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看到長評,高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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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局的時候已經接近半夜,徐諾自覺今晚的事太過丟人,自然也沒有聲張,直接悄悄地摸到法醫科自己找了針筒,一隻手摺騰了半天才抽出小半管血。
隨後纔去休息室叫人,見恰好是張欣悅值班便說急着驗血,見張欣悅穿着白大褂忙活,她裝作不經意地問:“小張,前些天跟我撒謊了吧?你倒也不笨,半真半假地說,我還真沒懷疑。”
張欣悅手下一頓,試管差點兒跌落,她也覺得自己失態,忙低頭專心操作,都忙活好了才說:“我沒騙你什麼。”
“你也不用嘴硬,我都知道了。”徐諾有些好奇地盯着她把試管放入一個叫不出名的儀器內,“不過也無所謂了,我知道你顧慮什麼,不就是覺得我跟於副私人關係不錯,怕我不信反倒壞事。”
“你知道了?”張欣悅驚訝地看着徐諾,“你見過呂大哥了?”
徐諾點點頭又問:“那天王法醫跟我說古樹上應該有彈頭的事情,他還跟誰說過?”
“那天你走了以後於副來詢問了一下案情。”張欣悅聽說她見了呂聰,便實話實說道。
徐諾臉上不動神色,但是心裡卻涼了大半,看來呂聰所言的確不假,但是不知道於泰哲爲什麼會與唐森勾結到一起。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張欣悅拿起打印出來的報告說:“血樣裡含有酒精成分以及少量的氟硝安定。”
“硝基安定!”徐諾恨得直咬牙,這個藥她也是有所耳聞的,是搶劫**案的常用藥物,俗稱“十字架”,如果跟酒精合併使用,會使服食者迅速昏睡毫無反抗能力,並且對發生的事情失憶,嚴重的甚至會導致死亡。
現在想來問題一定出在那碗湯裡,幸好自己沒喝幾口酒,湯也喝得不多,又被呂聰所救,不然今天真是在劫難逃了。
她接過化驗單對張欣悅說:“麻煩你了,記得這件事情要保密,我先走了。”
走出法醫科,她忽然想起呂聰之前跟她說的話,便撥通了時文軒的電話,沒成想竟是關機,他平時手機絕對的24小時開機,睡覺的時候還就塞在枕頭底下,徐諾不止一次批評他這個壞習慣,說自己是警察都沒他這麼敬業的24小時待,更何況這一天下來要接受多少輻射,他都只是笑笑卻依舊我行我素。但是未等她多想,正碰上從辦公室內風風火火跑出來的劉子玉。
劉子玉一見徐諾跟見着救星似的,嘴裡抱怨着:“徐隊,你不是說去吃個晚飯套套情況嘛,怎麼弄到大半夜的纔回來。我聽你的把妮可帶回來,對外就說是警察臨檢抓到她吸毒,已經有人來電話說要保釋她,怎麼辦?”
“誰打電話保釋?是唐森嗎?”徐諾這纔想起,呂聰救下自己不知道把唐森怎麼樣了。
“不是唐森,是那個夜總會的老闆。”
“哦,既然不是唐森,那就繼續押着,看他能沉住氣到什麼時候。”徐諾想想又說,“你去找隊裡信得過的人看着妮可,說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能放人,萬一有上級領導來要求保釋,馬上給我打電話。”她不知道妮可在唐森心裡到底佔多重的地位,值不值得他動用於泰哲這條內線,不過還是小心爲好,既然答應了妮可會保護她的安全,那麼就不能掉以輕心。
“好的,我知道了。”劉子玉剛要轉身去安排,又被徐諾叫住。
她思付半天又加了一句:“你告訴妮可,在警局關押的期間,飲食只能吃你送進去的,別人經手的一律不要吃。”
劉子玉聽到她這話大吃一驚,這分明是說有人敢在警局就下毒殺人。徐諾見他驚異不定地表情,只含糊地說:“連呂隊都被陷害,劉赫也差點兒丟了性命,還是小心謹慎爲好,我不想再出什麼差錯,咱們也禁不起再出差錯了。”
“恩,徐隊說的是,我這就去安排。”走出幾步後劉子玉纔想起來大事兒,回頭朝徐諾喊,“徐隊,劉哥醒了。”
徐諾顧不得已經半夜,片刻都沒耽誤地趕到醫院,李可昕一天連驚帶嚇,早就疲憊不堪,見劉赫醒了沒支持多久便蜷在牀旁的椅子上睡着了。
劉梅本來也已經坐在旁邊,頭一點一點地瞌睡,但開門聲馬上把她驚醒,見是徐諾露出一絲感激的笑意,上前輕聲說:“徐隊長,你這麼晚還來看小赫。”
“我剛忙完回到局裡,聽說他醒了就趕緊過來了,醫生怎麼說?”徐諾關切地問。
“醫生說了一堆我也沒聽懂。”劉梅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臉,“不過聽那位李同志說,已經沒大事兒了,剩下的就是養着了。想人家胳膊腿兒摔折了還要養幾個月呢,腦袋動了手術可不得好好養着嘛!”
徐諾剛想說沒事就好,那我先走了,不料她們兩個的說話驚醒了病牀上的劉赫。
“徐隊……”劉赫的聲音還很虛弱,但是在靜悄悄的病房裡還是聽得很清楚。
見他掙扎着竟是要起身的樣子,徐諾快步上前按住他的肩膀說:”亂動什麼。”
劉赫用沒輸液的手抓住徐諾的手,斷斷續續地說:“彈、彈頭……”
“彈頭在我這裡,已經檢查出跟殺死許梓名的是同一把手槍,你放心吧,好好養傷纔是正經的。”徐諾鼻子一酸,回握住他的手。
“我、我沒打到他,他藏在林子裡,我根本沒看見人,我在樹後用自己的槍打了顆彈頭挖出來放進包裡,見前面沒別的路可走,乾脆扔下包抱着頭滾下去,其實要不是掉到谷底頭正好撞到一塊石頭,其實最多就只是皮外傷罷了,不過看來還是我命大,不下去估計當場就該沒命了。”劉赫還想扯出個笑,沒想到臉上肌肉一動扯着頭頂傷口生疼,還沒勾上去嘴角就變成個呲牙咧嘴的怪樣。
看的徐諾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埋怨的話到了嘴邊也變得柔和了幾分:“你啊,這麼危險的事兒還能笑的出來,我們可都被你嚇死了,可昕更是嚇得魂兒都沒了。”
她說着就見劉赫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見李可昕已經被吵醒坐在愣愣地盯着一處發呆,徐諾這才發現自己還握着劉赫的手,忙鬆開說:“可昕,今天辛苦你了,我看劉赫也沒什麼大礙,你趕緊回家休息吧。”
李可昕點點頭拿起自己的包,連句再見都沒有就轉身走了,徐諾奇怪地說:“這是怎麼了?”
劉赫卻只看着她的背影苦笑,都是自己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