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目光不善地盯着王安。 衛金浪的女人,就算是不用了,只要是衛金浪曾經玩過的,那就是代表這個女人還是有很大的魅力。比如現在的這個阿香,衛金浪明確擺出來不要了,讓這些漢子們隨意玩弄折騰,還沒開始,在場的人已經獸血沸騰。 不過,衛金浪卻是說要把這個已經到了衆人跟嘴邊的女人送出去,分明就是想要挑起王安和在場的人的火拼。 這個意圖,從衛金浪一句話說出來後,自己再度緩緩後退,脫離戰鬥的圈子範圍,就不難看的出來。 只是,他的意圖,王安又豈能讓他如願。 這邊十幾個漢子還磨拳霍霍的準備威嚇,王安已經踏腳踹在捆着阿香的茶几上,將茶几推的橫移出去,撞開一片人。 隨後,王安跟在後面身子一晃,從被推開的人的縫隙間穿梭過去,出現在了衛金浪的面前。 連串的動作,快的讓人目不接暇。 衛金浪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王安一把拎起來,抵在牆壁上。 “你是主使者之一,我要你的一隻手。”王安嘴角上揚,帶着一絲詭異的笑,手卻是按在了衛金浪的右手手腕處,卡着牆壁一摔一折,衛金浪頓時發出慘烈的嚎叫。 叫聲還沒出口,一團黏溼帶着令人作嘔味道的襪子,堵在了衛金浪剛剛張開的嘴裡。 這團襪子,正是二毛從阿香的嘴裡掏出來,轉丟給衛金浪的。 至於阿香,已經被瞬間出現的兩人猶如天神下凡般的英武震攝的說不出話來。就連周圍站着的十來個人,居然也是整齊劃一地瞪大眼睛。 “把那些動手的人喊過來,一個都不能少。”王安一面說着,一面伸出手在衛金浪的兜裡摸出手機,丟給二毛,“讓那個女人打。” 剛纔的那一出中,王安能夠清晰看到阿香眼中映射出來的恐懼。顯然那並不是衛金浪的惡作劇,而是真的要準備用這十幾個漢子來幹阿香。 既然衛金浪能做出這樣的事來,王安倒是很想知道阿香會不會出賣衛金浪。 此時的阿香,已經被二毛拿着不知道從哪弄來的柄刀挑斷手上的繩子,能夠光着身子坐在茶几上,雖然移動是不可能,但打個電話還是能做到。 阿香看了眼被王安卡在牆壁上,面色痛苦扭曲的衛金浪,有看了看周圍噤若寒蟬的一干漢子,心一橫,飛快地摁了一個號碼出去。 可能是由於衛少被挾制,可能是這一干小夥伴們都嚇破了膽兒,在阿香打電話的時候,居然是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喂,九哥,我是阿香。”阿香聲音嬌媚,似乎渾然忘記了一分鐘前,她還被綁在了茶几上,十幾個漢子環繞,險些被輪死的事情。 開的是免提,在場的人都能聽到對面的回答。 “阿香啊,哈哈,啥時候過來讓哥再爽一把?姓衛的估計對你已經快膩歪了,你要是把哥伺候的舒服了,絕對不會比跟着姓衛的差多少。”對面被喚作九哥的人聲音很大
,似乎也很開心的樣子。 阿香面色一僵,遠處的衛金浪也是眼中幾乎噴出火來。 九哥是寧城道上的另外一個人,和衛金浪一直不對路,但是現在阿香卻在暗中和他糾纏在一起,聽那口氣,應該是已經給衛金浪帶過綠帽子了,只是不知道是在兩人交往之前還是之後。 阿香還想說什麼,猛地身子一顫,下體冰冷的觸覺傳來,二毛已經拿着那柄刀,用刀背貼着她的那處比劃着,只要一個反手,就能讓阿香在不是親戚來訪的時候吐血。 二毛這樣做的意圖,不言而喻。 “九哥,別開玩笑了,我現在是用衛少的手機給您打電話呢。”阿香咬着牙,強撐出愉悅的聲調,繼續保持着之前的嫵媚,“衛少說,他仰慕您很久了,想要會會您,現在就在神馬KTV的天字一號。” 啪—— 二毛反手一記耳光摔在阿香的臉上,奪過她手中的手機,冷然說道;“九大爺,帶着你能拿的出手的狗爪子們操着傢伙,來這邊吧,衛少有請。” 說罷,掛掉了電話。 被甩了一耳光的阿香非但沒有生氣,還擡起頭,對着二毛拋了個媚眼。 “只要九哥來了,你們都得死。”阿香笑的很開心,眼中帶着股子衛金浪從來沒有見過的瘋狂和興奮,“你們都得死,一個都跑不掉!” 話說着,阿香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 “你廢話太多了。”二毛淡然說着,把手從阿香雙腿間收了回來,在那留下一個被打開但還沒喝完的啤酒瓶。 