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玉璞投靠魯南劉天凌影響深遠,意義重大,如同一個砝碼,少帥和劉天凌競爭一下偏向了劉天凌。護由原來六萬人的實力一躍而成爲接近十萬人的隊伍,按照當時流行的誇張說法完個全可以稱爲二十萬大軍了。
山東督軍府,少帥自從接任了山東督軍之後就進行了大刀闊斧的改建,原本山東園林的老式風格被中西合併充滿現代化氣息的鋼筋水泥所取代,但是會議室裡依然是異常的豪華,雕樑畫棟,擺放着各類精美的瓷器名人字畫等等。
只是這會議室裡的氣氛有些壓抑,少帥拍着桌子,罵負責情報的人:“你們不是說,褚玉璞還在徘徊,還在選擇,如今可好,你們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情報官額頭上的汗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掉,吞吞吐吐了半天才說:“事發突然,今天早上過去了一個魯南的信使,剛剛開始我們以爲只是普通的送信人。等他們談判出來之後我們才發現前來送信的人是護的參謀賈才。”
“什麼護,是匪軍。”
“對,就是劉匪的軍師賈才,他們談了一個多小時,之後褚玉璞突然下令全軍開拔,朝兗州進發,普通士兵和軍官根本不知道去打仗還是做其他的什麼事情。”情報負責人小心的解釋着。
旁邊參謀也說:“少帥,還是商議對策要緊。”
少帥冷哼了一聲:“念你平時有功勞,這次從輕發落,罰俸三月,寫深刻檢查,如果再有下次,定然軍法從事。”
“是,是,少帥放心,不會有下次了。”
“下去吧。”
情報處官員一溜小跑下去了。
會議室的氣氛有所緩和,少帥掃視大家一週,“如今褚玉璞投降劉匪已經成爲事實,衆位可有良策。”
炮兵師長首先發言,“就目前情況來看,他們已經擁有了近十萬的兵力,看似兵強馬壯。但是大家發現了沒有,他們實力膨脹過快,有收攏畢庶澄的,有收攏諸玉璞的,劉天凌本身的軍隊不過五六千人,想想就知道了,如此短期的時間根本不可能完成對軍隊的控制,部隊沒有磨合,戰鬥力可想而知,所以他們短期內是不會進攻的。”
立刻有人反駁:“你說的這不是屁話嗎,他們進攻是不會,可是會死守啊,新兵進攻不行,但是依靠工事防守還是行的。再退一步說,咱們的軍隊也是收攏張宗昌的,總共也就是十萬,只有空軍沒有海軍。”
“少帥已經把濟南的大戶豪門拉攏的差不多了,如今也收了很多的軍費,我看目前還是要抓緊練兵,等士兵精幹了再和他們來一次主力會戰,三兩次戰鬥解決問題。”又有人提議。
少帥靜靜的聽着,思考了片刻說:“咱們優勢就在於有一個炮兵師,擁有二百門大炮,和一支空軍,步兵有戰力的也只有帶來的五萬,其他衆軍還需要訓練。”
步兵負責人站起來說:“再給我兩個月的時間,我一定把收編的五萬士兵訓練的和咱們東北帶來的老兵一樣精銳。”
“好,我就依你,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訓練好了,在四月初和劉匪決戰。”少帥點頭說。
衆人又接着商議,還別說,少帥的軍事才能和他泡妞的本領一樣,那可謂是爐火純青。兩萬精兵南下,在泰安遏止兗州軍的異動。濰坊地方勢力投靠少帥,收編的兩萬軍隊在當地訓練,挖深溝,修工事,和青島方面的劉天凌勢力抗衡。一時間齊魯大地的硝煙戰火味道越來越濃了。
兗州,西線指揮部,華偉瞪着大眼睛,盯着地圖,嘆息:“好陰險的招法啊。張家的大少爺還真不簡單,新兵老兵混着用,扼守住了泰安和萊蕪,把濟南圍繞的跟鐵桶一樣啊。”
趙連義道:“司令和參謀還有諸玉璞都回龍牙山了,西線就交給咱們了,我看還是我們師出去攪合一圈算了,就算攻不到濟南也能把他們的佈防攪合亂了。”
“平原作戰騎兵優勢很大,但是攻堅就不行了,泰安一帶多山區,地形不熟悉鑽進去了被圍住了咋辦。”華爲擔心的說。
趙連義笑道:“這個放心,咱可精明着呢,更何況有了烏海等人的加入,部隊騎兵水平日益上漲。”
