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民國那邊有事情發生,在催促他快點回去。
“我當時沒有想這麼多,如果王輝再一次背叛了我們,我不會留他活命。”徐璐眼神堅定的望着參謀長。
參謀長笑了笑,拍拍徐璐的肩膀:“打打殺殺的對孕婦來說太過血腥,你的任務是好好休養,看好王輝,直到張楚晨回來。可以順利完成麼?”末了,參謀長從懷裡掏出一個懷錶,那古樸的紋路一看就是存了很久的東西。
“這是送給你孩子的禮物,不知道下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你是個軍人,有自己的選擇,任何時候不要被表象所欺騙,每一條路都是自己選的,記住,一但做出選擇就是咬着牙也要完成。”
“是,徐璐領命,保證順利完成任務。”說罷,她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這才接過那個懷錶,掛在脖子上:“老頭子,謝謝你。”
參謀長微微一笑,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沒有說徐璐應該怎麼做,徐璐心裡卻是明白,參謀長還是相信王輝。
她走到王輝身邊,敲了敲他的肩膀,卻聞見一陣奇怪的香味,徐璐神色有些古怪,忽然就明白了剛纔參謀長的意思,怪不得自己睡的這麼香,卻原來是王輝將自己弄暈了。
在看王輝如今睡的這般安穩,只怕也是同一種香,參謀長到了現在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王輝,醒來了。”徐璐擡頭,看着那漸漸消失在地平線上的夕陽,深吸一口氣叫醒王輝。
王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詫異的看着眼前那個被放大的臉龐,他揉了揉眼睛:“你怎麼在外面。”
“看你睡的香,我就出來走走,楚晨已經離開了。”徐璐笑了笑,隱去心底的陰霾。
“走了?她沒有說她去哪麼?”王輝關切的詢問,許是發現自己的口氣太過於急切,他將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我怎麼給睡着了,我還說把你報出來,就過去看看她的,如今她走了,我都沒有來得及去報答救命之恩。”
徐璐就當完全沒有看見王輝的表情,她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楚晨走了,你可以好好謝我啊,我跟她向來都不分彼此。”
“好啊,那老婆大人請吩咐,咱們現在去哪?”王輝微微愣神,卻是很快就恢復到正常神色,臉上帶着溫柔的笑容,一手發動汽車,一手扶着方向盤。
徐璐打開窗戶,任憑風吹散了頭髮:“周遊世界,帶着我們的寶寶一起。”
“好,都聽你的。”王輝一腳油門,汽車飛快的行駛。徐璐側着頭將音樂打開,放的是一首懷舊音樂。
淺唱輕吟,緩緩的聲調似乎能讓人放下憂愁,徐璐將頭扭到一側,閉上眼睛,眼淚無聲的劃過臉頰。
如果王輝這一次,還要繼續聯繫BIPIPO,那麼她只能選擇跟他同歸於盡。
“王輝,你莫要在負我。”徐璐一手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一邊在心裡默默道。
………………
在九州大地之上,燕國蘇府熱鬧非凡,蘇府家主蘇清鬆站在首位端着手裡的夜光杯,滿臉通紅:“感謝諸位賞臉,今夜來我蘇府恭賀小兒成人之禮。”
“蘇大人,您太客氣了,能來蘇府是我們的榮幸。”下面的客人無疑不是燕國富貴之人,可是對上蘇府的家主蘇清鬆,說出來話卻比對燕國皇室還要客氣。
蘇清鬆哈哈大笑:“來,承蒙各位瞧得起蘇某人,今晚大家吃好喝好,不必客氣。”
“蘇大人,客氣客氣。”桌下面的人各個均是滿面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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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坐在映月臺上彈琴賞月的蘇月拿着手裡的團扇看着那人中簇擁的父親,沉聲道了一句。
“姐姐,我就知道你一個人悶在這兒。”說話的人手裡提着一壺酒,她長了一副鵝蛋臉,笑起來臉上有兩個小小的酒窩,看起來格外的親切。
“蘇櫻,你怎麼來了。”蘇月神情厭倦,很不耐煩的看着來人。
蘇櫻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出來蘇月話語中的不歡迎,她自顧自的坐下,看着小桌上擺滿的茶點小菜,拍拍手:“有月有茶卻無酒,當真是人生一大憾事,這不小妹知道姐姐最不喜歡下面的人湊在一起,專門溜達父親的酒窖裡面,打了一瓶上好的花雕,姐姐要不要嘗一點?”
