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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蘭欣也說:“確實是這樣,剛纔是說了。”
何玉穩:“你說這孩子,自己還顧不了自己哩,還想着人家。”
郝蘭欣:“這是必然。保住了她也就保住了他。既然兩個人有感情,我看不如趕緊托出人來說合這事。送了貼兒,舉行了訂婚儀式,兩個人來往就沒人說什麼了!”
何玉穩撮了撮牙花子說:“人家不會說咱趁火打劫吧?”
郝蘭欣:“不可能。已經出事了,他們也不會願意把閨女往別處裡說。抱不準還正等着呢!趕緊說起來,就按晴晴說的,讓他們到城裡開個小賣部。還是買賣能掙錢。這樣,你秋後蓋房子也就不用發愁了。
何玉穩想了想:“那,咱託誰說去呢?”
郝蘭欣:“這是成~人之美的事,膠水都無所謂。只要跟她家說得來就行。”
何玉穩:“要不,你去跑一趟,我不願叫別人,還得解釋半天。”
郝蘭欣:“我去就我去。都說說三樁媒成神仙,我也噹噹三分之一神仙的滋味。”說完自己先笑起來。
何玉穩:“去時帶着晴晴。別看歲數小,經常出門,知道的事不少。話說到點子上嘍。”
回到家以後,田晴晴怕陳喜妹出事,閃進空間,在空間壁的籠罩下,又來到了陳家。
陳喜妹的母親在她的屋裡陪着她睡覺。大概怕她夜裡一個人偷偷跑出去,家裡的人從外面把裡屋門鎖了明鎖。窗戶是整體的木窗櫺,打不開的那種。這樣,陳喜妹想出去也出不去了。
第二天,郝蘭欣果然領着田晴晴,來給田幼軍和陳喜妹保媒來了。
生米已經做成熟飯,陳家也別無選擇。很痛快地答應了。陳喜妹的父親陳永夕說:“什麼也甭準備,過了貼,舉行個訂婚意識,就讓他們結婚。”
田晴晴爲了解除陳喜妹的顧慮,給她說了田幼軍要去城裡偷着開小賣部的事。
“真的?晴晴。”陳喜妹高興地問。
“嗯哪。小賣部開張後,你就可以在那裡吃住。”
“你真是我的小天使!我心裡想什麼你都知道。”陳喜妹說着,從後面抱住田晴晴轉了好幾個圈兒,直到轉的自己頭暈得站不住了,才停了下來。然後拽着她的手說:“晴晴,我真的想過去城裡,像你景姑姑那樣,到外邊自己養活自己。不求掙多少錢,只要讓我吃飽肚子就行。沒想到你猜到我心裡去了。我真的好感謝你。”
田晴晴:“你別感謝我了,開起來以後,讓我吃喜糖就行。”田晴晴調侃了一句。
一切都是緊鑼密鼓。
田幼軍和陳喜妹的婚事,很快定下來,並很快送了貼,舉行了訂婚儀式。
田晴晴在城裡也買到了一處舊宅院。是通過大姨夫頤貴廷的表哥買的。位置比較偏僻,在小西關裡。
小西關在大西關的西面,與大西關隔着一個大葦子坑,一條大車道。是一個自然小村,只有四十來戶人家。與大西關合併成了一個大隊。但人們仍然習慣叫小西關。
頤貴廷的姥姥家就是小西關。他得一個表哥在生產隊上當隊長,頤貴廷是通過他這個表哥打聽到的。
仍然是一個小四合院,成色比東關李煥娣用的那處還好。要價三千五百元。田晴晴到了那裡一看,高興的了不得!
這處宅院在小西關的東頭,開起小賣部來,還可以把大西關拉過一部分買主。田晴晴相信酒香不怕巷子深,自己賣的都是空間裡的貨物,品質好,買的人很快就會暗地裡傳開,買賣一定差不了。
再一個就是十幾年後,這裡將修建一條四車道寬的西環路,這處宅院正好擴進去。按照政策,只要站用了你的宅基地,除了高額補償以外,還給你安排一處臨街門市樓。而且田晴晴還知道,西環路建成以後,這裡就是全縣最大的集貿市場。
哇塞!
又買到一處將來可以翻番百倍的舊房子!
