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雷之所以如此憤怒,是因爲蒼莽山的這些傢伙,居然對普通的平民百姓出手。
要知道,在雲荒城中,人口已有數十億之多,大部分都是平民百姓,有些有所修煉,但是,大多是武基境、真氣境、罡煞境等等修爲的武者。
這些武者,雖然修爲不高,甚至有些沒有修爲,但是,卻是雲荒城繁榮的基石,只有這些人口能夠安居樂業,纔會從這些人中,誕生出一個個的天才弟子。
若是沒有這些人口,雲荒城可以說便成爲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只能夠是一座空中樓閣而已。
而這些人需要生存,便需要種田、經商等等,雖然說出產的並非多麼珍貴的材料和寶物,但是,卻也是不可或缺,十分重要的一環。
而一般情況下,武者間的爭鬥,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禍不及平民,尤其是像蒼莽山、雲荒城這種二流勢力之間的爭鬥,更是不允許隨意屠殺對方的平民,不然的話,彼此報復起來,整個世界上的平民,恐怕都會被斬殺得乾乾淨淨,到時候,所有的宗門,恐怕沒有幾年,也就會沒落下來。
但是,這一次,蒼莽山的弟子,居然破壞規矩,將一支商隊全都給殺得乾乾淨淨,這個公道,陳雷一定要爲這一支商隊討回來。
要知道,這些商隊辛辛苦苦,只不過掙一點養家餬口的錢而已,如今,被全部屠滅,不知道有多少個家庭因此而破碎。
這樣的風氣,絕對不可任其滋長,不然的話,雲荒城危矣。
“走,我們去瞧瞧,這些蒼莽山弟子,憑什麼敢如此囂張。”
陳雷心頭殺機大起,向着芊芊和竹兒等人說道。
“相公,這些蒼莽山弟子,倒是不足爲慮,但是,有一名蒼莽山的長老,卻是要小心,這一個蒼莽山的長老,修爲達到了武帝九層。”芊芊向着陳雷提醒道。
“無妨!”陳雷說道。
芊芊和竹兒看了一眼,不再多勸,既然陳雷這樣說,那麼,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和道理。
陳雷和芊芊郡主、竹兒、姬天舞、碧曼曼幾人,出了城主府,向着雲荒城外走去。
而如今,雲荒城中,無數的商隊早已經得到了通知,這一段時間,禁止出去。
不過,雖然這些商隊被禁止出行,但是,每一天的損失,都由城主府補償,這些商隊倒是也並不着急和慌亂。
“唉,這些蒼莽山的傢伙,真是欺人太甚,我雲荒城沒有招惹他們,居然無緣無故來封我們的商路,真是太不要臉了。”一名老者搖頭嘆息,怒聲說道。
“是呀,可惜了*他們,連性命都給丟掉了,幸虧城主仁義,送去了足夠他們孤兒寡母生活的撫卹,不然的話,讓他們可怎麼活下去呀。”又一名武者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對城主的敬意。
“是呀,我們這些年來,日子過得如此的安樂富足,全是城主之功呀,你們想一想,十幾年前過得是什麼日子,現在過得是什麼日子,希望這一次,城主能夠順利解決這些麻煩。”又有人議論說道。
從這些議論中,可以聽得出來,芊芊郡主這個城主,深得萬民愛戴。
“是城主……”
此時,一艘有着城主府標誌的飛舟,從衆人頭頂飛過,飛向了城外,城內的衆人看到這一艘飛舟,不由的紛紛擡頭觀瞧。
“城主此次肯定是爲了蒼莽山的那些傢伙,可恨我修爲低下,幫不上城主的忙,不過,我兒子挺爭氣,算是一個修煉天才,以後一定讓兒子加入城衛軍。”
一名中年武者,看着城主府中飛出城外的飛舟,中氣十足的說道。
“老呂,這城衛軍可是危險的差使,你就捨得讓你兒子加入城衛軍?”一名武者調侃說道。
“怎麼捨不得,若是沒有這些城衛軍,我們哪有如此祥和的生活,讓我兒子加入城衛軍,我老呂有什麼捨不得的。”
“老呂好樣的……”
周圍衆人紛紛豎起大拇指誇讚,讓這名漢子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而此時,在飛舟之上,陳雷清楚的聽到了下面百姓們的議論,看向芊芊,說道:“芊芊,看來這些年來,你做的真的很好。”
芊芊小臉一紅,說道:“這雲荒城是相公託付給我的,我自然要盡心盡力。”
陳雷點點頭,將芊芊摟在懷中,如此賢惠的妻子,真的是很難找了。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陳雷他們的飛舟,便出現在了雲荒城外的商路上,被人攔截了下來。
“喲,居然還有人敢從雲荒城中出來,看來我們蒼莽山的名頭不怎麼管用嗎。”一名蒼莽山弟子,流裡流氣的說道。
“這雲荒城在這一帶自傲自大慣了,自然是不將任何勢力放在眼中,不過,我們會讓血淋淋的教訓告訴他們,不聽從我蒼莽山的話,會是一個什麼下場。”又一名蒼莽山的弟子冷聲說道。
“站住,裡面的人都給我滾出來!”
一名蒼莽山弟子,直接攔在了陳雷等幾人的飛舟前面,大聲的說道。
陳雷幾人從飛舟中飛了出來,出現在了這幾名蒼莽山的弟子面前。
這幾名蒼莽山的弟子,見到碧曼曼等幾人,眼睛頓時直了。
此時,碧曼曼、姬天舞、竹兒和芊芊郡主,全都戴着白色的紗巾,不僅遮住了絕美的容顏,而且,還能夠阻絕神識的查探。
即便是這樣,四女身材梅蘭竹菊,各有千秋,僅是曼妙的身姿,便已經深深的吸引了這幾名蒼莽山的弟子。
“居然一次有這麼多美人兒出現,小娘子,將你們的面巾摘下來,讓大爺我看看。”
一名蒼莽山的弟子,輕浮的笑道,居然擡手間,便向着芊芊等人的臉上掀去,要將她們臉上的面巾摘下。
陳雷冷哼一聲,頓時間,這名蒼莽山弟子如遭雷擊,身子徹底僵在了那裡,一動也不能動。
另外幾名蒼莽山弟子,發現了情況不對,頓時紛紛圍了上來,惡狠狠的看向了陳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