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荒蕪的土地上,一羣人站在那裡。 秋雨後的泥土,沾染着潮冷的氣息,夾雜在陰翳的天空下四處彌散的秋的涼意,讓人冷的連連打顫。但是站着的一羣人,沒有一個人肯後退。 “你們這是想幹嘛!”一個穿着西服的男子,梳着上個世紀貌似曾經流行過的大背頭,光亮的頭髮似乎抹了很多的髮蠟,站在他邊上的,是一個撐着傘的高挑女子。 沒人回答他的話,一羣人,保持者緘默,但是大夥的手臂挽在了一起,昂然擡頭。 穿西裝的男子跺了跺腳,“馬勒戈壁,一羣給臉不要臉的東西!” 說罷,男子轉身就走。 在他身後,衝出來一大羣光着膀子,手持片刀的人,衝入人羣就是橫劈豎砍。所過之處,血肉紛飛,不過這些人顯然都是很有經驗的老手,出手看似狠辣,實際上卻是不會傷人太深,既能起到驚嚇恐嚇的效果,又不會讓他們的僱主承受太多的壓力。 到底是暴力碾壓,不大會功夫,人羣就分散開來,四處逃竄。 穿西裝的男子冷冷地看着前方的一幕,揮了揮手,司機打着方向盤調轉車頭,離開了這片荒蕪的土地,留下滿地狼藉。 雙雙遠遠地站在樹下,看着面前的一幕。 站在她邊上的,是吳明星和吳明月。 星月姐妹兩穿的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即便是遠遠的被人看到,也只當是誰家的兩土媳婦帶着孩子在外面溜達,而不會讓人有驚豔的感覺。 僞裝的技術,吳明月和吳星都還算及格。 “就是那個人!”指着濺起一地泥巴遠去的車,雙雙死死攥緊了拳頭,“就是他打死李爺爺的,我看的清清楚楚!” 吳星和吳明月齊齊皺眉。 這是一起比較罕見的衝突,衝突的利益體則是當地的領導和下屬轄區的村民。 面對巨大的利益,人命往往是卑微而不值錢的東西。 對於上層來說,錢不過是一個數字,一個爲了門面的數字,或者只是銀行卡上並沒有太大意義的跳動,但是對於下層的人來說,錢就是衣食住行,就是生活的全部。 需求的不對等,也就誕生了漠視。 甚至是對生命的漠視。 吳星和吳明月接到雙雙的電話的時候,還詫異這小傢伙什麼時候離開的江海,但當聽說是發生了明暗的剎那,兩人就嗅到了這背後似乎有什麼隱秘的東西。 不約而同,姐妹兩都決定親自前往。 沒有想到,看到的,赫然是一幕上演了幾千年歷久不衰的強取豪奪的戲碼。 事情的經過,吳星和吳明月已經調查的基本清楚了。 前段時間,村落裡突然傳出來一個消息,是有外商看中了這塊地皮,想要承包下來做點什麼事情。有人投資,這自然是好事,老書記立馬拍板,先看地方,大致的畫下圈子後大夥在談條件,成不成另說,但是誠意十
足。 外商不缺錢,圈畫下的地方,屬於略微偏遠的地帶,給的錢也不算少。 但是,在利益的分配上,發生了分歧。 那位穿着西裝的男子,是鎮上的一個頭頭,聽到消息後,立馬過來要求分杯羹,可是老書記覺的這是村裡的事情,沒理由鎮上的來插一腳,加上地皮雖然不值錢,但是給的款項不少,足夠讓那些損失的村民賺一筆,但若是被鎮裡的人瓜分後,賠償款項就顯得各種不合理。 矛盾的由來,就是如此。 終於在某個夜黑風高的晚上,鎮上的頭頭再度來談而起談崩後,惱羞成怒,一口氣拿着菸灰缸砸死了老書記,也就是雙雙說的李爺爺。 這一幕,又恰巧被路過的雙雙看到。 這件事,雙雙就是連父母都沒敢告訴,直接悄悄的打電話給吳星,希望她們能幫忙。 剛纔一羣人衝進去砍瓜切菜似的砍人的血腥,吳星早已料到可能會發生的這一幕,在遠處聚焦好了相機,默默地錄下這段視頻。 面對最後的希望,前面的那些村民,是不會放棄掙扎和反抗,吳星知曉自己的提醒,不會有任何的效果,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傷後的村民們儘快治療。 暴徒已然退去,但是爲首的幾人的長相,吳星和吳明月都記住了。 她們沒有力量去抗衡那些人,但是她們身後的人有這個能力。 吳星和吳明月,第一次出現在了村民們面前。 本來有人對兩人的出現心懷警惕,但是當看到雙雙的時候,有認識雙雙的人就釋懷了。還有熟識的人悄悄拉過雙雙,問兩人是什麼來頭。 