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之中,胡青直接用銀針刺激脊柱,加快髓質的快速增生,同時又抑制其他不良的反應。
做好這些,胡青停下來。看了看四周,說道:“今天的治療基本差不多,半個小時後拆針就行。另外湯劑的事情,稍後可以問我的助理去取。”
說着胡青,就堂而皇之的離開了病房。
胡青的行爲,讓病人的家屬感覺有些奇怪。不過也沒在意,看着病房裡安靜躺着的孩子,他們紛紛上前幾步,想看看情況。
這時,胡青注意到其中一個年輕人走的很急,很快就湊到了病牀前。
他的眉宇間雖然流露着悲傷,但是胡青卻從他的眼神中看不到任何的傷痛。
雖然他不在意,但是胡青還是刻意留意了這個年輕人一眼。
“看病人可以,但是千萬小心,不能觸碰到這些銀針,如果銀針出了問題,事情就嚴重了!”
胡青刻意強調了一遍。
瞬間留意到,他的這話剛說完,其他人只是驚恐的退後幾步,害怕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而唯獨那個年輕人,非但沒有退後,身子還稍稍向前傾,甚至眼神中在看向牀上那人的時候,還透着陰狠的色彩。
年輕人叫任嶽明,是溫世雄妻弟的兒子,太大的本事沒有,很會討姑姑姑父的歡心。現在在世雄集團擔任後勤部副部長,是個油水十足的職位。只是任嶽明對於現在的生活,還是不知足。尤其是見多了真正的有錢人,富二代公子哥們揮金如土的場面,任嶽明心裡就有個想法,如果世雄集團是自己的,該多好。
說也奇怪,在他有了這個心思之後,又一次醉酒和一起玩的幾個朋友說了這事。事後,有個朋友就對他說,可以讓弟弟消失,這樣世雄集團說不定能落入他的手裡。
幾次勸說之下,任嶽明也心動了,光明正大的迫害自然不行。好在那朋友不知道從哪裡找來個神婆,說只要給那個神婆一百萬,神婆就能搞死自己的弟弟。他起初不信,非要確定他們要怎麼做。奈何神婆不和他說,每天神神叨叨的,感覺很神秘。任嶽明最後抱着一拼的心態,利用權力之便,從世雄集團搞來一百萬。當然,這事溫世雄也知道了,只知道任嶽明在採購物資的時候,被人詐騙了一百萬。一百萬的事情,加上又是妻弟的兒子,平時也很乖,也就當買個教訓,沒在意。
任嶽明懷着忐忑的心等了幾天,幾天之後,聽說弟弟得了皮膚病,他也沒在意。只是隨後弟弟的皮膚病一直不見好,而且越來越嚴重。任嶽明這纔想起那個神婆,猜測可能是神婆做的。果然那之後,弟弟的問題越來越嚴重,最後被查出是骨髓空洞症,一個家族史上從來沒有聽說過的病症。而且最重要的是,因爲弟弟病情的特殊性,所有的大醫院,所有的專家都沒有把握做這個手術,成功率不高。這時候,任嶽明已經肯定,肯定是那個神婆的功勞。甚至已經認定,只要他接受手術的治療,肯定就是的他的死期。即使不接受手術治療,病情託一段時間後,肯定會向更嚴重的地步發展,最後也是死亡。在那時,任嶽明才覺得,這一百萬花的值。甚至他已經幻想,自己作爲世雄集團繼承人的場面,自己如何揮金如土,如何像其他人一樣,去包養明星美女等等。
只是胡青的出現,讓任嶽明心裡出現了一絲擔憂,胡青使用的是中醫,不是他所理解的西醫。雖然他沒聽過胡青的名字,但是吳老他知道的,聽說過。他親自推薦的醫生,可想醫術不簡單。而胡青又保證了弟弟雖然不會痊癒,但也不會死亡。這對他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噩耗。
弟弟要是活着,自己依舊是個打工者,自己還是過着領薪金的日子,餓不到,但絕對發達不了。
本來他還不知道該怎麼做,但是胡青剛剛那一句話,正好提醒了他。
“弟弟,別怪我,只怪你福薄,受不起這筆財富!”任嶽明搖了搖頭,看着躺在牀上,依舊不見一點好轉的病人。
胡青一直在留意這個年輕人的情況,只是年輕人並不知道。此時此刻,他的眼裡只有病牀上的那個人。
這就在這時,這年輕人突然伸出一隻腳,而他的目標,正是要走過來看兒子的母親,也就是他的親姑姑。
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趁機讓自己的姑姑站不穩,然後順勢撲到在病牀上,最後能將胡青紮在病人身上的銀針弄亂,甚至深深刺進病人的體內,直接就此要了病人的命。
他的動作很隱蔽,加上病房人不少,誰都不知道腳底下會發生什麼事。
果然,見他行動了。胡青看着這年輕人,知道也差不多了。這齣戲進行到現在,也可以收尾了。
在年輕人伸腳,溫夫人只感覺被絆了一下,接着整個人就往病牀上倒去。溫夫人一時間根本站不穩,看着越來越近的兒子,還有那滿身的銀針,頓時怕了,驚叫着。她可以想象,她這麼倒下去,她和兒子會是一種什麼情況。
驚險的一幕,嚇到了所有人。誰都沒想到,在這時候,溫夫人會跌倒,而且跌倒的方向還是病牀。看着那滿身的針,任何人都可以想象,如果真的跌上去,兩人是會什麼場面。不說牀上躺着的病人,剛剛胡青已經說了,後果很嚴重。就說溫夫人,雖然面朝她那邊的是銀針的背面,並不是很鋒利,但是依舊寒光點點,滲人的慌。
“小心!”
