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海波是知道這些靈露的價值的,有了這兩瓶煉藥,他有十成的把握衝破瓶頸,進入煉氣中期。可是,煉藥太珍貴,而同樣處於煉氣初期的靈兒也同樣需要它……
他的內心進行着一番激烈的鬥爭,最終在靈兒又向他解釋這樣的煉藥她還有很多後,他終於收下了對他來說能夠影響他修真生涯的煉藥。
緊緊攥着裝滿靈露的玉瓶,餘海波望着靈兒遠去的背影,心中下定決心,這次的秋選他一定要成爲修真大派中的內門弟子,將來修爲有成後,定會加倍地償還靈兒這個天大的人情。
靈兒沒想到對她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的靈露,居然爲她賺來了將來在修真界名聲大噪的高手死心塌地的追隨,這是後話!
回到顧府後,顧老爺父子正在老太太房裡等得焦急,看到靈兒後,他們不約而同地起身追問道:“你那朋友買到靈露了沒有?”
有些奇怪他們目光的灼熱,靈兒輕輕地點了點頭,道:“買到了!”只不過沒花錢而已。
“買了多少?花費了多少靈石?”顧少勳連聲追問着。
“買了一瓶養氣露,一瓶培元露。一共花了兩千塊下品靈石!”這是她在聚寶閣打聽過的價格。靠!這聚寶閣還真會賺錢,從她這裡收過去,一瓶僅花了六百塊靈石,一轉手一瓶就賺了四百塊,摺合成金銀,那得多麼大的一堆呀!說煉藥等於金山銀山。一點都不爲過。想着自己送出去的兩瓶煉藥,兩千塊下品靈石,那可是兩萬兩黃金呀——雖然現在最不缺錢的她,這個數字,還是讓後知後覺的靈兒感到一陣肉疼。
顧氏父子倒抽了一口冷氣。兩千塊下品靈石。可不是一般的修真者能拿出來的。就是中等的修真家族,一下子拿出那麼多靈石,也是要考慮再三的。看來,那個小散修的家底比他表現出來的,要雄厚的多!
靈兒看了眼堂叔和堂兄臉上精彩的表情,對老太太道:“祖母,兩日後迷風谷坊市有交易會,小余子邀請我去開開眼界呢!孫女做不了主,特回來徵詢您老人家的意見呢!”
“去!當然要去!”顧老爺面有得色。自己的女兒攀上了財力雄厚的修真者,他感到倍兒有面子。望望堂弟父子倆臉上覆雜的表情,他終於有種能在他們面前揚眉吐氣的感覺。這些年來。他們一直以修真者的身份,總以高人一等的姿態出現,他早就受夠了!這次他們前來,不但有意拉攏他的長子。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在靈兒的朋友面前屢受打擊,這怎能不讓他有豁然之感?
顧少勳用酸溜溜地語氣道:“在交易會期間進入坊市,每人是要交兩枚靈石的,你有嗎?”
顧老爺聞言,眉頭微微皺了皺。兩塊靈石?那可是相當於兩千兩銀子呀!雖說顧府的生意這幾年在他的精心打理下,每月入賬頗爲可觀。不過,兩千兩銀子,的確不是一筆小數目呀!花費顧府一年的入息,這是讓三丫頭去開開眼,未免太奢侈了點。
靈兒看了看顧老爺的臉色,糟了,若是顧老爺反對的話,她的坊市之行估計要黃了。她咬了咬嘴脣,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小余子說,進入坊市的靈石,他會幫我出的。”
“哪兒能讓小余仙長破費?紅棗,去把我屋裡頭那個紅衫木箱子取來。”老太太雖然不管事已久,對府內的收支還是有一定的瞭解的。她也清楚兒子心中的遲疑和顧慮,思忖片刻後,便吩咐她的貼身大丫鬟道。
顧老爺聞言臉色一變,忙阻止道:“母親,那些可都是父親留下的念想,您……”
老太太接過紅棗遞過來的箱子,輕輕地撫摸着,嘆了口氣,道:“你父親一去三十多年,連個音信兒都沒有……我們都知道,修真界弱肉強食,危機重重,或許老頭子他已經……這些個死物,即便再珍貴,總這麼放着也體現不出它們的價值,不如用在關鍵的時候!”
