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4章 布拉格機牀協定
“當年我們國家的代表團到捷克採購機牀的時候,大家是知道的。你們喊什麼價格我們就支付的什麼價格。今天我們老同志們也都在這裡,按照我們的習慣是要對等相待的。”
“考慮到我們以後還是要合作,所以今天我破例給各位送一套分揀系統。但是各位要記住,這套系統不允許外售,也不允許拆解,如果你們有一天不用了我們要回收,這是我們公司重要的財產。”
面對兩個龐大的代表團,季東來不卑不亢,說話言語間底氣十足。
兩家代表團開始小聲翻譯,季東來耳機裡面,脣語專家幾乎是同步翻譯,季東來把對方的秘密全部知曉。
又經過將近半個小時的博弈,最終兩家同意了季東來的價格。
“季總,我們能不能私下談談?”
這邊合同還在審覈細節,捷克的代表找到季東來,和季東來來到另外一間屋子。
“我們想問一下,能不能購買你們的機牀系統,我們的機牀現在系統有些落後了。發那科和西門子的系統有些貴,而且大量的參數我們會發生問題。”
“你們做機牀的是知道這裡面的貓膩的,我們不想自己的機牀長久的被人控制,這樣是不科學的。你們的機牀我們拆解了幾臺,連續檢測了幾年了,沒有後門程序,所有的數據都是返回到本地服務器。”
“我想我們是可以達成優先合作的,畢竟我們機牀廠之間相互之間更瞭解。我們願意把一元智造的機牀當成母機,甚至願意代理鑫宇機牀在歐洲的銷售。”
“我們知道您在國內已經授權國內很多機牀廠在使用這套系統,非常好,我們也希望能夠獲得。只要您同意,價格我們好談!”
捷克的代表是一個非常年輕的男子,身材高大威猛,一看就是那種傳統的強勢家族。
對方戴着太陽鏡,整個會議期間一言不發,但是決定權的時候對方代表團必須得看男子。
“爲什麼不呢?我們不擔心和你們成爲對手,也很願意和你們達成合作。當然不侷限在系統單方面,甚至機牀核心零部件我們也可以合作。”
“以前我們機牀的關鍵導軌和軸承都是進口的,現在我們完全可以自給自足,只要你們需要都可以從我們這裡購買。”
“中國有句古話,多一個朋友多條路,何必把自己的路堵死。價格我們的辛總會給出,別擔心。我們國家工業起步的時候,獲得了捷克巨大的幫助,我們是後代,記的呢。對於幫助過我們的朋友,我們向來不吝嗇在友誼的基礎上進行合作。”
這種事情季東來求之不得,捷克國內小機牀廠遍地,通過對方朝着西歐擴散纔是王道。
一旦這些東西普及了,鑫宇機牀也就真的成功了。
光是售賣一臺乾巴巴的機牀,那只是一個簡單的產成品。後期的各種售後服務纔是賺錢的王道,還能夠帶出去一大批人合作。
“好,我們是最堅定的朋友,我叫盧卡斯基,以後伱們去東歐記得找我,如果我處理不了事情證明我已經死了。”
盧卡斯基沒想到的季東來會答應的這麼痛快,以往和歐洲人談判的時候,對方要查各種條款,然後又是各種規矩。
接着各種附加條件,甚至捆綁銷售,接着就是要漫長的等待,絲毫沒有信任可言。
如果不是季東來站在對面,盧卡斯基甚至認爲是假的消息。
兩人重新回到會場,季東來招呼辛麗過來,直接讓對方那邊草擬合同,把機牀系統授權對方在歐洲範圍內使用,但是不允許授權第三方,不然會面臨巨大的罰款。
並且允許對方代理自己的鑫宇機牀,歐洲的客戶可以到對方的現場參觀。
辛麗那邊一面擬定合同,一面都快笑出聲了。
對方從來沒想過昨天還犯愁錢的事情,今天就全部解決了。
鑫宇機牀偏向高端,在倉庫和國內的一些銷售公司還有一些庫存。
這次華沙訂購了價值三點三個億美元的高端機牀,光是五軸就要了兩臺,這是最貴的,每一臺都價值幾千萬。
當然授權機牀系統是最貴的,按照機牀比例分成,加上初期的授權費三百萬美元,這是季東來早期就定好的價格。
如果不是爲了扶持國內的機牀產業發展,季東來在國內完全可以採用這種收費模式。
事實證明,國內的很多機牀廠就是爛泥扶不上牆,東風扶不起的阿斗!
機牀系統都免費了,這些機牀廠還是無一例外在恰爛飯,專門生產低端機牀,不要臉甚至不要命的按照機牀臺數拿國家的補貼。
鑫宇機牀這種新型的機牀廠,也是按照國家的規定,臺份拿補貼,在這個政策上面季東來很吃虧。
也正是這種不怕吃虧的精神讓甘平這幫人無比的相信季東來,這些年不遺餘力的推出新品,給機牀更新換代,這纔有了機牀發源地捷克來中國求購機牀母機,求購機牀系統。
就這樣,一個協商簽署了兩份重要的協議。
捷克相比華沙那邊的訂單比較小,總計採購了八千多萬美元的機牀訂單,最重要的是機牀代理和機牀系統的授權協議。
今晚上的協議是草簽,第二天需要在對方的大使館簽訂正式合同。
晚上的酒會季東來按照歐洲的形式組織的,兩個曾經的蘇聯影響國,在酒文化上面也展現了和以前甘平等人瞭解的絕對不同。
沒有以前的那種狂飲,基本上都是點到即止。
高中和等人準備的所有場面都沒用上,劉家輝也非常意外。
“特麼的,以前我們去捷克採購機牀,孫子他麼的沒把我喝死,他們專專門喝伏特加,我們喝不慣那個逼玩意,發甜,後勁大。”
“連着喝了十幾天,孫子才同意賣給我們機牀。結果到了國內海關,立馬被工業部劃歸南方局一大半,當時我就火了。帶着文件去工業部拍桌子了,結果也只要回了不到五分之一。”
“那時候咱們啥都缺,爲了一臺機牀幹架,哪怕是一臺奧地利的設備我們都當成寶貝。”
說到那段歲月,劉家輝言語中都是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