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場面的氣氛隨着老三的這句話瞬間緊張到了極點,甚至後面那些個圍觀之人都在老三的這句話之下屏住了呼吸。他們或一臉好奇,或一臉佩服的看着我們。
小西服男人此時的面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甚至看着我們的的那雙眼睛中,都透着一股子想要殺人一般的猙獰之色。
咯吱!
就在這種緊張萬分,隨時都有可能動手的時刻,別墅的大門發出了一聲輕響然後緩緩打開,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都被吸引了過去。張玲雪從門縫中中將自己的小腦袋探出來掃視了一下在場的衆人。
“鄭哥鄭哥,你們趕緊先進來。”
她將目光定格在我和老三身上,然後朝着我們揮揮手喊了一句。只是隨着她的這個動作,外面的場面又一次被引爆了起來,從衆人嘴中發出的各種驚呼聲中我就能聽出來,我和老三已經徹底成了衆人的焦點,這次想不被人注意都不行了。
“玲玲,他是誰?”
這時候小西服男人面色更加陰沉的看着我們,然後張嘴朝着張玲雪問了一句。看他這說話的語氣,肯定是認識張玲雪無疑。
“哦,是姑姑的朋友。”
張玲雪十分不待見這個小西服男人,她嘴中淡淡的應了一句。甚至連看都沒有再看小西服一眼便將我跟老三從門口讓了進去,然後嘭的一聲關上了大門。
“玲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和張玲雪還有老三一起朝着屋子裡走去,我對於這棟別墅可謂是熟門熟路,自然也不需要張玲雪走在最前面,而是並排走着。
“就是外面那個蒼蠅啦,都纏了姑姑好久了。姑姑不搭理他,他倒還越來越來勁了!”
張玲雪說着,臉上便露出了一股子厭惡的表情,似乎對於這個男人很是不屑的樣子。
“咦!這個大哥哥是誰啊?鄭哥你的朋友麼?”
走路帶着些蹦蹦跳跳的張玲雪好像這時候才注意到了老三,她的眼神好奇的在老三身上瞄着,然後扭頭問了我的一句。
“嗯,這是鄭哥的朋友,你叫他三哥就行。”
“哦,那他見了姑姑豈不是得喊阿姨?嘻嘻!”
張玲雪這丫頭一向牙尖嘴利,她簡單的兩句話便說得老三臉上有些發愣。顯然一時之間還有些倒不過來這其中的輩分一般。
“姑姑在樓上呢,姑姑說讓你來了自己上去。”
剛走進屋子,張玲雪就指着樓梯口對我說了一聲,頭點頭示意自己明白,然後用眼神示意老三在下面等等便徑直上了樓梯。
推開晨妮房間的屋子,此時她正背對着我坐在玻璃牆前面的一張躺椅上慢慢搖着,好像就算我進來她都一點沒有察覺到一般。
難道是睡着了?
我心中想着沒然後一步步靠近了晨妮的位置,直到走到她身旁的時候才發現她根本就沒有睡,而是一直醒着。她手中端着一杯清茶對着玻璃牆外面的景象發呆。我順着看了一眼,從這裡剛好將大門處的一切動靜盡收眼底,小西服男人此時還等在大門的地方,看着像是有那麼一股子誓不罷休的氣勢。
“你這是怎麼了?”
正準備問一下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情況,眼睛卻忽然掃到晨妮的臉上浮現着一股子病態的蒼白色。那種無精打采的樣子就像是正處於大病期間一般。
“我也不太清楚原因,不過這是魂針施展後的正常反應。再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晨妮話語說的十分輕鬆,似乎對此絲毫也不在意一般,可是停在我的心中卻讓我覺得十分難受,若不是因爲我恐怕她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吧。
“知道你回家了,是玲玲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便自己做主把你給招來的。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抱歉。”
盯着外面看了半天,晨妮忽然開口對着我說了一句。不過這句話卻讓我愣在了那裡不知道怎麼去回答。
“其實你這次不應該來的,外面那個傢伙現在估計已經忌恨上你了吧。”
可能原本晨妮就沒打算等我回答吧,兩句話之間幾乎就沒有任何的間隔時間。聽到她的話我苦笑了一聲。
“就像你說的,反應他已經忌恨上了。不過他究竟是誰呀?”
“一個占卜世家的裡面的年輕一輩,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巴結他們家呢。”
晨妮隨口給我說了一句,不過話語中卻並沒有露出對門外之人多麼重視的意思。其實想想也是,這種人肯定大多數都是不學無術之輩,雖然出自所謂的占卜世家,但是其身上的本事究竟有幾分幾乎是個人大概都能才得來吧,說白了,二世祖一個。
“那我們就不說他了,可是你這身體,真的確定不要緊嗎?怎麼還比之前更加重了?”
