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書五毛錢一天，所以我看生意的時候都是從芝麻一點開始看，不是想賺大錢的那個人。不然你這個工程我絕對不接，你知道一個投資回報最多就兩年，不然絕對不能做的。”
“現在這個工程最少五年，在世界範圍內，不是國家控股的公司幾乎沒人做的。拉長了戰線，算是我對液縣最後的交代吧。”
看着面前這偌大的工程，季東來平靜的說道。
在分離器和反應釜支架旁邊，巨大的豎井正在開挖，工人們有序的在開展工作。
渣土車排成長龍，各種建築材料陸續進場。
電力老大現在都這麼配合季東來，其餘部門聞風而動，整個新區這邊都開始忙碌，大批的工人從縣裡各大鄉村來到這裡工作。
臨時的彩鋼房一排排立起來，沒有住房的民工只能到附近的村裡租房，酰長城特地安排警力在周圍村子巡邏，避免出現任何問題。
來這邊也就是拍照打卡，各處看一眼，然後問一些無聊的問題，真正需要來學習的那些技術人員一個不來。
一分鐘後，對方一騎絕塵直奔區裡公安局，當晚酰長城抽調了一百名精幹警力在從高速到季東來工地沿途佈置。
“就是這麼狗血，自從被我家老爺子安排了，張忠山跑了一些關係，然後調出首都，海闊憑魚躍。後來就到了伱看到的那個別墅的轄區，通過自己的權利養了一批人。”
“我就是做生意，查人弄人是你們警方的事情，過幾年我就退休養老了，你們弄吧，真沒意思！都說遠離政治，我這日子過的……”
“擋人出路和擋人財路遭人恨的程度是一樣的，我儘量保密，但是不保證還有沒有蛀蟲在我們周圍。”“張忠山在首都那邊經營那麼久，張擇在津門業經營那麼久，涉案金額還那麼多，難免有人投鼠忌器。”
酰長城盯着季東來幾秒鐘，接着打了個哈哈過去，剩下的話全部留在心裡算了，畢竟兩人都藏着心思。
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酰長城只能老老實實地暗示一下。
聽到陸明說來一個考察團準備學習，讓季東來準備一下明天給對方介紹一下項目經驗，季東來就煩得要命。
“叮鈴鈴……”
不出意外就是上午，然後十點半到，來一個歡迎儀式，接着走走看看拍照。
看着酰長城的樣子，季東來腦海裡出現了胡麗娟的音容笑貌，內心裡升起苦澀。
“張擇？不會吧！”
但是聯繫起來貌似還特麼能夠說通，都姓張，而且都是在首都跟前。
“季總，來的都是大人物，好幾個地方的領導過來呢，你忍着點。這次迎接考察團的經費我們出，這也是我們區的亮點，季總，拜託！”
“他有個妹妹和你有交集，你猜是誰？”
聽到酰長城這麼說，季東來驚訝的說道，酰長城點點頭，季東來一拍大腿，暗道天下真特麼小，怎麼都能遇到一起呢？
“考察團？考察個毛線，我這邊施工呢，來看什麼？吃土啊！”
酰長城說到這裡頓了一下，季東來磕了一下手裡的菸灰，看看遠處。
張忠山是老刑偵，現在對方在死扛，依據酰長城和酰盛的經驗，對方背後肯定還有大魚，不然不至於。
“保不齊就有衝動的人被人利用，你小子容易衝動，很容易被人盯上。另外我們查了他們的後臺和交易數字，還有一些賬戶的錢沒查到，證明還有人在背後，所以你我都要小心。”
“張忠山……不記得！”
並不接酰長城的話，季東來躲得遠遠的。
“我需要注意安全是麼？因爲我惹了你們系統的人對吧！”
“現在這個案子受害人查明的有十幾萬，他們服務器的後臺數據很龐大。津門那邊拉橫幅你沒看見，呼天搶地的很多。”
“吳真的小姑父，就是在你們在首都吃燒烤的時候帶隊要抓你，正好碰到我們在，我家老爺子給你安排的那次！”
“怎麼了？這個人犯事了？”
簽署了一份文件，季東來和酰長城走向自己的臨時辦公室。
十一點半找個合適的地方吃飯，下午一點半以後開一個宣講會，兩點半離開。
看着季東來的反應，酰長城微微點頭，季東來這纔有點印象，但是並不知道對方叫什麼。畢竟當初吳真鬧事，然後出現了那麼一頭蒜，人生匆匆過客而已。
現在天氣已經漸漸暖了，五月中旬，山裡的花都開了，看着非常好看。
不用問都是官方的那種，或者什麼大國企。
酰長城的意思很明顯，這件事情季東來先知道的，現在資金差那麼多，保不齊就是季東來拿了。
“張擇已經逃出國了，這次涉案金額不小，張忠山也知道自己罪責很大，現在什麼都不說。我們正在想辦法，所以……”
想來想去，季東來還是沒想起來這人是誰，畢竟這麼多年身邊人人來人往，有名有姓的一大堆，沒名沒姓的不知道多少了。
在季東來的工地上，便衣和巡警就有五十幾個人，季東來是最後得到消息的。
剛剛準備殺一盤象棋，酰長城的電話響了，對方分分鐘去自己的車裡，接着轉過身子看看季東來的辦公室，好一會對方直接上車。
“你好，我是酰長城！”
水治理工地上面，酰長城破天荒的來到公司，遞給季東來一根菸，看看四周這才小聲說道。
“東來，你還記得張忠山麼？”
“張擇這些年騙的錢通過各種途徑，由張忠山的馬仔送到那座別墅，現在已經覈實的那套別墅的主人是張忠山下屬的名字。”
“實話和你說，我現在已經讓給陸路配了保鏢，露露愛跑步家裡買了跑步機，空氣交換機，能不出來就不出來。”
對着季東來拱拱手，陸明那邊各種卑微。
現在新區裡面能夠拿得出手的項目就是季東來一元智造旗下的這些企業，水污染治理是最大的，也是對外宣傳力度最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