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了,這座別墅的完美程度是超乎想象的,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不是爲了公司,我是不可能把這座別墅賣掉的。”
德文看着我們,隨即走到了壁爐前,看了一眼上面掛着的手槍之後,快步走到了房門外。我和李維斯跟了上去,這兩把槍如果不是的話,還有哪裡會有適合的槍?
“帶我們去彼得先生的房間吧,我想看看那麼偉大的彼得先生,他的臥室到底會是什麼樣子的。”
李維斯看着面前的德文,後者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即帶着我們走上了二樓。與此同時,我的手機又接受到了一條微信,是葉瀾發給我的。
“我們在客廳裡找到了兩把手槍,可能是兇器,你們什麼時候能夠過來?”
我看着面前的德文,確定他不會突然轉過頭後,把手機遞給了李維斯,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疑惑地皺起了眉。
“你先離開吧,我去看看彼得的房間裡有沒有手槍,這是手槍的子彈,你只要放進去試試看就可以了,有結果了就馬上發微信告訴我。”
李維斯迅速地把一顆子彈放進了我的口袋裡,我點了點頭後轉身走下了樓梯,走到了客廳,葉瀾和陳墨向我招了招手。
“這就是我們找到的兩把手槍,你看看是不是。”
葉瀾拿着一把手槍,那是一把復古的木柄手槍,經常在美國西部電影中見到。我拿出了李維斯給我的那顆子彈,放進了手槍的彈夾中,發現正好可以放進去!
“先把這兩把槍放好,這可能就是兇器了。不過還需要李維斯找到決定性證據纔可以。我們現在去找他吧。”
我看着葉瀾,她乖乖地把手槍放回了遠處,卡恩的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看到可能是殺了自己兩個親人的兇器,誰的心情都不會好受的。
“那把槍可能就是兇器,我們現在馬上和你會和,看看那裡有沒有決定性的證據。”
發完微信後,我馬上帶着葉瀾他們走上了二樓,李維斯的聲音非常響,我尋聲來到了彼得的房間,李維斯正在和德文一起看着一副巨大的畫像。
“你們來啦,我剛剛在彼得先生的自畫像,是一個非常有名的畫家給他畫的,價值連城。德文先生,你這裡還有什麼老物件嗎?最好是彼得先生用過的。”
李維斯的臉上帶着微笑,德文點了點頭,走到了書桌前,拉開抽屜後拿出了一本日記。日記裝裱的非常精美,看上去就像是一件藝術品一樣。
“這是我父親的日記,很抱歉,我不能給你們看。但是這個封皮是用最好的牛皮紙做的,我父親的名字用蠟印在了上面。”
德文給我們展示着彼得的日記,李維斯的目光定格在了上面,如果我們能夠得到那一本日記的話,也許就能夠得到最後的關鍵性證據。
我看着面前的李維斯,他給我遞了一個眼色,我會意後掏出了腰間還沒有上膛的手槍,瞄準了德文的頭,後者被嚇得僵在原地,手上的日記本也掉在了地上。
“很抱歉,德文先生,我們需要借你的日記本一用,因爲這可能牽涉到幾十年前的一樁命案。只要你站在原地乖乖不動,我的朋友是不可能開槍的。”
李維斯走到了德文的面前,彎腰撿起了日記本,隨即翻到了中間一頁,看完了上面的內容後,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沒錯,我要的就是這些內容。卡恩先生,你和你的父親使出渾身解數都沒有解開的命案,現在正式宣告解開了。而你,德文·艾倫先生,你知道你的父親曾經殺過人嗎?”
李維斯看着德文,後者搖了搖頭,我馬上把手槍上了膛,如果德文敢輕舉妄動,我就會立刻開槍。
“不——不知道,我真的是不知道!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情,他死後就把所有的家產都給我了,我是真的不知道還有這回事兒啊!”
