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臨天直視着黃雅欣,對於黃雅欣表露出來的敵意絲毫不放在眼裡,彷彿就是透明一樣。
“阿虎,給我掌嘴。”
黃雅欣怒了,她堂堂黃家大小姐被周臨天羞辱,臉面放在哪裡?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從人羣中走出來,古銅色的肌膚,肌肉如小山狀纏繞在手臂上,甚至在他的手臂上還能看見幾道猙獰的刀口,眼角泛着殺意,猶如古代赴死的死侍,每一步都彷彿踩在死神的鐮刀上,帶着死亡的旋律一步步靠近。
衆人紛紛散開,不是他們想讓開,而是不得不讓。
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讓他們感到害怕,好似走過來的不是人類,而是一個死神,視人命如草賤的惡魔。
黃雅欣冷眼看着周臨天,對於周臨天的恨意在迅速上升。
“是,小姐。”
阿虎冰冷的目光注視着周臨天,站在周臨天面前,足足高了半個身子,擡起右手,猛地揮動,掌風呼呼直響。
啪!
清脆響亮,沉穩有力。
但,衆人的目光很奇怪,可以說不敢置信自己所看到的,因爲這根本不現實,顛覆了他們的預料,也包括黃雅欣在內。
阿虎的右手被周臨天抓住,反之周臨天直接甩手一巴掌扇在阿虎的臉上。
“你在找死!”
下一刻,阿虎徒然暴怒,抽手欲要將周臨天撕碎,可無論自己如何用力,被周臨天鉗住的右手就像陷入泥潭一樣無法動彈。
啪!
又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終於讓旁人回過神來,黃雅欣也從剛纔的震驚中醒過來,看着眼前一幕,有驚訝,有冷漠,但更多的是對周臨天的恨意。
砰地一聲。
阿虎整個人仿若離弦的箭直接倒飛出去砸在地上,周臨天從椅子上站起來,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阿虎,平靜且自然,彷彿看着一個渺小的螻蟻一樣,提不起半點興趣。
“你......”
剩下的字卡在黃雅欣的口中半天吐不出來。
周臨天信步走到黃雅欣面前,面無表情道:“你很幸運,我不殺你。”
隨即,周臨天從黃雅欣身邊走過。
若不是這是凌天雪的同學聚會,如果不是黃雅欣是凌天雪的室友,所以周臨天給了黃雅欣這次機會,否則周臨天斷然會當場送黃雅欣去見閻王爺。
但這句話落在黃雅欣耳中無比刺耳,就像是一種諷刺。
從頭到尾,周臨天都沒有正眼看過她,就連剛纔,黃雅欣都能從周臨天身上感受到對方對她的不屑,眼中的藐視,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裡。
黃雅欣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阿虎,又看向周臨天,她的心中怒火直燒,也對周臨天的恨意在瘋狂增長。
一個小小的保鏢,對她不敬,這是二十多年以來前所未聞,從未有過。
換個說話,她被周臨天扇了一巴掌,雖然沒有打在她臉上,但是她黃雅欣看重的面子被周臨天丟在地上踐踏,而且是狠狠的踐踏。
這是黃雅欣所不允許的,也是不想看見的。
“站住。”
一道呵斥聲從周臨天背後響起。
周臨天駐足停下腳步,看着站出來的人。
有些印象,似乎是酒店門口黃雅欣身邊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
沒等他話說完,整個人直接趴在地上猶如一條死狗,臉上帶着一道紅色的巴掌印。
“我不知道,也沒空去知道,如果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不介意送你去見閻王爺。”
周臨天的聲音將衆人從失神中拉回來。
每個人都帶着驚訝的目光看着周臨天,不明白周臨天哪來的膽子去打黃雅欣的臉。
要知道,黃雅欣可是黃家的大小姐,周臨天的做法無疑是自尋死路,哪怕他是凌天雪的男朋友。
可淩氏集團在黃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只要黃家一句話,就能讓淩氏集團陷入萬劫不復,他周臨天憑什麼敢這麼做?
不過衆人的想法周臨天並不在意,因爲雙方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或者是眼界都不在一個層次上。
或許,對他們來說,黃家是不可侵犯不容置疑的豪門,但是在周臨天眼裡,不過就是一個稍微大了點的螻蟻而已,捏死他,很輕鬆。
只要周臨天說出自己的身份,無需動一根手指頭就有無數勢力替他效力,願意弄死黃家。
軍主一出,四海皆退!
這不是兒戲,也不是一句話。
這是周臨天用自己的雙手打出來的,用無數鮮血鑄造出來的威名。
哪怕放在夏國,依舊如此。
黃家雖然在南省勢大,但是放眼全國,比比皆是,比起黃家,那些真正屹立夏國百年,千年不倒的家族,纔是夏國真正的霸主,纔是站在金字塔尖的頂尖豪門。
黃家,在他們眼裡不值一提。
同樣,在周臨天眼裡依舊如此。
這時,凌天雪從洗手間走出來,門口站着一個男人,眉清目秀,生的一副好皮囊,再加上衣着不菲的西裝,看起來十分養眼。
“天雪,好久不見。”
男人的第一句話讓凌天雪一愣,顯然沒想到譚強會在這裡等她。
不過很快,凌天雪便釋然,臉上帶着笑意道:“好久不見。”
“聽說,你有了男朋友。”
譚強的餘光看見背後走來的周臨天,不由得說道:“是他嗎?”
凌天雪也同樣看見了周臨天,點了點頭。
周臨天從譚強身邊走過,很漠然,直接無視了譚強徑直走到凌天雪旁邊,揉了揉她的腦袋,親暱道:“走吧,還得參加同學聚會。”
“好。”
凌天雪柔聲說道,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沒有避開,甚至還有點享受這種感覺,就像兩人真的是相愛多年的情侶一樣,鬼使神差的摟着周臨天的手向譚強告辭。
兩人攜手從譚強身邊走過,似乎忘記了譚強的存在一樣。
“有意思,一個保安就敢這麼無視我嗎?”
譚強嘴角上揚,並沒有因爲兩人的舉動感到惱羞成怒,甚至還覺得有些好笑。
在他看來,凌天雪的做法就像是戰場上知道自己快要死的戰士面對敵人不屈服的臨死掙扎罷了,並沒有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