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是王安的……車,是王安的…… 李靜懵了。 兩百萬是什麼概念? 這個問題真的很深奧,尤其是對現在的李靜來說。當她當時還在爲一個月兩三千塊錢奔波的時候,爲許詩大學的學費和生活費發愁的時候,許詩已經和王安一起攀上了周氏集團的大腿,兩人加起來的工資,是讓李靜一輩子都不敢想的數字。 後來,許平遭受無妄之災,王安一口氣給他們出了醫院的費用以及那說話的口氣,讓李靜震撼的不得了,認爲土豪大致也就是這樣了。 可是隨着認識康寧,那個張口百八十萬,閉口千八百萬,隨手寫出來的一個藥方,就足以讓之前的李靜痛哭流涕,滿大街求爺爺告奶奶的去乞討了。 李靜的眼界,跟着高了起來。 康寧的一番話,一張五十萬的卡,瞬間讓李靜產生了飄飄然的感覺。王安很有錢麼?一個月一萬,一年撐死也就是十二萬,還要考慮周玉菲會不會炒掉他!而且那件事當時鬧出了那樣大的動靜,李靜一直覺的現在的王安,就是秋後的蚱蜢,根本蹦躂不了多久。 但是現在,卻被許文說,那輛價值兩百萬的車,是王安的。 甚至在這震驚下,李靜都沒能察覺到許文對周天明和周玉菲的稱呼的事。 看到李靜呆呆地站在那,許文也有些無語。他根本不知道李靜腦海裡想的是什麼東西,自然也就無從去猜測現在的李靜到底發哪門子呆。 王安推開車門走下來,也是正好看到李靜發呆的表情。 許文和李靜之間的對話,王安是原原本本聽到了耳中,大致倒是也知道李靜心中的念頭。不過這件事,現在王安已經懶的去糾正。 李靜因爲許平的病,莫名其妙的產生出來的拜金主義,對王安來說,根本不值得一提。 “媽,我和文哥去買菜,你回去照看爸吧。”王安也不和李靜多說,奪過李靜手中的菜籃,拉着許文朝外面走去,把依舊傻傻愣愣的李靜丟在了原地。 等王安和許文走遠,李靜纔回過神來,只是卻更加茫然了。 昨天的那三十萬,似乎根本就沒被王安看在眼裡!要是王安就那樣不聲不響地把三十萬拿走,依舊死皮賴臉的和許詩來往着,那麼她該怎麼做呢? 李靜想了半天,也沒能想出個丁卯蛋來。 許詩不在家中,李靜縮在臥室假裝照看許平。於是廚師的任務就落在了王安和許文的肩膀上。不過兩人都是買的簡易的家常菜,只是隨隨便便弄了下,就拼湊出四菜一湯。 等菜都擺好後,李靜依舊磨磨蹭蹭得不肯出來。 她害怕許文看到那些放在臥室被藏起來的補品後,問她錢的來歷。之前的錢還是有王安給的那部分,但是現在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了一大筆錢,莫說是許文,就算是許平醒來,也會打破沙鍋問到底。 一連叫了幾次,李靜終於算是肯出來了。 攙扶着許平,李靜坐在離王安和比較遠的一個位置。 不得不說,康寧給許平開出的藥方很貴,但是卻也沒有忽悠李靜。只是一個多星期的調養,現在許平的氣色已經
看起來比當時王安看到的時候好多了。 從臥室出來就雙眼一直茫然無神的許平,在看到坐在餐桌變的許文的時候,雙眼明顯愣了下。只是這一線的呆滯,飛快地消失不見。 “果然如此麼?”王安仔細觀察着許平。 剛纔的那一線失神,李靜根本沒有察覺到。但是許文和王安的觀察力何等敏銳,兩人看着都是對視了一眼。只是王安在許文的眼中看到的是茫然,許文在王安的眼中看到的是瞭然。 不過兩人一對視後,許文心中就有了底了。對於許平的病況,看來王安已經有了新的進展。 一頓飯,做的簡單,吃的時候,三人也都是沉默不語。 等飯吃完,李靜繼續攙扶着許平回到臥室裝聾作啞的時候,許文和王安在廚房開始收拾東西。藉着這個機會,許文低聲問道,“你對爸的病有什麼想法?” 說王安沒想法,許文第一個不信。 “他的病和你有關。”王安躊躇了下,說道。 許平眉頭一皺,“和我有什麼關係?” 當時發生的一切,對許文來說,自己根本就不在場。到時候,當許文趕到寧城的似乎還,更是整個事情的走向已經被王安擼了出來,剩下的不過是他順勢報復。 “這件事,牽涉的不是現在,而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樁事。”王安思索了下,決定還是和許文交代清楚這其中的原委。畢竟許文對這件事,擁有知情權。 許文更是懵了,許平的傷勢,到底有多少隱情? 王安深吸了口氣,問道:“大舅哥,你知道不知到小詩是家裡收養的?” 許文點了點頭,“這件事我知道。那位教我血影爪的人告訴我的。” 這次,輪到王安詫異了。