蘇月仄仄的看着蘇櫻,沒有點頭,也沒有拒絕。
蘇櫻是蘇清鬆第九房小妾所生,這個小妾剩下蘇櫻之後,就被趕去了柴房,因爲蘇家從來不允許血統受到污染。
蘇櫻之所以還能活下來,是因爲當時蘇月看到蘇櫻胖胖的臉頰,就把她抱在懷裡。
說來也奇怪,原本一直嚎啕大哭的蘇櫻在蘇月的懷抱裡竟然一聲不吭,就瞪着烏黑的眸子看着蘇月。
“爹爹,這個妹妹我喜歡,她跟着我好不好。”這是三歲的蘇月第一次跟蘇清鬆提出要求。
蘇月在燕國是個傳奇,她是蘇清鬆正妻所生,據說蘇月出生當天天地變色。
乾旱了三年的燕國,就在蘇月出聲啼哭的一剎那電閃雷鳴,龜裂的大地,第一次飽受甘霖的滋潤。
燕國上下歡慶。
如果這個還不能說明什麼,那麼蘇月三歲便能作詩,四歲彈琴,五歲詩詞書畫樣樣精通。
曾有燕國最有名的大祭司預言,蘇月命格極爲古怪,在十七歲那年會出現一個大的轉變。
若是轉變好,便是皇女之命,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若是轉變有問題,便是客死他鄉,永無出頭之日。
而且蘇月的命格還會影響到蘇府全部上下,必須順着她,方可寶蘇府平安。這樣的話起初並沒有被衆人重視。
但是隨着越來越多的事情被驗證,蘇府在逐漸意識到,蘇月的脾性跟蘇府息息相關。
所以當三歲的蘇月要求留下剛剛出生的蘇櫻時,蘇府沒有一個人反對。
唯一反對的是蘇清鬆的第八房小妾,她剛過門沒有多久,不知道蘇府的規矩。
只覺得蘇月一個黃毛丫頭也敢叫板,況且當時她對蘇櫻母女倆恨之入骨,只覺得是那蘇櫻的母親搶走了蘇清鬆對自己的寵愛。
當時蘇月什麼話也沒有說。
只知道當夜這個蘇清鬆的第八房小妾就投河自盡了。
蘇櫻從此便跟着蘇月,府裡再也沒有人敢對她不敬。
“姐姐,快來嘗一口,真的很想,怪不得父親總是這般寶貝它。”蘇櫻嘴饞,夾了一塊紅棗糕放在口中,紅棗糕入口即化,她又喝了一口那辛辣的花雕。
瞬間臉便漲紅。
蘇月瞧見她的臉跟猴屁股一樣,不禁笑出聲。
蘇櫻撓撓頭見蘇月這麼多天終於露出笑容便開心的道:“姐姐,你終於笑了,你再不笑我都快愁死了。我的天仙姐姐整日愁眉苦臉,真是看得人心揪。”
蘇月聞言,夾了一塊梨花糕遞給蘇櫻:“吃這麼多還堵不住你的嘴。”
蘇櫻將梨花糕塞進嘴巴里,嘟嘟囔囔的道“其實,不過就是去一趟唐國,他們不願意,咱們還不稀罕呢,姐姐你這麼優秀,他們那些個男人都是瞎子,咱們不搭理。”
聽了她的話,蘇月眉毛微蹙,唐國她是一定要去的,大祭司的話她一直記在心裡。
大祭司還是有所保留,他說過自己這一輩子嫁的人必須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男人。
否則,不但她有性命之憂,就是整個燕國也會生靈塗炭。
她的人生從一開始就被註定要爲燕國獻身。
“爲什麼會是我?”蘇月曾經問過大祭司。
大祭司那空洞的雙眼望着前方,他乾枯的手指在蘇月精緻的面容上輕輕摩挲:“因爲,他給了你一切的美好。不僅僅是這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不僅僅是玲瓏有致的曼妙身姿,他還一同給了你窺探人心的本事。”
“你怎麼知道?”蘇月很小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可以看透人心,當然這是在某些特定的情況下,並不是隨時隨地都可以窺探到對方的秘密。
這個事情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她怕被人當做異類。
“因爲,你我是同類,我們都是燕國的守護者,被上天選中,沒個國家都有她的守護者,他們每個人的能力不同。”大祭司說完這話便撒手人寰。
蘇月沒有來得及問到更多。
但是她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自己的身份絕不普通,或許她根本就不是蘇府的女兒。
只是這一點她沒有問過蘇清鬆,沒有問過母親。
“姐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那個什麼唐國國主,還有幽國的平安王李晟,都是有眼無珠,尤其是那個李晟,他以爲自己是誰,說推遲就推遲,等他看見姐姐的長相,讓他後悔去吧。”蘇櫻看到蘇月沒有說話,繼續喋喋不休的抱怨。
“蘇櫻,你說李晟好?還是葉崔鵬好?”蘇月只是隨口一問,卻沒有想到蘇櫻竟然從懷裡掏出一個本子,然後用袖子擦擦嘴,一本正經的道:“姐姐,這個你好好看,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全都寫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