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西山邊境愛無止境
還是決定去西山,她本來打電話給何校長說今年有事就不去了,一是爲蘇安謨,怕他哪天回來了找不到她;二是葉夢笙懷孕了,陳誠說她要是敢拐走他媳婦,他就禁止葉夢笙和她做朋友。
可顏芙告訴她蘇安謨去美國了,她等來了答案,雖然不是自己想要的,好在是她預想過的結果,不至於太難受,突然想去西山靜一靜心。
葉夢笙雖然沒有陪她一起去,但事先爲她安排好了旅遊團,讓她跟團先到西山周邊玩兩天。
這樣也不錯,西山周邊有許多古鎮,一直沒有機會看,正好她跟校長約好的時間也是兩天後。
走的前面一天晚上,她給王達權打了個電話,這段日子有他的陪伴,她真的可以放下過去和他成爲好朋友,所以現在她是完完全全的把他當做一個好朋友來通知一下。
可是王達權卻不怎麼開心,三月去山區支教,就意味着接下來的一個月都會看不見她。
意識到在離開他的這些日子裡,她堅強了很多,都可以一個人去環境艱苦的山區了。想到這些心裡卻猝不及防的裂開了一個口子,是他把她逼成無堅不摧的樣子。
她已重新開始,他還止步不前。
明明知道她已經不愛他了,他也勸自己去忘記重新開始,人總是這樣自相矛盾,總是喜歡糾結,很多東西說要放下了,其實還一直留在心裡,得不到丟不掉。
失去她,他還不夠強大到失去她,也許他應該在放手一搏,就算最後的歸宿不是他,至少能看到她幸福。
三月打扮清爽揹着相機在車上坐下後,薄霧籠罩的熹微晨光裡,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逆光而來,徑直走到她旁邊坐下,打招呼道:“吃早餐了嗎?”
吃早餐什麼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跟隨朱依雀去美國了嗎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在這裡?爲什麼……”不提前打電話給她,好多天沒見,她以爲他不會再回來了,她已經安慰好自己,不過就是失去了一個優質男,還有千萬個優質男在等着她。
蘇安謨心情極好的回答她:“今天凌晨的飛機,剛好我也報了這個旅遊團,真的好巧。”
其實他是聽到葉夢笙說她要離開梓城了,連夜買的飛機票,剛到機場又接到葉夢笙的電話,說她只是去旅遊,還好心地幫他也報了團。
之前朱依雀提出只要他用心的陪她一段日子,她就放棄追究三月推她的刑事責任,不然就起訴她,故意傷人罪可不輕。
他和朱依雀之間沒有緣分,這輩子都沒有可能,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以爲憑她的聰明定會想開放手。
,沒想到她還是走了極端,一向不喜歡別人威脅他,事情有點棘手但是並不是沒有辦法解決,但終究不是涼薄寡情之人,最後的情誼。
朱依雀最後的要求就是讓他送她回美國,說一個人來了不想孤零零一個人走。
蘇安謨把頭枕在三月的肩上,三月剛要掙扎,就被他一把按住:“不要動,讓我靠一下,我坐了一晚的飛機,很累。”
三月心裡微微一觸,看了看蘇安謨,確實是一臉疲憊,無意識的動作,背挺得筆直,一動也不敢動。
最後她是被人吻醒的,睜開眼就看到蘇安謨放大的臉,見她醒來也就不再往她臉上招呼了,站起身來心情頗好地說道:“到了,先跟導遊找到住的地方。”
看着眼前神情氣爽的男人,哪裡還有半分疲憊的樣子,拿了東西忙跟上他的步伐。
由於一路上蘇安謨牽着她的手,加上之前在車上親密的喚醒方式,大家不約而同地以爲他們是情侶。
導遊把他們安排在同一間房,三月想和導遊說明情況,卻不知道怎樣解釋,他們從來就沒有說過分手,按理還是情侶。
西山周邊沒有賓館,都是民宿,衛生間就是茅房,兩塊板子一個坑,夏天蚊子特別多,以前跟着家裡人回老家的時候,每上一次廁所都要被叮得的慢屁股包。
也沒有沒有現代化的衛浴,傢俱和牀都年代感十足,擔心從小養尊處優的蘇安謨能適應嗎?果然現在某人的眉頭擰得緊緊的,三月好心提議:“這裡環境太差了,要不明天你先回去。”
