覺得白夜太有女人緣了,簡直過分。
“老大啊老大,你咋隨便走到一個地方,隨便鑽進一片海域,隨便破解別人的招式,就能獲得一片芳心啊,讓本龍往後可怎麼混啊!”炎烈哀嚎一聲,沒招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他堅強。
弱水看到兩人的反應很是不滿,哼哼道:“你們那是什麼態度,我皇姐當年是發過天道誓言,卻沒說要嫁給一個人類,你們就不要妄想了,我們海鮫族就是死也不會跟隨你們人類的!”
弱水說話,白夜幾乎是左耳朵聽,右耳朵冒,這丫頭的性子跟武家的武鈴鐺一樣,都是先入爲主的個性,一旦不喜歡一個人,無論他做什麼都入不了她的法眼,索性白夜不搭理就是了。
這時,白夜對海鮫女皇拱手道:“我此次前來蛟龍海目的只爲仙尊玄天冠,其它的不做他想,若有冒犯之處還望女皇見諒!”
“你什麼意思?”弱水咄咄逼人道:“你的意思是我家皇姐非要倒貼你嘍!”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丫頭着實煩人!
炎烈都看不過眼,兇道:“你這臭丫頭當真是無理取鬧,我家老大不取你家女皇也被你說,取了也不行,你究竟想怎麼樣?”
弱水剛要還口,卻被海鮫女皇阻止,她微微欠身道:“弱水並非針對你們,只是對人類有所偏見,但我早已對天道起誓,若是不能實現恐怕會牽連海鮫一族,所以還請白公子成全!”
一名女皇都委身說出這番話了,若白夜還是不同意就太過矯情,可他答應過雪兒等人,絕不會再拈花惹草,就連羅莎,他都沒敢收,又豈能因爲海鮫女皇破例?
“我知道天道誓言不可違背,但天道無情由來已久,我看你修煉的也是有情之道,怎會如此在意天道誓言?”
“反正遲早我也是要滅了天道的,不如就先假裝結合,待我滅了天道,再還你自由之身,你看如何?”
白夜知道海鮫女皇是身不由己,無論她當年爲何要發下如此重誓,至少眼下她對白夜沒有絲毫感情。
之所以情願委身白夜,不過是爲了海鮫一族着想,這樣想來,他此番說辭,女皇必定會接受。
“這還差不多!”
不等海鮫女皇開口,弱水便搶先說道。
白夜無奈搖頭,道:“既然我已經答應你的要求了,你可否能將父尊的物品還給我?”
“仙尊玄天冠嗎?”海鮫女皇將玄天冠握在手中,依依不捨道:“也罷,這寶物與我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冠中的秘密恐怕也只有身爲曾經天庭太子的你才能開啓,與其強行留下,不如當做順水人情吧!”
說罷,她便大大方方地交給了白夜。
“多謝!”
白夜將玄天冠握在手中,入手溫良如玉,好似有着一股奇異的能量在手中跳動。
他精神一振,迫不及待地將神識探入其中,想要將神識與能量連接起來,或許就能讀懂那能量在說些什麼。
就在神識碰觸到能量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轟然砸來,直接將神識轟出玄天冠。
“噗嗤!”
白夜一口鮮血噴出,震驚無比地看着手中的玄天冠,呢喃道:“不可能,爲什麼我進不去?”
“老大,你怎麼了?沒事吧!”炎烈擔憂地問道。
白夜搖搖頭,擡眼看向海鮫女皇,發現她眼神中竟也帶着一絲憂慮,難道她在爲他擔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