說着,她從頭上取下一根磨得發亮的銀簪,插入紅衫木箱子的鎖眼中,只聽“喀嚓”一聲輕響,箱子便打開了。老太太一樣樣撫摸着箱子裡的物品,好似在緬懷着什麼。
最終,她從箱內取出幾顆散發着淡淡靈氣的石頭,招手讓靈兒過去,遞到她的手心裡,笑着道:“這幾塊靈石,是你祖父留下的,你拿好。雖說小余仙長不缺那兩塊靈石,不過朋友相交,不能總讓對方破費不是?”
望着老太太慈祥的笑容,靈兒的心中某一個角落崩塌了。或許老太太和顧老爺存着利用她,想從她這兒獲得好處的心思,不過這段時間以來,老太太對她的疼愛,顧老爺的補償,柳氏的善意,是靈兒怎麼也無視不了的。沒幾個月,她就要跟着美人師父去青雲派修煉了,或許打那以後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就讓她放下成見,好好享受這來日無多的親情吧!
靈兒第一次主動依在老太太的懷中,不無感動地道:“謝謝祖母,您的教導靈兒記住了。”
老太太輕拍她的背,眼底滿是濃濃的笑意。顧老爺望着這對祖孫,若有所思。
兩日的時光一閃而過,五月十六,正是迷風谷坊市一年一度大型交易會的日子。
天剛矇矇亮,靈兒就被雪舞叫了起來。像受氣的小可憐一樣,咬着手帕窩在房間一角的墨言,眨巴着嫵媚的鳳眼,再一次爭取:“我也想去逛坊市,這輩子我還沒離開過顧府呢!”
他說的再可憐,被他纏了大半夜的靈兒早已不耐煩了。昨晚如果不是招來雪舞震懾這個妖孽的話,估計後半夜靈兒也甭想睡了。靈兒磨了磨牙。心中暗暗發狠:早晚砍了這個討人嫌的爛桃花!
雪舞瞧見靈兒悶聲不吭,刷牙的力度卻大了不少,便知道她的起牀氣又發作了。他瞪了眼罪魁禍首那妖孽天下的俊臉,不悅地道:“坊市是什麼地方?你一個千年桃花小妖,也不怕沒進坊市便被路過的修真者給收了!”
墨言眯着狹長的鳳眸看了他一眼。繼續癡癡纏:“靈兒。他不過是一隻靈鶴而已。說白了跟鶴妖有什麼區別,只差他生在仙界,而鶴妖生在凡間而已。他去得,我也去得!”說話間,他的指頭都快戳到雪舞的臉上了。
“啪!”雪舞一巴掌打在他修長細膩的手指上,用傲嬌的眼神看着他,道:“你想去?也行!”
墨言捧着被打紅的手背,眼中閃着耀眼的喜悅之光,不料他的下一句話。又讓那美麗的光彩熄滅了:“不過,得等你修煉萬年以上,身上沒有一絲妖氣才行!”
