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別墅裡還是一片寂靜,於是我走進了洗手間裡開始洗漱,可當我剛剛開始洗臉時,門外卻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叫,是普朗克的聲音!
我馬上甩掉洗臉布,戴上面具後衝出了房門,李維斯已經先我一步衝到了客廳裡,我跟着他來到了普朗克的面前。普朗克的臉色慘白不已,身邊的僕人正在給他敷着熱毛巾。
普朗克看着面前的李維斯,用顫抖的雙手指着他。僕人有些害怕,但李維斯輕聲安慰了他,讓他能夠繼續照顧普朗克。
“怎麼樣,有沒有找到以前的記憶?在那個時候,你無法承受的記憶,現在的你應該你能夠承受了。重新找回那些記憶的感覺,怎麼樣?”
李維斯笑了笑,普朗克的雙手終於不再顫抖,他苦笑了一聲,拒絕了來自僕人的熱毛巾。
“痛苦歸痛苦,但能夠重新記起來以前發生的事情,對我來說,也能夠讓我找到一些問題的答案。”
普朗克站了起來,他的身體還有些虛浮,但並不需要有人攙扶他。他走到了李維斯的面前,臉上揚起了一抹微笑。
“至少,你知道了珍妮到底是怎麼死的,你也知道你父親和母親到底是因爲什麼離婚的。”
李維斯看着普朗克,他揚起了一抹微笑,後者點點頭也笑了。李維斯有時就是這麼神奇,他能夠利用一切匪夷所思的手段,來達到最後想要的結果。
“我媽竟然是用一把剪刀殺了珍妮,先捅了珍妮的肚子,最後捅進了她的脖子。那個時候,我正好趴在窗戶邊在看,我看見了母親殺了珍妮,然後瘋狂大笑的樣子。”
李維斯的眉頭皺了起來,我也忍不住地噁心。普朗克的母親到底是怨恨到了哪一種程度,纔會做出這種變態的事情?
“我直接暈了過去,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忘記了很多事情,因爲那實在是一個巨大的刺激。我忘記了珍妮,我也忘記了她已經死了,然後一直活到了現在。”
普朗克笑了一會兒,最後輕輕地拍了拍李維斯的肩。管家在這時走了過來,說早飯已經準備好了。
“好了,既然早飯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就去吃了吧。睡了一整天,我也想要好好地吃一點東西了。”
普朗克拉着李維斯一起走進了餐廳,我跟着他們一起走了進去。陳墨和葉瀾已經坐在了那裡,我們坐在她們的身邊之後,開始吃起了豐盛的早餐。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一邊默默地吃着早飯,一邊似乎在思考着什麼問題,普朗克也沉默地吃着早飯。我只好低下了頭,斷絕了我想要在餐桌上聊天的念頭。
等我們都吃完之後,普朗克長舒了一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本支票,在上面寫上一串數字和簽名之後,把其中的一張遞給了李維斯。
“這是你們這一次的報酬,一共是50萬美元,你們可以在任何一家銀行兌換這一張支票。很感謝你們幫我找回了記憶。我打算在這裡長住幾天,你們如果也想的話,可以一直住下去。”
普朗克的邀請讓我們倍感榮幸,但李維斯卻拒絕了他。
“不了,普朗克先生,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如果一直住下去的話,我們的生意就做不下去。造謠言的人也已經找出來了,叫德隆·伏德,也是一個貴族。”
李維斯的拒絕似乎在普朗克的預料之中,他點點頭之後站了起來,我們跟着他離開了餐廳,來到了客廳裡。
“如果你們什麼時候想來了,只管告訴我就行。我會讓管家給你們準備好房間的,你們在這裡住多久都可以。”
我看着李維斯,他點點頭之後轉身看向了我們,讓我們走到他的周圍,讓他能夠小聲地用中文說話。
“你們現在去收拾一下行李吧,我們待會兒就離開這兒,回到紐約繼續做生意去。”
我們點了點頭,陳墨和葉瀾先回到了房間裡收拾行李,我站在李維斯的身邊,想看看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
“我馬上讓我的私人飛機就位,等你們要離開的時候,你們就乘我們的飛機回去吧。等你們回去的時候,我會派車在紐約等你們,然後載你們回你們的工作室。”
李維斯點了點頭,隨後和我一起回到了房間,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當我整理好行李箱走出房間的時候,李維斯也正好走了出來,我們一起下了樓。
向普朗克道別之後,我們跟着管家走出了別墅,坐進了停在外面的保時捷後,司機馬上發動汽車,載着我們來到了華盛頓機場。我們隨後走進了專門通道,登上屬於普朗克的私人飛機。