許詩被抱養的事情,王安以爲許文就算是知道,應該也是幼年時留下的記憶,李靜和許平應該沒有和許文說這件事的必要。 “那你知道不知道,你也是抱養的?”王安緊接着問道。 許文的面色變的古怪了起來,緊緊盯住王安,似乎要看透王安的想法。 王安突然笑了。 他沒想到,就是這件事,許文居然也知道!要知道許文被抱養的事情,就算是整個平安小區,也沒有多少人知道。 “是那位老伯告訴我的。”許文面色更加古怪。 無論是許文被抱養還是許詩被抱養,對於許家來說,都是一個秘密。雖然許詩是抱養的有些平安小區的老鄰居知道,但是這些年來,根本沒人提起這件事。 “我沒想到你居然知道這件事。”王安搖了搖頭,他本來還以爲這是一個秘密呢,到時候可以嚇一嚇許文。沒想到,這事許文早就在十多年前已經知曉。 許文面色依舊保持着古怪,“這話,應該是我說。” “張德告訴我的。”王安也乾脆,不和許文繞圈子,直接說道,“其實要不是張德,我也想不到這一層的關係。” 當下,王安給許文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李靜流產,許平被人一刀紮在要害位置,終身喪失了生育能力。對於兩人來說,毫無疑問是屬於致命的打擊。不過好在當時在醫院,就抱養了許文,許
文也確實被當作了親兒子培養。可惜,一切,都被那件突入起來的事打破,許詩進入了半自閉狀態,不喜和人交往,許文則是鋃鐺入獄。 再後來,許平什麼事情都沒說。 無論是李靜還是許文,還是許詩,都不知道當許文進去的那一刻,許平是何等的悲痛欲絕。 傳承斷了! 無論許文出來後還會不會認許平,但是許平在那一刻,應該就是決定不再把許文當親生兒子。因爲在許平的假設中,自己的兒子應該是十全十美的! 而在那件事情之前的許文,確實可以說是整個平安小區的的孩子王,是所有人教訓自家孩子的代表。 “你是說……”許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裡面的臥室。 “對,現在你的身份只是養子,爸心中梗着一道坎過不去。”王安默默地點了點頭。正是因爲這道坎的原因,當許平被人亂刀砍來的時候,瞬間進入了那個許多年前的風雪夜,也是同樣的一刀,斷絕了許平對未來的期待,讓他滿心悔恨。 除了畏懼,還有悔恨! 只是這個悔恨,王安也不知道許平悔恨的是什麼東西。 “好,到時候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許文點頭。有些事情,聽着的時候玄奧,但是真解釋開來,也就是那麼回事。 兩個大男人,在廚房嘀嘀咕咕地說話,雖然依舊在收拾着,但是明顯效率下降了很多。 李靜本來在臥室裝什麼都看不到,但是聽到外面很久沒有動靜,於是就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剛想跑到廚房看兩人到底在密謀什麼陰謀的時候,王安端着碗走了出來。 “啊——”李靜被嚇的尖叫了一聲。 王安跟着大叫了一聲後,纔沒好氣地說道:“媽,你在自家還鬼鬼祟祟的幹嘛!” 李靜自然不會說是因爲想要偷偷看兩人幹嘛,於是囁囁地支吾了半天后,說是許平渴了想要燒點水喝之類的準備揭過這一檔子事。 本來李靜以爲只要自己這樣一說,王安和許文就會讓她回去,然後他們來燒水。 卻不料,王安聽完她的話,直接身子一斜,讓出了一條路給她,“那您去吧,我把碗放回桌子上後就去給爸看看病怎麼樣了。” 李靜傻傻地愣在原地,進去不是,不進去也不是。 “媽,你要燒水就燒吧,正好我也渴了——”許文從廚房冒出頭來,飛快地跑回了客廳。 連續兩道催,李靜沒辦法,只得進去廚房,尋找傢伙燒水。 李靜一進去廚房,王安和許文臉上就露出一絲笑意。兩人推開臥室的門,很快就在牀底找到了李靜買的一大堆東西。 典型的只買貴的不買對的! 王安看着面前的一大堆東西,嘆息了一聲,“大舅哥,猜猜這些需要多少錢。” 由於李靜害怕被許詩發現,加上自己覺得那些包裝盒都看起來高端洋氣上檔次,就都留了下來,一個都沒扔。此時,全部被王安和許文翻了出來。 心裡惦記着臥室的秘密,李靜是剛燒上水,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結過一推開臥室的門,發現裡面亂七八糟的堆着一堆東西,正是她買的那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