頓時。墨言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癟了下來,流着寬麪條淚蹲在房角畫圈圈,怨念讓整個房間的氣壓都降低了許多。
洗漱完畢的靈兒好氣又好笑地看着肩膀塌下來的桃花小妖,就連他額角的桃花印記也似乎暗淡了許多。她搖了搖頭。拎着他的後領往後院拖去。
墨言的桃花眼向下垂着,雙腳縮着一動不動地任憑個頭小小力氣可不小的靈兒,把他拖着一步一步來到他本體桃樹前。已經初夏時節,那桃樹依然妖嬈地開滿了桃花,在後院裡氳起一片粉紅色的雲霞。
靈兒把他往桃樹下一扔,他的後背撞在樹幹上,灑落漫天桃花雨。墨言依然保持着抱膝的動作,靠着粗糙的桃樹幹,手指在地上畫圈圈。他的眼睛眉毛嘴角都一順兒向下耷拉着,彷彿霜打的茄子一般。
靈兒深吸一口氣,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裝雕塑的某人,不,應該是某妖,乾脆利落地道:“三秒鐘,趁我沒改變主意,立刻收起你的本體!一、二……”說話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了出入空間的門口處。
數到“一”的時候,墨言耷拉着眉毛眼睛擡頭看了她一眼,又慢慢地垂下去,繼續畫圈圈。靈兒的“二”剛吐出口,他忽然開竅了似的,猛地一擡頭,迷人的鳳眼睜得老大,眸子裡光芒逼人的眼,嘴角也抑制不住地向上翹起:“靈兒,你……你的意思是……”
靈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口中吐出:“三……”
“好了,好了!我好了!”墨言一下子蹦起來,聲音未落,他同他的本體一起化作一道白光,落在了靈兒的手中。
靈兒低下頭,看見自己手中憑空出現的,隱隱傳來桃花幽香的桃枝,輕輕嗅了嗅。墨言那欠揍的聲音傳來:“哎呦喂,我說靈兒,你幹嘛聞我胳肢窩呀?味道如何?”
牙齒恨恨地磨了磨,靈兒揪落桃枝上一片瑩粉色的花瓣,在他哎呦哎呦叫疼的哀叫聲中,進入了空間之中。
一進入空間,墨言便迫不及待地恢復他那風華絕代的妖孽模樣,濃得彷彿能把人湮沒的靈氣,讓他激動地顫抖着。天哪!他所心心念念回味着的千年前的靈氣濃度,跟這空間裡的比起來,無異於小溪與大海之別。這纔是真正的幸福,能在這兒呆上一天,哪怕明日裡就乾枯死去,他也願意。
靈兒,你又撿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了!飛兒舞動着瑩亮透明的翅膀,拎着一小桶玫瑰蜜,像只勤勞的小蜜蜂,出現在靈兒面前。她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了欣喜若狂,眼中閃動着淚花的墨言,不爽自己的領地被人侵染。
“好了!別裝出一副白癡的模樣了,找個角落窩着去!我警告你,別打我那些靈藥的主意!”靈兒朝着淚牛滿面的墨言的小腿跺了一腳,狠狠地警告一番。
也不許糟蹋我的花海!無聊的時候,可以去跟那隻金色小老鼠玩!飛兒也告誡一番。
墨言點頭如搗蒜,只要讓他在這兒紮根,再苛刻的要求他也答應。手舞足蹈地穿過一片美得醉人的紫雲英花田,在離小溪不遠處找到一小片瓜田,清出夠他落腳的空地。把本體桃花樹移栽過去。天堂啊!如此充裕而且源源不斷的靈氣,即便是仙界也無法比擬吧……
靈兒跟糰子和飛兒聊了幾句,把梵天鐲中逆天靈藥的種子交給他們,叮囑早點種下去。又採了幾株千年靈藥,囑咐飛兒看緊點兒那個不靠譜的妖孽。纔不舍地出了空間。每次進空間。她都恨不得常住不走了。可是又怕空間的秘密給人發現了,不能久呆,也不能常進,因而感到懊惱不已。浪費呀,極端的資源浪費!