甚至有幾隻手,已經過去拉人。尤其是任月明,更是最着急的那個,看着溫夫人倒下的模樣,任嶽明大叫到,同時伸手去抓人,也就是這伸手的一瞬間,因爲他位置的原因,將其他想要拉人的手全擋了回去。偏偏,他好巧不巧的,他的手滑了,抓了個空。
驚險,血腥的一幕,眼看就要發生。
就在所有人都快絕望,心裡認定就要發生悲劇的時候。
突然一隻大手伸了出來,直接抓住將要跌倒的溫夫人,並且輕輕向後一拉,才避免了可能發生的悲劇。
溫世雄這時也過來了,剛剛他靠的後,根本來不及阻止這件事。只是看着要發生的悲劇,他甚至能想象妻兒的下場。見妻子被拉了回來,尤其是拉他的人還是胡青,頓時對胡青的感激更甚往昔。
感謝之後,急忙拉下臉,對妻子叫道:“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你知道剛剛多麼兇險,如果不是胡先生,我真不敢想象你們母子會怎麼樣!”
溫夫人委屈,剛剛到底什麼情況,她也搞不清楚,也沒往有人要害她這方面想。只是覺得人多,可能誰的腳往前伸了一點,自己沒看路,才弄出的這事。
眼圈紅彤彤的,任由丈夫的數落,還有就是不停的對胡青道謝。
任嶽明見事情沒得逞,自然失望之極,對胡青的恨意更加徹底。只是他不敢表露出來,只是躲在人羣中,用仇恨的眼光,死死的盯着胡青。他甚至心裡已經有了讓胡青不得好死的心思。
胡青對於那邊的情況自然一直有留意。
看着他那仇恨的眼神,胡青知道破壞了他的好事。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人,但是敢用這種眼光看他的人,胡青肯定不會給他好下場的。
在溫世雄夫妻倆,以及周圍親友的感謝聲中。胡青突然發作了,兩支銀針瞬間從手中飛出,衆人只感覺眼前一晃,很快,就聽到任嶽明悽慘的叫聲。
突然的變故,驚住了多少人。尤其是看到紮在任嶽明身上的兩支銀針,以及正在地上抽搐慘叫的樣子。所有人都是心悸不已,當下就有兩人撲上去,看着任嶽明的樣子,焦急的問道:“嶽明,你是怎麼了。”
看着任嶽明的慘叫,知道是這兩支銀針的作用,但是他們又不敢拔了,但是摘掉之後問題更嚴重。
只是憤恨的看着胡青,但是又不敢發作,只是咬牙切齒的問道:“胡先生,這是爲什麼,我們家嶽明哪裡得罪你了,你爲什麼要這樣!”
胡青看着蹲在地上的那對男女,看他們的年紀,加上剛纔的話,也知道肯定是這男人的父母。這樣一來,這年輕男人,也應該是溫世雄的親屬,並不是公司職員之類的。
胡青懶得理他,他們倆見胡青不理他們。女人看着兒子的才那樣,知道是兩支針在作怪,咬了咬牙,狠心將兩支針拔下。
只是拔下之後,任嶽明的慘叫聲更加嚴重,甚至渾身開始冒着豆大的冷汗,所有人看着這一幕,都是背後發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溫世雄並沒有說什麼,甚至阻止了妻子的問話,他知道胡青不會無緣無故的這麼做,他們又不認識,再聯想剛纔發生的那一幕,以及這件事之後的一些利益關係。他大體有了一個猜想。
胡青沒理會這些人,直接拿起電話,給公安局局長溫存書打去電話。
“溫局長,我是胡青,麻煩你帶人來附一院神經內科住院部,我報案,有人想對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