“不用,你一個女人都能受得了,我沒那麼嬌氣。”一邊說着,一邊將行李箱打開拿出一套乾淨的衣服尋找浴室。
她拉住他指着外面:“那個,剛纔我看了浴室在外面。”微笑着將一臉黑他帶到了用水泥圍起來的簡單浴室。
等三月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發現穿着家居服的蘇安謨正坐在石凳上和民俗家奶奶相談甚歡,也能看出蘇安謨嘴角地上揚。
她也不過去打擾他們,兀自收拾了衣服去洗,洗完衣服就躺在牀上休息,他回來了就好,心裡無比滿足,其實寧時淵吧一切都告訴她了,就在她來西山的前面一天。
蘇安謨從外面回房間的時候,三月已經背對着他躺在牀上睡覺。牀很小,他勉強側着身體躺了上去,前胸貼着後背,他是個正常男人,還是個禁慾已久的男人。
三月也沒睡着,隨着蘇安謨的靠近身體微微一抖。微微喘息了一聲,蘇安謨察覺到這一點,脣角揚起一抹弧度。
她也是和他一樣的,一把把人撈進懷裡,手迫不及待地滑進她的衣服裡,輕重緩急有節奏的摸着。
“不要。”三月第一時間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壓低着聲音:“民宿家奶奶就睡在隔壁,鄉下的房子隔音差,要是被聽見了多丟臉。”
蘇安謨吸了口氣,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反問:“你都這樣了,還說不要。”手轉攻身下。
三月沒想到他說話如此露骨,羞紅了臉,身子卻是又靠近了一點,她也想要,妥協:“那你剋制一點,聲音小一點,不要讓人聽到。”
未及說完,他就手法嫺熟的剝了她的褲子,分開雙腿壓了上來,有力的頂了進去,空氣似乎一瞬間凝滯,蘇安謨舒爽地紓解長吁。
蘇安謨怕她不適應,儘量控制着節奏,引導着她漸入佳境。見三月眼神迷離已動情,放開動作,但又不敢動作太大,兩人折騰得精疲力盡才睡覺。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蘇安謨已經不在牀上了,三月來到院子打水洗臉,正好碰到民宿家奶奶。
民奶奶熱情的問:“姑娘昨晚睡得還好嗎?我們這地方方偏僻,就怕你們小年輕住着不習慣。”
剛好蘇安謨從外面跑步回來,簡單的白T恤加淺灰運動褲,陽光帥氣大男生,一點看不出來快奔三的人,民宿奶奶由衷的感慨:“姑娘,你對象可真俊,你們挺般配的。”
三月笑笑,蘇安謨是挺俊的,對象兩字聽得她心花怒放,洗臉刷牙的動作都歡快了不少,回房的時候看到蘇安謨正在扣襯衫,三月走過去順手理了理衣領,然後滿意的拍了拍肩膀,調侃道:“剛纔民宿阿姨誇你長得俊。”
“沒有人說我長得不俊的,從小被誇到大,習慣了,還說了什麼?”蘇安謨饒有興趣。
“還說我們挺般配的。”三月喜滋滋的說。
“應該不是指相貌般配,畢竟你只屬於不醜的範疇,我覺得我們牀上挺配的。”蘇安謨思考了一下說道。
“蘇……安……謨”響徹雲霄的怒吼聲。
吃過早餐後兩人並沒有跟隨旅遊團的人一起出發,三月在不大的小鎮上走走停停,看到好看的風景就拍下來,蘇安謨好耐心的跟着她。
兩人悠閒不像遊客,倒像是無事出來散步的小夫妻,一個身穿鵝黃色裙子的小姑娘走到他們面前,一臉期待地對蘇安謨說:“哥哥,你買束花環送給姐姐吧!姐姐這麼漂亮。”
有眼光,三月被誇得喜滋滋的,本想看看平時不苟言笑的蘇安謨怎樣拒絕當地人如火熱情,結果他伸手從籃子拿了花環,直接套在她頭上,然後數錢。
紫色她很喜歡,只是不知道是什麼花,忙拿出手機對着屏幕照了照,挺好看的,和她的裙子很配,仰着頭一臉燦爛的問:“好看嗎?”
蘇安謨放慢了的腳步,花的香味讓人沁人心脾,他靠近了幾分,嗅到了她脖子上淡淡的香味,一口親在她臉上:“還行。”
什麼還行,明明就是很好看,都情不自禁了還口是心非,男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