回到院中,雪舞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恢復他的本體——一隻漂亮優雅巨大的靈鶴,木子冉站在他身邊整裝待發。幾個小丫頭圍着他嘰嘰喳喳,很是新奇興奮的樣子。小蓮想摸又不敢摸,繞着雪舞轉圈圈。口裡還不住地跟他套近乎:“大白鶴,我們以前見過一次面,你還記得嗎?好久沒見了。你到哪兒去了?”顯然雪舞是靈鶴,這點小蓮是不曉得的。依雪舞所言:有些事,凡人不知道對她們會比較好。
雪舞見靈兒從後院出來,撲了幾下翅膀。把幾個小丫頭扇得退後幾步。然後踱着優雅從容的步子,來到靈兒身邊。靈兒在他本體面前,立刻成了只到他腹部的小不點兒。雪舞戲謔地用腦袋頂了頂靈兒的肩膀,竊笑地看到她踉蹌了幾步,才又站穩的糗樣。
靈兒白了他一眼,鬱悶地道:“別玩兒了,小余子他們該等急了!”
雪舞展開足足有三米長的巨大翅膀,方便木子冉把靈兒託到自己背上。等到木子冉輕輕一躍,跳上他的背時,雪舞巨翅一揮,載着靈兒和木子冉二人緩緩升上天空。
小蓮和雪飄雪融那幾個丫頭,嘴巴張得可以放下個拳頭,在雪舞扇起的狂風和塵土中,嗔目結舌地看着自家小姐,被這隻大的離譜的白鶴馱着飛走了。
“奶……奶孃,小姐不會有事吧?”小蓮看着在她視線中變成小黑點的白鶴,有些擔心地問道。
奶孃眼中露出一抹欣喜,她拍了拍小蓮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小姐現在也算半個修真界的人了,又有靈獸庇護,不會有事的。好了,你們幾個趕緊的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別以爲小姐不在就可以偷懶。”
性子比較活潑的雪飄吐了吐舌頭,拿起水壺打水澆花去了。小蓮則進了內室,整理清潔小姐的臥房。雪融和雪落一個進入了小廚房,一個回到房間內繼續幫小姐縫製荷包……
顧府中有早起的下人,不經意中擡頭看到了馱着靈兒和木子冉遠去的靈鶴,辨別出那是從三小姐院子裡起飛的。很快,“三小姐被騎着仙鶴的仙人接走了”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顧府。
“嘩啦——”蘭園中傳來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響,顧豔兒聽了身邊兒小丫頭的回報,目光裡不甘、嫉恨、狠毒……各種情緒交雜在一起。她一腳把凳子踢翻,叫囂着:“憑什麼那個死丫頭運氣那麼好,先是被薩滿法師看中,又有修真界的仙師收她爲徒!那賤丫頭有什麼好?一個不祥的廢物而已!!”
顧豔兒的奶孃王嬤嬤,本是尤氏陪嫁的丫頭,後來下嫁給莊子裡的一個管事,等大小姐出世的時候,便給她做了奶孃。
王嬤嬤勸道:“大小姐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
顧豔兒咬牙切齒,面帶猙獰地道:“奶孃,我不甘心!她現在的一切,本該是我的,是我的!!顧靈兒,你搶了老太太對我的寵愛,奪了爹爹對我的疼愛,又搶了本該屬於我的榮耀!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且說靈兒微帶緊張地坐在雪舞寬大的背上,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呼,人已經飄飄然飛入高空。迎面而來的強大風力,幾乎將她吹得飛出了靈鶴的背上。靈兒緊緊地拉着木子冉的衣服,都快把那衣襬扯爛了。
高空中除了強大的風力外,大氣的壓力,也同時壓迫着她,使得她耳鳴心跳眼花,幾乎喘不過起來。
身下的雪舞邊揮舞着翅膀,邊翻了個白眼,張開鶴嘴道:“我說靈兒啊,你什麼時候能有修真者的自覺,你不會張個靈氣罩護住自己嗎?”