田晴晴心裡高興,又像買東關的房子那樣,以送“神糧”“神錢”的方式,把自己的錢轉送到了田達林和郝蘭欣手裡。以田達林的名義,買了下來。然後再租賃給田晴晴和田幼軍。郝蘭欣又要有每月二十塊錢的房租收入。
每次用大錢,就有“神糧”“神錢”送來。田達林、郝蘭欣心中雖然疑惑,但這在這個家裡已經司空見慣,認爲這是大女兒出好心有好報的結果,也就坦然接受了。
在開張的日子上,卻有了分歧。陳永夕夫婦的意思是願意先把婚事辦了,在外面住到一起就名正言順了。
田幼軍卻有些猶豫。他知道結了婚就是大人了,他和陳喜妹都必須參加隊裡的生產勞動。再請假不出工(複習功課是暗地裡的事,不能明說)就沒有理由,更甭說長期在外面偷着做買賣了。
因爲他知道,四叔和四嬸子之所以能幹長了,就是因爲四嬸子李煥娣能兩邊瞞着,在婆家說在孃家幹活,在孃家說在婆家幹活,兩下里都不要口糧。隊裡由於不知底細,也就沒人追究,沒人咬扯。
而陳喜妹就沒這個條件了。一個生產隊上住着,在家裡幹什麼人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怎麼辦呀?”何玉穩找到郝蘭欣商量,憂愁地說,“不讓他們結婚吧,鬧的這麼風風雨雨的。也別說女家提出來啦,就是咱,也覺得兩個人出出進進的不方便。
“讓他們結婚吧,小軍又怕結婚後就不能請長假了,也就沒法出去了。我看着這兩個人是一心一意要出去做買賣去。”
郝蘭欣也沒有辦法。十九歲已經到了法定結婚年齡(當時的婚姻法規定是十八歲),女方這樣提出來,也有人家的考慮,是擔心再被人說三道四。
“要不,先讓他們領了結婚證。聽說只要領了結婚證,就是合法夫妻。舉辦婚禮只是個形式。”郝蘭欣建議。
“領了結婚證就不能考大學了。”田晴晴一旁插嘴說。
“怎麼呢?”何玉穩不解地問道。
田晴晴:“我聽說現在推薦的大學生,結了婚的就不推薦了。萬一考大學也有這個限制呢?豈不耽誤了他們一輩子。”
其實真有。前世裡就聽說一些大齡考生,爲了上大學就假離婚,結果很多都弄假成真,造成很多悲劇。
“這可怎麼辦?”何玉穩又被愁住了。
望着愁眉苦臉的大伯母,田晴晴忽然緬懷起前世的事情來。那時,做買賣或者打工的,爲了省點兒房錢,男女合租一處房子的有的是。未結婚的情侶在一起做買賣的也大有人在。
爲了生活的富裕一些,爲了年輕人的前途,有必要讓他們開放一點兒,讓他們提前體驗新生活。
而且也就是三、四年的時間。到了一九七八年十二月第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後,dang的工作重點轉移到撥亂返正和對外開放上來,這些弊端就沒有了。
現在是一九七五年,到一九七九實行起來,還有四年的時間。
四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卻關係到兩個年輕人一生的命運。
不就是四年嘛,與他們的一生比起來,又實在短暫。何不讓他們提前邁出這一步!就是有人說道,也只是說四年,而他們卻享受一生。
田晴晴想到這裡,便對何玉穩說:“大伯母,我覺得應該把利害給女方說過去。反正開小賣部也是偷着開,複習功課也不能對外嚷,都是秘密的。
“對外就說陳喜妹出去住親戚去了,讓軍哥哥在隊上幹活,晚上去那裡給她作伴兒。
“那裡有北房和東、西廂房,與四嬸嬸那處房子基本相同。也和他們一樣,北房屋住人,東廂房賣貨。
“他們兩個人一個住東里間屋,一個住西里間屋,分開住。我再想法把西廂房賃出去,軍哥哥有個去不到的時候,也有人給她作伴兒。”
“咳,雖然定了婚,但不結婚就住在一起,也是讓人說道。”何玉穩嘆了口氣說。
田晴晴:“哪裡住在一起了?不是一個東里間屋,一個西里間屋嗎?”
何玉穩:“咳,一個屋檐下,誰給你分這個?何況他們又是未婚夫妻。”
田晴晴:“那裡沒人管。一個賃房的,人家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呀?再說,我大姨夫的表哥是那裡的生產隊長,由他照顧着,保管沒事。”
何玉穩:“咱與人家又不熟。”
田晴晴:“關係不會處呀!大伯母,這個你放心,我保證讓他給接管起來,關心的比親戚還周到。”
郝蘭欣笑着對何玉穩說:“這孩子與人處關係有一套。幼兒園裡和學校裡的老師們,還有親戚們,只要和她打過交到的,沒有不誇她的。
何玉穩眼前一亮,對田晴晴說:“晴晴,咱倆到喜妹家一趟,你把剛纔說的這些,再對喜妹和她父母說說去。你說服了我,也能說服他們。”
說完,拉着田晴晴的小手,去了陳喜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