雙雙雖然懂事,卻也沒那麼多的心機,尤其是面對一羣剛剛被追砍過的人,雙雙很自然地就說出了兩人是來自江海市的,只是對於來的目的,更換成了前來看望她。 章顯坐在辦公室,摸着女秘書的 大腿。 已然是深秋,風騷的女秘書卻依舊穿着黑絲,而辦公室的空調打的溫度剛剛好,倒也不覺的冷。一切,都是爲了方便章顯的手透過超短職業裙,觸摸那片溫柔地。 剛從 下面的村落回來,雖然狠狠教訓了一通那些不開眼的刁民,可章顯還是心中憋着一肚子火。 這邪火,此刻就算不傾灑在了女秘書的身上。 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 對於這一條,章顯一直覺的很有道理。 此時此刻,他就正努力地把手放在女秘書的裙下,隔着薄薄的 絲襪,用力戳着那片溼潤的峽谷區域,享受着別樣的風情快樂。 “再用力點……”女秘書迷濛着眼睛,腰肢扭動, 雙腿死死夾住章顯的手。 鈴——就在彰顯準備一鼓作氣把手指再朝着深處捅進去的時候,電話響了。 不耐煩地接起電話,章顯喂了一聲。 “章,章,章老闆,不好了,有上面的人下來了。”電話的對面,說話聲音有點小
,結結巴巴的,似乎遇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情。 章顯皺了下眉頭,“你他孃的吐字清楚點。” “是,是,是,是……”電話對面的人嚥了口唾沫,這才略微平靜了下來,“剛纔在地裡,來了兩個我不認識的女人,我上去問了下,是從江海市下來的。” 一句話,說的章顯的心瞬即咯噔了下,也顧不上捅秘書了,連忙坐正身姿,“有沒有打探到是什麼來頭?” “這個,沒有,聽說是來看雙雙的。” 雙雙這個名字,章顯倒也直到,算是他們鎮上一個不大不小的紅人,前段時間網上鬧的風風雨雨,在求助社會幫忙治療。 “去打探清楚是什麼來頭。”章顯說着,就啪地一聲掛斷電話,嘟囔了句,“嚇唬老子!次哦!” 女秘書扭動水蛇腰,纏了上來,“章,怎麼了?” 章顯擡手在女秘書的 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另外一面,秋雨如絲,再度飄落、吳明月和吳明星幫村民們簡單地包紮了下傷口後,就讓衆人早點去醫療場所,免得傷口被雨水淋後感染,留下什麼後遺症。 雨中,一行人沉默地前行着,留下滿地泥濘的腳印。 期間,吳明月接着這段時間幫助人後的熟絡,悄聲詢問起一個略微年長的男子。 “別問了,你幫不了我們。”那年長的男子無助地搖了搖頭,“姑娘,我看你們還是快點走吧,這裡面的門門道道,還是不要涉足的好,否則那些遭天殺的不知道會用什麼手段對付你們……” 兩個女子雖然穿着樸素,但是那舉手投足之間的氣質,讓男子知道這兩位不是普通人。 正是因爲如此,他纔會勸說。 “說說看,我們上面也是有關係的。”吳明月看到年長男子的那表情,就曉得這件事,必然另有隱情。那位開車離開的西裝男子,肯定有着什麼背景。 正如吳明月所料,那年長男子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下週圍,發現沒人注意的時候,才壓低聲音說道:“章家的人,聽過沒?” 吳明月愕然,吳明星則是點了點頭,“章家在江海混的不錯。” “鎮上的那位,就是剛纔來的,是章家的人。”年長男子又嘆了口氣,“就是今天砍死幾個人,章家也能壓下來,民鬥不過官啊……” 話語間,滿是無奈和蒼涼。 姐妹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樣看到的是無奈。民不與官鬥,這是傳承了上千年的根深蒂固的念頭,而且確實即便是現在的法制社會,雙方不對稱的地位,所能動用的能量也不是一個級別,鬥,很多時候也就是剩下血濺五步的以命相搏。 “那……”吳星換了個話題,“您知道不知道那個外商爲什麼會選擇在這做投資?” 剛纔的那地形位置,可謂是要什麼沒什麼,至少在吳明月和吳星姐妹看來,是完全屬於沒有任何投資價值的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