靈兒大口喘氣,難受地小聲哼哼:“我不會啊,又沒人教我……”
站在靈鶴背上堅韌如鬆的太上老君,低頭望着拉住自己一腳,臉色現出痛苦的蒼白之色的靈兒,心中嘆了口氣:太弱小了,畢竟靈魄不全啊!他悄悄爲她張開了防護罩,靈兒身上的壓力頓時消失殆盡。
大大地鬆了口氣,靈兒以爲是雪舞在幫她,便拍了拍身下的羽毛,笑嘻嘻地謝道:“謝啦,雪舞!我就知道你不會看着我受罪的。”
雪舞扭頭看看站在自己背上,很有些仙風道骨之意的木子冉,挑了挑眉(如果靈鶴有眉毛的話),沒有揭穿老君的善意。
習慣了高空飛翔的靈兒,開始有心情低頭欣賞腳下的世界。在她們前進方向的下方,是一大片連綿無盡的綠色海洋,那是神秘和危險並存的影幽森林。偶爾有刺目的枯黃,切斷綠海,截斷綿延的森林區,那是縱谷和削崩的絕嶺。
突然,雪舞一個俯衝,伴着靈兒的尖叫和雪舞惡作劇的笑。靈兒只覺得地面正快速接近當中,她嚇得忍不住閉上了眼睛,口中大叫着:“媽媽咪呀,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如來佛祖、玉皇大帝、太上老君……救命啊!!!”
木子冉翻了個白眼,心道:“切!最後一個纔想到我,難道我跟你的關係還不如觀音那個不男不女的傢伙?”
半晌,不見動靜,連耳邊呼嘯的風聲都不見了,靈兒微微睜開眼睛,偷偷眯眼瞧瞧,咦?天不搖,地不動啦!靈兒放心大膽地睜大眼睛來看,原來雪舞已經穩穩當當地停在影幽森林外邊,不遠處餘震寰祖孫倆正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他們。
完了,剛剛的醜態一定被他們看到了,都是該死的雪舞。靈兒狠狠地捶了身下雪舞的後背一下,順着他展開的翅膀溜下地來。腿軟的她,忍不住踉蹌了下,被瀟灑地一躍而下的木子冉拎着領子給提溜起來。
“嘿嘿!餘爺爺,小余子,你們等很久了嗎?”靈兒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二人打招呼。
餘海波猛地合上張大的嘴巴,上牙和下牙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脆一聲響。他指着雪舞,磕磕巴巴地道:“這……這飛行靈獸,是你的?”
“是呀!我師父送的,很不錯吧!”靈兒習慣性把難以解釋來歷的東東,全部推給那個不負責任的師父。在餘海波豔羨的目光裡,她小小虛榮心高度膨脹,小尖下巴擡得老高。
餘震寰走上前去,拍拍雪舞的翅膀,讚歎道:“這隻靈獸仙鶴少說也有上千年的壽命,接近化形期了,捕捉起來實爲不易。靈兒,你師父來歷不淺哪!”
雪舞翻翻白眼,一振翅膀,把餘震寰逼退幾步。心道:真沒眼光,什麼千年壽命,本靈鶴已經萬年了好不。化形?早在幾千年前,勞資已經以人形在人間到處溜達了。捕捉不易?本靈鶴如果不是自願,誰有那本事捉住我?
餘震寰把他的反應當做是,高階靈獸不喜主人以外的人接近。餘海波上前兩步,擡起頭邊仔細打量着雪舞,邊道:“咦?你的跟班小丫頭雪舞沒跟來?本來我還跟叔祖說,如果你帶雪舞來的話,叔祖的飛劍帶你我兩個人還行,如果再多一個恐怕就有些麻煩了。沒想到你居然有靈獸做騎乘呢!對了,這位道友是?”木子冉此時表現出的是煉氣中期的修爲。
“他呀!你當他是我的另一個跟班兒就是了。”好嘛!能讓太上老君成爲她的跟班兒的,恐怕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嘍!
餘震寰按捺住心中的種種疑問,招呼想繼續發問的侄孫:“海波,時間不早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