接着,二毛再次快速把阿香綁在茶几上,在地上撿起件披紗揉成一團塞進阿香的嘴裡,防止她亂喊叫。 整個包間內,又恢復了清淨。 看着差不多,王安將衛金浪嘴裡的那團臭襪子抽了出來,把衛金浪放了下來。 “你現在可以喊人來救命了。”王安站在衛金浪面前,戲謔地看着衛金浪,“我很想知道看看當你發現你的帽子是綠色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阿香打電話過去的,根本不是下午砍傷許平的那夥人的聯絡電話。 衛金浪目光閃爍,沒有說話。 “你不想說話,但是你沒權利沉默。”王安嘿嘿笑了聲,“你和那個老九,一直就不和諧。待會等他過來,不是你死就是他亡,你要是覺得你的小命沒你地下那幾個兄弟的金貴,那我就只要勉爲其難再斷你一條腿了。” 現在的王安,完全是坐觀虎鬥的架勢。 衛金浪的目光更加深沉,恨不得要吃掉王安。但是他知道,這個敢進門就動手的二貨,估計說卸他一條腿,也是絕對不含糊。 “其實你也用不着那麼麻煩。”王安漫不經心地看了眼周圍的一羣男子,這十幾個人,從他和二毛進來,一腳踢翻一個後,其餘的人看起來似乎想着衝上來,卻又膽怯的樣子,似乎並不是什麼爭強好鬥的主。 當下,王安也心中有些奇怪,莫非這是衛金浪準備新收的小弟? 心中猜測着,王安的話卻是沒停,“你
把那幾個人,都喊到這來。” 衛金浪還要猶豫,王安已經接過二毛拋來的刀,用屠夫看牲口的眼神打量着衛金浪,似乎在琢磨着從哪開始下刀。 “好,我給你喊人!”衛金浪咬牙,終於還是服軟了。 現在在場的這十來號人,看起來人數佔優,但是這些人,根本就不是衛金浪的小弟,而是他通過別人的渠道找來的一些陌生人。 爲了虐阿香,衛金浪給這十幾個人每人一千的報酬,要求就是不管用什麼方式,必須堅持做運動到明天早上! 這樣的一羣人,也就是狐假虎威而已,真要讓給衛金浪打架出力,萬萬不可能。 衆志成城是不假,但是從衆心理下,沒有頭羊,這些人就是一盤散沙。 “我警告你,別耍什麼花樣。”王安手中的刀舞了個讓人眼花繚亂的痕跡,盯着衛金浪淡然說道,“待會你能留下來的是一隻手,還是一條命,就看你的表現了。” 衛金浪心中一凜,點頭稱是。 剛纔王安那一折,並沒有折斷他的手,只是在警告他的一種威懾。 電話打通後,衛金浪裝作和尋常一樣,誇讚了幾句那幾個辦事的人,然後邀請幾人來老地方喝兩杯,表示對下午的事情的感謝。 那邊接電話的人一聽,幾乎興奮的叫了出來。 掛斷電話,衛金浪目光變的更加陰沉了幾分。 “我和你做個交易。”衛金浪對王安說道,“我知道你是酷匠從東城那邊調過來的人,但是你要是敢動我,你們的工地也別想再開工了。” 王安笑了笑,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們酷匠從東城找人來,是想查之前發生的那件事,而且懷疑是有人針對你們周氏集團動手。”衛金浪不理會王安的笑,繼續說道,“你可以選擇廢掉我的一隻手,然後你們的整個工程無限延期,也可以選擇放過我,我們聯手查是誰的黑手。” “當然,你要是懷疑那事是我做的,我也沒辦法。”衛金浪攤手,“要不是下午那三個人穿着你們酷匠的工服,絕對輪不到是那個女人喊人。” 王安哦了一聲,“你知道的東西不少嘛。” 衛金浪搖頭,“我知道的,都是我叔叔告訴我的。說你們酷匠那邊的人,最好不要去招惹。你們要是查過我,就應該知道,我最大的依仗,就是我叔叔。” 這件事,王安倒是聽江濤說起過。 “好,這筆買賣我做了。”王安冷然一笑,“不過我要你和我帶着那幾個人一起去荒郊,不是迫不得已,我不想在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動手。” 王安的話,讓衛金浪心中騰起股子濃濃的忌憚。 敢在人多的地方橫行無忌,要麼是有恃無恐,要麼就是二的不長眼睛。顯然王安是屬於有恃無恐的那類型。 明知道他叔叔是寧城公安部門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對方依然敢說出這種話……衛金浪突然打了個寒顫。 只有一種人,纔會悍不畏死,那就是本身就有命案在身的亡命之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