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凌並沒有在草原呆多久,吃過飯趙連義着急全局,劉天凌做了簡短的訓話,空軍簡短的休整後天不亮就返回了。
嶧縣,天灰濛濛的剛剛亮,四師兵營響起了嘹亮的起牀後,其實呆在軍營的兵只有不到兩千人,其他的兵大多睡在工事裡了。嶧縣城南,從徐州北上滕州的咽喉公路處,修建了一道工事,軍營就建在了工事旁邊。
起牀號一響,士兵們紛紛起牀,來到營房外面的水池洗臉刷牙,整理衣服等等夥計。十分鐘後,士兵都集合到了校軍場上開始了早操的訓練。
胡四海指揮士兵練了四十多分鐘,練的一臉的汗,拿毛巾抹了下臉,回到了軍營的武術練習區,拿起心愛的大刀,上下翻飛一陣好練。
六點半,胡四海換好師座的軍官衣服,戴上鋼盔,帶上副官參謀。
“師座,去那裡。”副官問。
“檢查防務,三道防線都要檢查一遍。”胡四海說。
嶧城南部的這道防線修築在一條河流的兩岸,原本這條河流只是在平地上的河流,沒有兩岸的堤壩。後來感覺向南無險可守,就把河道加寬挖深,現在的河流水深了能有四五米,寬了有二十多米,上面又修建了一條五十米的大橋。如此一來形成了天然的屏障,同時這條河流直通臺兒莊,鏈接微山湖,爲糧食、煤炭等等的運輸提供了便利條件。
第一道防線修在了河道的南岸,交錯的戰壕配合鋼筋混凝土的碉堡,這條戰線比較短只有一百多米,擋在了橋的頭。胡四海的越野車直奔第一道防線這裡,雖然天氣還早,但是最少有五十名士兵端着槍警戒着,巡邏隊的人牽着高大威猛的軍犬來回穿梭。
防線旁邊有二十幾個半地下的帳篷,這時候沒有執勤任務的士兵大多還在睡覺,也有的士兵起來了正在帳篷附近的空地上練習着。
執勤的士兵看胡四海來了紛紛敬禮,胡四海還禮。負責第一道防線的是一營長,過來說:“師座來了。”
“嗯,怎麼樣,有什麼動靜嗎?”
一營長搖搖頭:“沒有任何的異常,來來往往的車隊,行人也很正常不像有奸細的樣子。”
胡四海笑道:“哈哈,你只負責別讓軍隊過去就行了,奸細不奸細的不是你我能看出來的。”
“也是,奸細的臉上也不會寫着奸細兩個字。”
胡四海走進戰壕檢查了一下總體的情況,副官和參謀也四處看了看。第一道防線算得上經典,戰壕兩縱兩橫,配備機關炮六門,機關槍碉堡五個,另有移動方便的機關槍數挺。白天警戒士兵五十人,夜晚六十人。
檢查了一遍,士兵們都很到位,不存在不到位的情況。更何況第二道防線有瞭望塔,每個瞭望塔上面四個士兵拿望遠鏡看着。三道防線精心防守。徐州的大軍別看近在咫尺,但是要想北上那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只要這三道防線能防守住一個小時,後面的大軍就可以隨時過來支援。胡四海放心的回到軍營,又開始了一天的訓練,這士兵一天不練身上就生蟲子了,懶惰的習慣要不得,只有訓練力度強戰鬥的力度才強。
但是在幾十公里外的龍牙山基地裡又是另外的景象,劉天凌正和參謀們大聲的討論着問題。
諸玉璞說:“嶧縣、臺兒莊、滕縣是咱們魯南的重點,是否需要加大防禦工事的修建這是很重要的問題。”
董震搖搖頭:“經過咱們最近幾次的戰鬥,我總結了一個經驗,只要炮火充足,坦克車輛多,空中有飛機配合,什麼工事都能搞的定。同樣在防守上我還是傾向於把現有步兵隊伍裝甲化,這樣就不用花費大量的金錢去修築軍事工事。”
“敵人也會有飛機,也會有坦克裝甲車。更何況他們很聰明,很快就明白多寬的戰壕能擋住坦克。就比如奉軍,他們不可能一下就能生產坦克,但是他們能大量生產小口徑平射炮,你可以考慮一下,生產一輛坦克的錢能生產二十門小口徑平射炮了。至於空軍,可能是我們目前最大的優勢了。”諸玉璞分析說。
賈才敲着桌子,擡頭看了看天花板。