說着我又不禁擔憂的問了一句。記得我離開的時候,晨妮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纔是,可是這才短短几天?她竟然就憔悴成了這番模樣,實在是讓我有些放心不下。
“這個說實話,我真的不太清楚。原本應該已經好了纔對,可是前幾天屋子裡面忽然又出了點情況。”
“什麼情況?”
晨妮的話讓我心中一驚,難不成是那件事情的後續影響還沒有消除嗎?當時不是說已經完全解決掉了。
“什麼情況,說不出來,那就是一種感覺。我在睡覺的時候總感覺有東西在我的房間走動!”
“你都沒有仔細排查一下?”
“看了,我將屋子裡裡外外和玲玲那丫頭一起探查了一次,還是什麼發現都沒有。”
說着,晨妮站起了身子將手中的茶杯放下,然後很認真的盯着我。
“鄭莫,邯鄲最近發生了很多的怪事,據說現在大晚上很多人都不敢出門了。”
“具體情況你瞭解多少?”
聽到晨妮這樣說,我的神色也不禁嚴峻了起來。整個城市都開始鬧鬼了嗎?這種情況可是非同小可的。
“我也只是聽說,其實你現在去大街上可以感受一下,人心都好像很亂一樣。層出不窮的怪事讓大家心中都有些不安。”
“這事情我先要了解一下,既然碰上了,總得搞清楚纔是。而且忽然間你這麼一說,我總感覺事情會和我有些聯繫。”
猶豫了半晌,我開口對着晨妮說了一句。這句話中並沒有任何誇大的成分,而是那種冥冥中的感覺的確是在告訴我,這應該跟我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我最近身體不太好,這些事情要拜託你了,我看你好像對這方面也很懂的樣子。而且就像你說的,既然碰上了總要管管的,不然這些鬼東西還能肆無忌憚了都。”
聽到我的話,晨妮立刻對我露出了一個笑臉。抿着嘴兩個深深的酒窩浮現在了她的臉上,我這時候才真正相信,晨妮當時救我完全是出自一片自己的善心,而並非還抱着別的目的。
“這些事情要解決,你的身體也還得照顧好才行呀。對了,看外面。”
看着晨妮的這幅笑臉,我回了她一個。然後透過玻璃牆我看到外面的場面似乎發現了一點變化。好幾輛麪包車從遠處飈飛而來,然後在別墅的跟前猛地停車。光是看着那種場面我都想到停車時發出的那種接二連三的嘶啞摩擦聲是多麼的刺人。
“應該是東亮來了,這些蒼蠅總要趕走纔是。”
我又回頭對着晨妮說了一句。果然不出我的所料,第一輛麪包車剛停下,東亮就打開車門從副駕駛的位子上跳了下來。緊跟着的還氣從別的車上一起跳下來的很多男人。他們幾乎每個人手中都拿着譬如鋼管之類的東西,或光頭或小平頭,都是一副極其彪悍的摸樣。
顯然這羣人的到來嚇住了在場的那些個公子哥,其中有幾個人應該還認識東亮吧,看到東亮下車趕緊跑過去又是遞煙又是賠笑的去啦關係。
不過從我們現在看到的場面來看,東亮對那些人遞來的香菸瞅都沒瞅一眼,而是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我的電話。
“喂,老鄭你現在人在哪裡呢,不是說這羣孫子在堵你的朋友嗎?你說現在要怎麼收拾他們!”
我將手機開的擴音,所以東亮的話從手機中傳出來,我和晨妮都聽得是清晰無比。等東亮說完,我朝着晨妮挑了挑眉頭,那意思是你現在要咋辦。晨妮對我搖了搖頭。
“東亮,我在你面前這棟小別墅中……對……恩……對對!……那都是一羣小朋友,就別爲難他們了,讓他們走人,以後別來這裡鏽着就好。”
跟東亮一番話說完,他告訴我等辦完了事情招呼上去和他好好喝頓酒,我既然是趕忙應允了下來。
“那你在邯鄲這些天準備住在哪裡?”
既然外面額事情已經能解決,我跟晨妮也就不在玻璃牆面前呆着了,而是坐在了房間的中央。看着那張還是沒有什麼變化的柔軟大牀,聞着那股子異常熟悉的香氣,我的心中也是頗多感慨。
“沒關係,我着這邊還有些朋友。”
我應了一聲,然後又跟晨妮說了一段時間的話,囑咐她有事情必須得立刻通知後,我才從她的房間中離開,然後招呼了一聲在樓下被張玲雪這丫頭說的有些面紅耳赤的老三,我們離開了別墅。
“我說老鄭,就這麼點屁事就完啦?”
老三得知事情結束,不禁鬱悶的有些想要吐血。
“哪兒有那麼簡單,估計這段日子又有的忙了。”
我搖了搖頭,剛纔離開的時候,晨妮又一次叮囑我無比要查清楚的話再次浮現在耳邊。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那就盡全力做好就是!我心中暗暗想着,跟老三朝着東亮的那間屋子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