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收回心神,搖頭道:“沒想什麼,只是看着這宮殿,我不禁好奇,你既然在太一仙境中待了一千年,爲何手下的勢力竟只有區區三萬人?”
“三萬人?”
冷無雙大笑起來,說道:“白夜太子是這麼看我的嗎?”
白夜輕笑一聲,說道:“自然不會,以冷兄的聰明才智,明知皇族強大,絕不可能坐以待斃,必然會大力發展手中的勢力,只不過,外界傳聞冷兄手上只有三萬人,所以我才……”
冷無雙擺擺手,說道:“那只是騙普通人的手段而已,若真是的情況被皇族知曉,我哪裡還能安穩地在這宮殿中享受?”
白夜怔了一下,問道:“這麼說來,冷兄還暗中培養了更多的勢力?可否透露一下!”
聽到這話,冷無雙竟是仰面大笑起來,好似在嘲笑白夜的無知。
高湛不禁生氣,可他剛要起身指責冷無雙,卻被白夜不着痕跡地攔住。
接着就聽到冷無雙說道:“真實的人數,我是不便透露的,但稍微告訴你們兩人一下也無妨,你們只要知道,只要我想,便能夠在一天之內拿下懺悔城周邊的所有城鎮就好!”
白夜心中一凜,強裝鎮定道:“也包括柳州城和明州城嗎?”
冷無雙嘴角微微揚起,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白夜和高湛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心驚。
其實也難怪,冷無雙好歹在太一仙境中待了一千年了,若是連這一點都辦不到,恐怕就要讓兩人懷疑他的智商了。
之後,冷無雙以地主之誼邀請白夜兩人喝酒。
一直到了傍晚,三人都有些醉意了,白夜兩人才告辭。
出了殺神幫,白夜和高湛的醉意頓時消失,兩人清點了一下人數,便立刻帶着人離開。
路過茶館時,衆人剛好碰到穆白帶人過來。
“白夜,你幹嘛去了,這一走就是一天,害得我好生擔心,不得已只好帶着幾個兄弟前來尋你!”穆白責怪道。
白夜歉意一笑,說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到幫中再說!”
懺悔城,海龍幫分部,大堂。
白夜、高湛、穆白,還有國字臉和四名百夫長依次坐下。
白夜面色凝重道:“這次失算了,雖說我一直覺得殺神幫不像表面上那麼磕磣,但也超出了我的預計,冷無雙的勢力比我想象中要可怕的多!”
穆白一臉好奇道:“怎麼回事?你慢慢說,你們是不是見過冷無雙了?”
高湛點點頭,將他和白夜的經歷簡單的說了一番。
聽完後,衆人不禁大爲震驚。
穆白臉色蒼白道:“一天之內攻打下懺悔城周邊的所有城鎮!好大的口氣啊!”
他之所以這麼評價冷無雙,是不知道冷無雙的能耐,此人在仙界也是臭名昭著,如今來到太一仙境中自然是變本加厲。
以冷無雙的性子,只要是不服從他的,必定死的很慘,誰敢與他爲敵?
如今得知他的勢力強悍的可怕,白夜之前想要利用他的計劃便有所改變。
“眼下看來,冷無雙之所以願意與我們交好,不過是希望接我們的手打破太一法則,或許在他接觸到法則中心,察覺到能夠憑自己的能力破除法則後,他必定會對我們下手!”白夜嚴肅地說道。
高湛面色沉重道:“此人陰狠狡詐,絕不能留。當年東皇仙帝將冷無雙關押此處便後悔了,也說不如直接斬殺此人較爲妥當!”
白夜點點頭,說道:“不過,冷無雙的勢力也確實是一大助力,無論皇族多麼強大,都不可能無視冷無雙的存在,只是不知道爲什麼皇族迄今爲止都爲重視起來!”
“哼,哪裡是皇族不重視,而是皇族根本無暇顧及!”
突然,穆白來了這麼一句,讓衆人很是奇怪。
之前,在玄光城中,穆白曾經說過,他與三皇子有交集,但他並未真的相信,如今聽來,似乎穆白的身份更爲神秘。
“穆兄,你是不是知道皇族中的事情?”白夜認真地問道。
穆白怔了一下,他也察覺到剛纔的話語過於凌厲了。
見他不說話,白夜更加懷疑此人不單單是三皇子的好友那麼簡單,便追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妨說出來,也好讓我們爲你分擔一下!”
穆白思索了良久,最終嘆了口氣,說道:“白兄,還有在座的各位,不是我故意隱瞞,而是我的身份一旦暴露,恐怕會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不等衆人開口,他又說道:“其實,與衆位結識了這麼久,我不應該提防着你們,但如今的懺悔城已然不是皇族能夠掌控的了,所以,我一直沒敢說出自己的身份!”
白夜細想之下,便脫口而出道:“你就是三皇子吧!”
穆白張了張口,凝視着白夜,還是點頭道:“白兄猜對了!”
對此,衆人並不是太過吃驚,從穆白剛纔的話語中,衆人就能猜出一二,只不過借白夜的口說出來而已。
白夜好奇道:“你一個皇子不再皇城中呆着,跑到外面來做什麼?難不成皇城中發生了什麼事,致使你不得不走出皇城?”
穆白滿面愁容,嘆息道:“你又猜對了,不過,我不是走出來的,而是逃出來的!”
“怎麼回事?”白夜追問道。
接下來,穆白便將皇城中的事告知了衆人。
原來慕容皇族的皇帝死了,而大皇子掌控了朝局,按理說這也沒什麼,皇族一項是立長不立幼,大皇子成爲下一任皇帝也是遲早的事。
誰知二皇子卻不願意了,依憑着手中的勢力跟大皇子鬥得你死我活。
這也就罷了,可憐的是兩位皇子的爭鬥竟然牽連到了其他皇子身上,而穆白就是其中之一。
不少皇子死於宮鬥中,穆白見情形不對,溜之大吉,這才落難到民間來。
“如今的皇族已經是破敗不堪,哪裡還有心思管理外界,若是冷無雙趁機發難,恐怕以現在皇族的資本,根本不可能取勝,即便依靠着法則,也只是苟延殘喘而已!”穆白憤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