“要我說啊,什麼坦克大炮飛機都需要人用,咱們現在海陸空三軍加起來還沒有十一萬人。當然這次又收編了二萬多,但是收編的兵力太多影響對部隊的控制。更何況目前招遠、濰坊、淄博等地的軍閥還沒有解決,只是表面的順從,牆頭草,靠不住的。總司令,如果財政許可的情況下招募三萬大軍放在龍牙山基地裡練着,用着了再拉出去。”
“你們說的都挺好,諸玉璞說,修築堅固的工事,這樣能在敵人進攻的時候起到很大的作用,這點是肯定,不過大量修築工事耗費的財力太大,不能把咱們修破產了。這樣,凡是軍事要點的城市重點修築一下防空洞防炮洞,不許再修建城牆之類耗資巨大的工事了。”劉天凌說,“至於董震說的多造戰車,這點暫時沒有辦法,施行。只能保持目前的產量,日產灰狼坦克兩輛,靈狐戰車三輛。山貓裝甲車三輛。飛機基本上還是月產二十架。”
“啊。”董震沒坐穩,一屁股坐到了地面,“這已經足夠多了,這數量我認爲足夠了。”這也太誇張了,一張口就是月產十來輛裝甲車,二十架飛機,這還不夠啊。要知道少帥找法國人買飛機,求爺爺告奶奶的也沒買多少。
夜襲濟南這戰打幾乎擊潰了少帥帶領的所有空軍,奉軍空軍實力大打折扣。如今的護空軍是華夏第二號的空軍,除了南京的蔣先生就是護空軍了。至於海軍實力也是第三位的。
“那新兵擴招嗎?”賈才問。
劉天凌搖搖頭:“濰坊淄博威海等地的軍閥收攏過來時遲早的事情,這幾個地方最少有兩萬士兵,這些士兵讓他們回家種地對社會治安是極大的破壞,還是要留在軍隊上。所以新兵招募的事情需要換個思路。”
賈才問:“什麼思路,我一看總司令的表情就知道又想出來了什麼壞主意。”
劉天凌點點頭,笑道:“大家還記得去年從河南招募的那兩萬築路工人嗎?”
劉天凌身後站着的葉楓說:“記得啊,就是那個時候我跟隨的總司令。”
“還是在修路啊,段總長在指揮着他們,四處修路,修河道,現在他們的餉錢和正規的士兵差不多了吧。”賈才說。
“是,連年天災的,老百姓民不聊生的多了。咱們魯南富庶附近的身份都知道了。最近從安徽又鬧災,已經涌過來了一萬多百姓,原本聚集在滕縣附近,讓畢庶澄接到臨沂去了,臨沂那裡地廣人稀,荒地很多。”劉天凌說。
“哦,我明白了。總司令又想招募流民。”賈才笑得。
諸玉璞點點頭:“招募流民既能讓他們免於顛沛流離,又能獲得更多的勞動力,何樂而不爲呢呢。”
賈才忙問:“那能過來多少流民呢。”
“安徽的是因爲去年秋季收成不行,今年開春本地軍閥不加撫卹反而橫徵暴斂,導致百姓活不下去了,只能流竄。大約能有個四五萬人吧。”劉天凌說,“咱們部隊不擴招,但是部隊附屬的建設兵團擴招。”
“建設兵團一樣穿軍裝,受訓練,處了沒有武器不行,其他的都一樣啊,我就說了總司令有有辦法,這麼一來雖然招了兵,但是基本不會虧本。哈哈。”賈才笑得。
“這也是工程需要,而且財力又緊張,目前需要修築一條兗州通往日照的鐵路,需要大量的勞動力,普通的隊伍又沒有紀律性,只能讓建設兵團上。”劉天凌說。
賈才說:“我是知道柴米的,緊吧日子緊吧過,那這幾天我就派人偷偷去安徽搞點宣傳,招募三萬應該不成問題的。”
“好,建設兵團的招募賈纔多費心。這幾天諸參謀去趟威海濰坊淄博一帶去一趟,我配給你一百輛裝甲車,看看這些地方的軍閥倒地什麼態度。”劉天凌安排工作了。
“咱們底線是?”諸玉璞問。
“接受改變,他們的職位軍餉都可以保留。但是軍隊必須打亂編制從新分配。”劉天凌說。
諸玉璞點點頭,表示明白了。他很清楚,劉天凌只是騰不出手來,少帥都打跑了,幾個地方上的小小軍閥,各自傭兵數千就想和護抗衡那是沒有可能的。
諸玉璞安排了一下參謀部的事情,立刻帶着鐵漢的裝甲旅,五十輛坦克,五十輛裝甲車,開始了他的說服之旅。
賈纔開始預謀如何在去安徽進行招募宣傳,他點子多,這點事情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更何況護的待遇在那裡放着嗯,吃糧當兵,這點做的足夠,每個士兵都會有很好的伙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