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令和尚措手不及,不過,那和尚也並非等閒之輩,本能的後退出去,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同時,旁邊衝出幾個和尚,將銀光攔截下來。
等一切平穩,遠處的白夜纔看清楚那銀光的真面目。
那是一個粉刁玉琢的小丫頭,眉間有着濃重的陰沉,似是被黑盒子裡的隱晦之氣浸染了,但更多的是怨氣的緣故。
從女孩的輪廓中不難看出,與白夜遇見的七公主封葉兒有着許多共同之處,除了當年因噬心蠱而變得蒼白消瘦的面龐以外,封葉兒算得上是一位大美人。
只不過,如今的封葉兒是個十歲的小孩,儘管如此,卻也足夠稱得上是美人胚子。
剛剛拿到銀光便是從封葉兒手中的短劍發出的,那短劍應該是一把仙器,憑藉大帝境的實力,一把普通的仙器足以發揮出巨大的威力,差點令和尚喪命。
不過,封葉兒受到九幽黑棺的壓制太久,使得她體內的經脈大多受阻,難以發揮出大帝境太多的實力,否則剛剛那一擊足以殺死和尚。
在驚嚇過去後,和尚惱羞成怒,擡手就是一巴掌,頓時封葉兒的臉頰上印上一個清晰的紅色手掌印。
不過,封葉兒卻連痛乎都沒發出,硬是咬牙忍了下來,怒道:“臭和尚,有本事就殺了本公主,否則本公主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那和尚朗聲一笑,說道:“可惜你沒這個機會了,再過幾天,我佛門就會瀕臨妖族城下,到時你父親看到他心愛的寶貝被我們挾持,你猜他會做出怎樣的選擇?”
“你……你卑鄙!”封葉兒怒吼道。
和尚卻不以爲然,揮手道:“將她重新關入九幽黑棺中!”
兩名和尚架着封葉兒便要將她打入黑棺當中。
就在這時,一陣狂風大作,一股強悍的氣息直逼兩名和尚。
兩人大驚,扭頭望去,只見一柄擎天巨劍自上而下劈砍下來,那威勢絕不是他們兩人能夠抵抗的。
噗嗤!
一聲皮肉炸裂的聲響傳來,接着整個空間中便迴歸了死寂。
衆人望向封葉兒身邊兩側,只有兩灘碎肉,那兩個和尚竟然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慘死當場。
“誰?究竟是誰?”帶頭的和尚驚恐地嘶喊道。
然而,迴應他的卻是一陣狂風。
那和尚不由得打了個冷顫,腳下一蹬便要遁走,可當他的身體剛剛騰飛起來,卻見頭頂上顯現出一把如同大山一樣的巨劍。
“啊!”
慘叫打破寧靜,漫天的鮮血潑灑下來,那名和尚如同破布袋般摔在地上,連原本的面目都看不清楚了。
那巨劍出現兩次,便斬殺了三人,令衆人驚恐不已。
不知是誰突然反應過來,喊道:“來人必定是衝着七公主來的!”
話音剛落,衆人便看向封葉兒,卻見她身邊多了一個年輕男子。
男子面無表情,雙目中散發着強烈的殺氣,即便是與他對望一眼都如墜冰窖。
“你是誰?”一名南疆巫人小心翼翼地問道。
男子並未回答,而是蹲下身來,對封葉兒說道:“你別怕,我是來救你的!”
封葉兒微微點頭,笑道:“你是父王的朋友嗎?”
男子怔了一下,點頭說道:“也可以這樣說吧,只不過,他或許忘了我的存在!”
封葉兒露出疑惑的表情,似乎沒聽懂他的話,不過,她還是乖巧的沒有再繼續詢問。
接着,男子便站起身來,凝視着南疆巫人,朗聲道:“南疆巫人一向居住在仙界南方,向來不與外族接觸,如今你們卻打破規定與西方極樂世界苟同,將來必定遭受天譴,勸你們回頭是岸!”
一名國字臉的巫人踏前一步,拱手道:“這位兄弟,你所說的,我們何嘗不明白,只是仙界南方資源稀薄,已經不適合生存了,我們爲了活下去也不得不另闢蹊徑,可天庭不准許我們遷徙,只有西方極樂世界願意留給我們一席之地,我們也是沒有辦法啊!”
男子大手一揮,道:“我不管你們因爲什麼原因,但傷害其它種族的行爲是不可取的,尤其西方極樂世界爲達目的更是狠辣,我猜想他們這次大舉進攻仙界,爲的是徹底剷除妖族,如此慘無人道的行徑,你們南疆也願意跟隨嗎?”
“這……”南疆巫人猶豫起來,可轉眼他們便堅定起來,說道:“爲了生存,我們也顧不得其它了!”
“好!”男子冷哼一聲,說道:“既然你們執意如此,那就別怪你們今後的命運如何了,我只提醒你們一句,佛門向來僞善,他們既然敢做滅族之事,就必定不會在乎多一件!”
說罷,他便要帶着封葉兒離開。
“等等!”
那名南疆巫人急忙叫住了他,神色爲難道:“小兄弟,可否留下姓名?你放心,我們無冤無仇,並非要找你的麻煩,只是有些事情還希望能在日後請教!”
男子猶豫了一番,說道:“我叫白夜,若你們今後反悔了,大可以去妖族找我,當然是在佛門與妖族開戰之前,至於之後,恐怕我們就會刀刃相向了,無論你說什麼,我都不會再理睬!”
這一次,他是真的帶着封葉兒離開了,留下一幫南疆巫人呆如木雞的沉思起來。
“巫王,爲什麼放那個叫做白夜的小子離開?他可是知道我們與佛門合作的事情啊!”一名巫人問道。
若此時白夜還在的話,他定會吃驚,因爲先前跟他對話的人竟然就是南疆的巫王。
巫王不過是混元仙帝巔峰,如此低微的實力,在各界當中也算不得強大,可就是如此不入流的境界,卻能讓人不敢輕易踏足南疆,究其原因便是南疆特有的蠱術。
巫王嘆了口氣,解釋道:“那小子究竟什麼來頭,本王也不清楚,但他身上的氣息不過是混元仙帝初期,卻能一擊殺死兩名混元仙帝巔峰,說明他並非等閒之輩。”
“況且,本王總覺得他與天庭中那個姓白的有關係,這纔是本王不敢輕易得罪的源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