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金聖祐點點頭,他聽着拍攝導演的指示,坐在沙發上的金聖祐才放下手中的道具電話,緩緩站起身。
距離樂隊的演出表演已經過去了兩三天,演技課程的培訓也進行到差不多,MV的錄製拍攝也自然地被提上了日程。今天正好就是第一幕的拍攝,攝影棚的背景也被佈置成以暖色調爲主的單人公寓。
“狀態很不錯嘛,歐巴。”他的鏡頭Part結束,趁着中間的人員休息時間,金多賢迅速走到了他身邊,今天爲了配合拍攝,今天她換上了米黃色的毛織衫,下身則是修身的白色長褲,很好地襯托了她白皙的肌膚。
“老實說,還是有點不適應。”金聖祐掌心輕抵着胸口,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就像是爲了調整內心緊張的情緒。
“對了,歐巴,趕緊把這件衣服披上吧。”金多賢連忙拿下掛在自己肩頭的黑色外套,整個人湊到他面前,輕輕地踮起腳尖,將衣服還到他了手中。
“沒事,你先披着吧。”金聖祐將外套輕輕推回她面前。“下一場的拍攝還有點時間,你着涼的話就不好了。”
“那歐巴,你呢。”金多賢擔憂地眨了眨雙眼,他身上是服裝組給他準備的空少服,雖然攝影棚開了暖氣,但這樣的衣着還是顯得有些單薄。
“我沒事啦。”金聖祐擡起手,指尖輕輕地颳了下少女柔軟的鼻尖。“只要你不着涼,就是最好的事情啦。”
“呀,歐巴。”金多賢下意識地環顧着周圍,再確認沒人後,她便鬆了口氣,擡起頭直視着他的眼睛。“這麼光明正大,不拍被別人發現嗎?”
“發現了也沒事。”金聖祐歪着頭,“可以說我們是在練習哦。”
“這樣嘛。”說的話很有道理呢。金多賢鼓着臉,心裡默默想道。隨後身子主動地貼合上他的胸膛。
“那個,歐巴。”
“怎麼了?”金聖祐將她攬入懷中,下巴輕抵着她的頭頂。
“嗯,沒什麼。”金多賢閉上眼睛輕輕擺了下頭,隨即擡起了目光。“我就是希望可以和歐巴一直這樣下去。”
“我也是。”金聖祐說着俯下頭,嘴脣輕輕觸碰着她光潔的額頭。“所以,多賢。我想。”
“想怎樣?”金多賢歡欣地眨了眨雙眼,剛要期待着他接下來的回覆。卻被一道洪亮的聲音打破。
“好了,女生準備就位吧。”
“哦,好的。”金多賢將衣服遞還到他手中,輕輕推開了他。
“看來,要等拍攝結束之後才能說哦。”金聖祐指尖不好意思地撓着鬢角的髮梢。
“那我就先去準備了,歐巴。”金多賢朝他比了個手勢,隨即調皮地輕吐出舌尖,之後快步走到搭建好的拍攝場地裡。
“嗚呼。”目送着她遠去的背影,金聖祐突然打了個寒顫,“老實說,這兒還真是有點冷哦。”他雙手抱着胳膊,卻久久地不願將手中的衣服披在身上。待會兒她結束了,肯定還會感到冷的。
他擡起頭,看到她坐在牀的邊沿,輕輕拿起道具電話,輕輕捧在懷裡,微微鼓起臉,跟隨劇本上描述的,臉上故作着苦惱無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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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多嗎?”李昌澤伸手拿起辦公桌上的文件袋,從手感來看恐怕還不到三張紙的厚度。“你確定全都在這兒了?”李昌澤微微挑起一側的眉毛,向站在面前的人投去懷疑的目光。
“是的,理事。”他將手輕輕搭在身前,微微彎下了腰。
“沒有別的了嗎?”
“哦,沒了。”他輕輕搖着頭。“目前關於金聖祐,能找到的詳細資料也只有這些。”
“算了算了。”李昌澤不耐煩地揮手示意了眨站在旁邊的秘書,得到示意後,秘書走上前,將公文包遞到他手中。
“約定好的,一分都不少。”
“嗯,”他臉上擠出一個諂媚的笑容,半彎着腰緩緩從退出了辦公室。
在他出去之後,李昌澤便拆開了文件袋,取出裡面的資料仔細端詳着。
第一頁記載是關於金聖祐出生的詳細資料,95年6月2號,在瑞草的婦產科醫院出生。接下去的便是關於他詳細的健康狀況,不過李昌澤也只是簡單地粗略掃過,翻到下一頁,上面的資料是這樣整理着:08年“瑞草”地區少年棒球比賽第二名,10年初中生代表隊比賽第一名……
都是關於棒球比賽的資料。
“這倒是看不出來呢。”李昌澤無奈地歪着頭,“沒想到看上去這麼軟弱的樣子,竟然還是棒球比賽的高材生。”
他是在初三開始的時候,才接觸搖滾音樂的。
“沒想到他竟然也喜歡搖滾樂。現在很少有年輕人這樣了呢。”
最後一頁則是他高中時候的資料,首爾藝術高中,然後就是首爾高校區鋼琴比賽的冠軍。
“首爾高校區鋼琴比賽?”李昌澤微微眨着眼睛,這個比賽聽上去倒是有點耳熟呢?
“那個,理事。”站在旁邊沉默了許久的秘書提醒他。“我記得,鄭秀賢公子好像也參加過這個比賽。”
“哦。”李昌澤若有所思地點着頭,“這麼說我倒想起來,他好像是亞軍來着。”一想到當時輸了比賽後,鄭秀賢一臉不甘心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可笑。
“一個不輕易流露表面,低調沉默的天才,跟一個只會說大話的愚才。我想不用比,結果都顯而易見。”翻閱完全部的資料,李昌澤便收入了文件袋裡。“明明就技不如人,卻始終不敢去承認,就因爲這樣,所以他才永遠成爲不了一個優秀的製作人。”
“那理事,您現在的意見是?”
“再觀察看看吧。”李昌澤將東西放回了桌上。“如果他真的很不錯,正好我們的陣營裡也缺一個像樣的製作人,到時候我們就爭取拉攏他吧。”
“理事,這樣對鄭秀賢公子是不是不公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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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澤聞言微微一笑,“對於真正的喪犬來說,哪怕只有一瞬間能實現夢想的機會,都很珍貴。但是在實現之後又能夠怎樣呢。”
他這時伸出一隻手,在辦公桌右手處的地方擺着一個國際象棋盤,他在這時候也重新理清楚了頭緒,原本僵持不下的棋局也有了思路,在一番移動後,很快來到了國王棋子的面前。他喊出了一聲“Checkmate。”,他輕輕拿起了白色的象棋子,將黑色的國王棋輕輕碰倒。
“看來距離我的勝利也不會太遠了。”看着棋盤上的棋子,嘴角的笑容中這時也夾雜了幾分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