德文嚇得跪了下來,李維斯看見他這副軟弱的樣子,不屑地笑了一聲,隨即慢慢地念出了日記上的內容。
“1950年9月23日,天晴,溫度不高,適合全家去旅遊。但是對於我來說,這可能是一個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因爲我的父親早已經和我斷絕關係了。
我不知道父親爲什麼要把公司交給弟弟,我明明什麼方面都比他要優秀得多,我明明纔是最適合成爲公司老總的人。但是現在,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副總經理而已。
我知道父親還是愛我的,我可以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來。他之所以和我斷絕關係,也只是因爲我不學無術而已,只要我裝出一副改邪歸正的樣子,公司就肯定還是我的。
我帶着這種想法,去弟弟的家裡找到找到了父親,他見到我的時候非常驚訝,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來到這裡。我告訴他我已經改邪歸正了,願意踏踏實實地回到公司工作。
我明明什麼地方都比弟弟要強,所以只要我能夠踏踏實實地工作,這個公司肯定還會變得更好,我不想要得到老總的位置,但我想要得到一個董事長的位置。
我本來以爲這件事情是十拿九穩的,但沒有想到父親卻嚴詞拒絕了我,我不知道這是爲什麼,明明我說的都是事實,父親也的確更喜歡我。
‘我知道你這個人,你雖然表面上說自己的已經改邪歸正了,但其實骨子裡一點都沒有變。你小的時候明明那麼純真,爲什麼長大了,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你的確什麼比你的弟弟要好,但是你的心思沒有放在正道上,你已經不是我的兒子了,你也沒有任何繼承公司的資格,你離開吧,我就當沒有生過你這個孩子。’
我被激怒了,我不知道爲什麼父親會那麼不喜歡我,我很想問他爲什麼,但最後我還是沒有問出口。我只是失魂落魄地離開了,我甚至不知道我是怎麼回來的。
當我回來的時候,家裡一個人都沒有,德文又去和他的狐朋狗友一起玩了。爲什麼命運要這麼對我?我回到臥室的時候還在想這個問題,最後越想越生氣。
在那一刻,這麼多年一直憋在心裡的憤怒在一瞬間噴發了出來,我知道我再怎麼說,再怎麼做都是沒有用的了,還不如做一次大膽的事情。
只要我把父親和弟弟殺了,我不就是公司繼承人了嗎?只要我做得隱蔽一些,沒有人會懷疑上我的。這個念頭之罪惡,我在那個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
但這個念頭在我的心裡瘋狂地生長着,我知道我肯定是阻止不了我的心了。所以我開始了計劃,我打算先殺了父親,因爲我知道他每天下午都會出去走走。
我需要再找一個機會去殺了弟弟,但弟弟因爲是公司老總的關係,所以一直被專人保護着,我需要找一個機會,這個機會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去尋找。
至於該怎麼殺了他們,其實很簡單,只需要用一把手槍就可以了,不需要去想什麼麻煩的計劃,因爲我是他們的親人,我去找他們,他們是不可能對我有戒心的。”
當李維斯唸完日記的全部內容時,卡恩的眼眶裡已經滿是淚水,知道殺了自己父親和爺爺的人本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情,但兇手竟然是自己的叔叔。
“到了這個時候,真相已經水落石出了,那把手槍也已經被找到了。彼得·艾倫利用了人們的心理,因爲人們在辦案的時候不會太去關注非常正常的東西。
在牆上掛上那兩把槍,對於一般人來說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所以如果有客人來的時候,他們不可能去注意它們。加上你們兩家也不常往來,這個案子纔會這麼難解。”
李維斯合上了日記本,接下來的內容已經不需要去看了,因爲在他的心裡,已經有了事情的真相。接下來,我們只需要去聽李維斯的講述就可以了。
“卡恩先生,你還能夠堅持下去嗎?接下來我要講述的真相,可能是讓人難以接受的。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話,我可以把真相寫下來,發一封郵件給你。”
李維斯看着卡恩,後者搖了搖頭,示意讓他說下去。李維斯點了點頭,隨即清了清喉嚨,開始講述起了真相。
“這一個案子,可能是親人之間妒忌的結果,本來艾倫製藥公司的副總經理也算是一個要職,一般人是不可能坐上去的,如果彼得能安心幹下去,成爲總經理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但可惜的時候,彼得實在是太會妒忌了,他也實在是太聰明瞭。他不甘心本來應該屬於自己的位置被弟弟奪去,所以纔想出了這種毫無底線的做法。”
李維斯看着我們,我一邊聽着他的講述,一邊觀察着德文的一舉一動,不允許他在李維斯講述真相的時候動手腳。卡恩站在我的身邊,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