飛機裡只有我們四個人,我也終於能夠脫下自己的面具,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其他人也脫下了自己的面具。我看着身邊的李維斯,和他坐在了一起。
“這件事算有了一個結果,等我們回去之後,我們會繼續在工作室裡等工作,你們兩個就先回家吧。”
李維斯看着陳墨和葉瀾,後者點了點頭。與此同時,飛機緩緩起飛,我看着窗外的天空,白雲很厚,幾乎覆蓋了半個天空。2個小時後,飛機降落在了華盛頓機場。
等我們走出機場時,那裡果然有一輛勞斯萊斯等着,我們馬上坐了進去。司機發動汽車,駛向了我們的工作室。半個小時後,我和李維斯站在了工作室的門前。
李維斯告訴司機地址之後,讓他開車去哪裡。看着車漸漸離開我們的視線,李維斯掏出了鑰匙,打開工作室的門。
我們坐在了各自的座位上,對於現在的我們來說,一下子無聊了起來,我們現在需要一個案子,解決我們現在的無聊。但當我們等了1個小時後,電話還是沒有響起來。
但就在我以爲今天不會有案子的時候,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李維斯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接通了那個電話。
“你好,這裡是紐約偵探事務所,請問有什麼事兒嗎?”
李維斯按了免提鍵,能夠讓我也聽清楚電話的內容。
“你好,我是尚溫·德新,我在報紙上看見了你們的廣告,想要找你們幫我解決一個案子。”
聽到想要我們解決案子,李維斯的臉上終於揚起了笑容,他說了一聲好後,請尚溫·德新先來工作室。
“可以,只要你願意讓我們接手這個案子。不過,你可能需要來我們這裡一趟,把具體的內容告訴給我們。”
李維斯說完後,等待着尚溫的回覆,電話那頭卻突然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直到李維斯等得不耐煩,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後,電話那頭才傳來了一陣男聲。
“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就會來的,麻煩請等着我。”
尚溫說完,馬上掛斷了電話,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笑了一聲後,從抽屜裡又掏出了一瓶白蘭地,打開了酒塞後把它放在了沙發中間的桌子上。
“既然他說會來,那麼我們就等着他吧,看看他這麼神神秘秘的,到底是爲什麼。”
李維斯看着我,我輕輕地點了點頭,跟着李維斯坐在了沙發上,靜靜地等待着尚溫的到來。半個小時後,工作室的大門被拉開,一個看上去只有20歲的男人走了進來。
“你好,請問你們是拿維斯先生和克羅克先生嗎?”
尚溫和我們握了握手,李維斯輕輕地點了點頭,這讓尚溫放下了心,他馬上坐在了我們的對面。
“說吧,尚溫先生,你有什麼案子,想讓我們幫你去辦的。”
李維斯看着面前的尚溫,他點了點頭後,從衣服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封信,上面並沒有任何痕跡。李維斯打開了信封后,掏出了裡面裝着的信。
我湊到了李維斯的身邊,看着那一封信,信上只有幾行字,看上去都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單詞,我一個一個辨認之後,才終於組合成了一句話:
我們會在這幾天的某個時間來殺了你,請你乖乖地等待死亡。如果你想問你爲什麼會被我們追殺,先想想看你之前做過的那些事情吧!
我不能理解信上的內容,李維斯也皺起了眉,他把那封信重新放回了信封后,重新看向了面前的尚溫。
“這封信,你是在什麼時候收到的?你能夠理解信上寫的內容嗎?誠實點告訴我。”
李維斯看着面前的尚溫,後者點了點頭,我看着他,在他的背後,又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尚溫看了我們一眼,他有一點害怕,這引起了李維斯的不耐煩。
“你先喝一杯白蘭地吧,這樣能夠壯壯膽,讓你說出心裡想對我們說的那些話。”
李維斯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一杯白蘭地,尚溫點了點頭,喝了一口後,原本有些發白的臉色開始變得紅潤,他長舒了一口氣,看了我們兩個人一眼。
“好了,現在你能夠說出你想說的那些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