“那好,就到泰安附近轉一圈,嚇唬嚇唬他們,有便宜就佔,沒有便宜立刻回來。立刻給總部發電,申請行動。”華偉同意了趙連義的提議,作爲副司令他權利還是比較大的,但是整個師調動的對方勢力範圍內這樣的大問題還是需要申請的。
電報發到總部,半個小時候就回復了,很簡單,經參謀處研究,同意,但是不可以攻堅,同時沿路宣傳護策略,散發傳單。
趙連義撓撓頭:“合着鬧了半天,我們第七師是跑出去發廣告單子了啊。”
“哈哈,這是你自己申請的。不過別小看了政策宣傳,很重要的,一路上注意形象,嚴格軍紀,除了攻打土匪之外不要騷擾百姓。”
“停,停。軍紀不要再說了,我天天給士兵講,再說耳朵都磨破了。好,準備一下,我明天就出發。”趙連義說。
七師,爲全部騎兵師,就連伙伕都有馬匹,一個伙伕班十個士兵,但是最少有三十匹馬,糧食等等馱在馬背上面。騎兵作戰要的是通過性和速度,所以後勤都是清一色的戰馬。
“集合。”隨着趙連義的一聲命令,除了正在執勤的士兵,統統都集合到了校場上。
“這個春節過的怎麼樣,每天白麪的饅頭吃着,魚肉不段。”趙連義高聲的問。
“呵呵。”衆人一陣憨笑,“師長說的對,日子過的太爽了。”
“哈哈,那就好啊。我看你們也長膘了,該出去溜溜了,今天晚上立刻準備明日一早出發,展示展示咱們的軍威。”
翌日正好是元宵節,七師共計四千人,一千人留守軍營,其餘三千人出兗州趕奔泰安。山東地方大不大,說小不小,從兗州到泰安不過二百餘里地,當天中午趙連義帶領騎兵趕了一百多裡地,在距離泰安七八十里的地方紮營住下。
這下讓泰安守軍大吃一驚,立刻把戒備等級提升到了最高,翌日清晨天尚未亮,泰安城外沙袋牆後面的就守軍就聽見馬蹄敲打大地,轟轟,轟轟,數百馬匹威勢勢不可擋。
砰,砰,砰。馬上的騎兵操着馬槍開火了,十多個執勤的士兵被當場打翻。
城池的守軍都是少帥的東北軍,都是精銳的兵馬,稍微的慌亂了一下立刻就進入了狀態機槍手就位,突突的往外打。不過騎兵並未往前衝,而是斜刺裡繞了回去。
領頭的正是二營長烏海,騎兵繞過過去之後停了下來,退在了一千米以外,子彈打不到地方。士兵大笑:“營長,咱們這一鬧肯定嚇他們一跳。”
烏海說:“不僅僅嚇了他們一跳,也嚇了咱們自己一跳。這狗日的,佈置了這麼多機槍,怪不得師長老是說騎兵不能攻堅呢。”
另外一個地方,趙連義帶領一個營四百人的兵力出現在新泰縣的一個地方,這裡有一個小小的兵營大約有二百人,原來地方士兵,正直天剛剛亮,許多士兵還沒有起牀。
軍營門口,兩個無精打采的士兵握着槍低着頭,打瞌睡呢。
忽然就感覺大地開始顫抖,咚咚,咚咚,木頭軍營的門框都開始落下灰塵了。打盹的士兵這才醒了,只見營房門口的路上黑壓壓的一片騎兵。
雪亮的軍刀揮舞着,騎兵如風一般壓了過來,來不及反應的士兵一個接着一個就被砍翻在地。
騎兵們吹着口哨,在軍營裡亂串。
軍官們大聲呼喊:“收攏他們的槍支。”
“是。”騎兵們紛紛衝到營房裡,把這些剛剛醒來迷迷糊糊的士兵步槍都給收走了。片刻之後衆騎兵又都回來了,趙連義一揮手中的戰刀,“撤退。”
騎兵快速衝出了軍營,除了一地凌亂的馬蹄什麼都沒有留下。軍營的士兵一個個穿着衣服膽戰心驚的從營房裡伸出腦袋來觀看,就見營門口剛纔倒下的士兵一個個揉着脖子起身來了。
原來剛纔騎兵用雪亮的馬刀背把他們砍暈了,並沒有砍死。
“他們難道就是魯南的騎兵?好厲害啊,爲什麼搶走了咱們的槍但是沒有殺一個人。”士兵們問。
衆人搖搖頭,紛紛表示不理解。
但是很快發現了地上的宣傳單,魯南招兵,待遇優厚,護國爲民。
“哎,真是仁義之師啊,剛纔如果他們動手咱們這二百多號人一個都剩不下啊。”有的士兵感嘆着。
三千騎兵就在泰安南部這麼轉悠着,一天之內襲擾了四個外圍據點,泰安守軍對外界的事情根本不予理會,任憑騎兵瞎鬧騰就是不出來。
第三日,騎兵兵進萊蕪,雖然並無實質性的進攻但是讓泰安一帶人心惶惶,少帥大爲惱火,暗暗派人跟蹤準備用空軍進行轟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