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的距離並不是很遠,老三剛下車跨出去了一步便和走過來之人快要貼在了一起。
唰!匕首在車燈的照射下泛起了一抹銀光。
老三並沒有任何留手,上來就是一刀直直奔着保鏢的心臟而去,出手的速度看得我們都是感覺眼前一花。
不過正如老三所說,這保鏢的確是個高手。
面對着老三迎面而來的發難,他不見得有絲毫的慌張,伸手一下子就擒住了老三持着匕首的手腕。匕首尖端頂在距離保鏢心臟不到一拳頭寬的距離上,再也不能前進分毫。
“媽的,找死!”
這個保鏢如此託大的做法立刻激怒了老三,他嘴裡大罵了一聲,將匕首的光芒挽出了一朵刀花,刀刃朝着保鏢的脖子上劃了過去。這一下若是劃實了,恐怕會立刻要了保鏢的這條小命。
面對着這樣的場景,保鏢還是和剛纔一樣沒有任何慌亂。不但如此,他的眼中甚至還露出了一種不屑一顧的神色。
他扣住老三手腕的那隻手猛地朝下面垂去,那股子力道一下子便將老三的整個身體都拉着彎了下來,而老三的臉則直直朝着他的懷中貼去。
咚!
藉着這個當口,保鏢的另一隻手立刻一個肘擊狠狠打在了老三的側臉上,那種下壓的力道頓時便將老三砸的趴在了地上。
“草!趕緊救人!”
這時候東亮忽然間喊了一聲,說着他便伸手去推車門。但是還是晚了,車門還沒有掀開,那個保鏢擡起的右腳已經對着老三的頭部狠狠跺了下去。
“老三!”
這一幕的發生讓我肝膽俱裂,眼前似乎已經出現了老三被踩爆腦袋時候那種鮮血和腦漿四迸的場景。
“垃圾!”
右腳往下垂着,保鏢嘴裡狠狠罵了一句,只要下一秒,老三便會變成他腳下的又一個死人。保鏢似乎很享受那種鮮血的快感,他的嘴角甚至已經勾起了意思嗜血的微笑。
看着這一幕,我們三個全部都愣在了車裡。這時候時間的流速彷彿都變得異常緩慢,我們三個睜大着眼睛,眼睜睜的看着那隻穿着黑色皮鞋的腳距離老三的頭越來越近卻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啪!
就在我們已經絕望到極致的時刻,一聲清脆的槍鳴頓時便打破了此刻詭異的寂靜。
保鏢的腦袋在車子燈光的照射下噴出了一抹極其豔麗的血光,而那隻距離老三腦袋只剩下不到一尺距離的腳也是停在了半空中,然後跟着身體朝一聲不吭的朝着側面倒了下去。
“保護仝爺,快!”
突如其來的槍聲讓現場靜了一下,隨後便立刻炸開了鍋。衆人大吼着全都朝着老東西的方向靠攏過去,並將其死死圍在了人羣的最中央,甚至都已經沒人來盯着車中的我們。
老三慢慢從地上顫顫巍巍地爬了起來,他慢慢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漬和臉上的血痕,然後一把靠在車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了粗氣。
“哪路宵小,有膽子動手,沒膽子以真面目示人嗎?”
此時的情況十分詭異,所有的車車燈都是開的透亮,但是幾十個人卻全都圍在了老東西的周圍。
“仝四爺,辦事要懂得規矩!你這樣做恐怕不是那麼合適吧。”
老東西話音剛落,立刻一個渾厚的聲音便從車隊的後面響了起來。
聽到這個聲音的一剎那我瞬間感覺神經一鬆,這分明就是週二叔。聽着他此時說話,好像是認識這次堵我們的這個老東西。
“胖子,東亮,好像是我二叔,咱們下去看看!”
我對着胖子跟東亮說了一句,然後推開車門將老三扶着坐進了車子。這貨的腦袋估計現在還是暈乎乎的,整個過程中他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朝着聲音傳過來的方向看去,果然不出我的所料,光着腦袋的嬴政此時正跟在週二叔的後面慢慢朝着我們的方向走來。他眼神凌厲的打量着周圍,似乎是生怕有什麼埋伏一般。
車燈照在週二叔和嬴政的身後,將他們兩個的影子拉得越來越長,直到走到我的身邊,週二叔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而嬴政則是看着我嘿嘿笑了一聲,也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話語。
“二叔!”
我朝着週二叔打了一聲招呼,他對着我擺了擺手示意有事情等等再說,然後又朝着老東西所在的方向走了兩步。
“咳咳!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周家老二啊,怎麼,就憑着你們兩個人就準備對着老夫動手了?”
老東西再人羣當中一語便道破了週二叔的身份,對此週二叔卻絲毫也不顯得驚訝。
“兩個人?這個還真說不好,不過我說仝四爺,事情恐怕不是這麼辦的吧?對小輩動手是什麼情況?有本事你衝着我來啊!”
聽到老東西的話,週二叔冷笑了一聲。此時嬴政和他兩個人的氣勢卻彷彿將對面一羣人的氣勢都壓了下去。在週二叔說話的過程中,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敢插嘴。
“衝你去?周家老二,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還穿着開襠褲玩泥巴的時候老夫還揍過你呢,忘了教訓吧?一起上,給我吧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抓起來!”
老東西對着週二叔不屑的冷哼的說着,然後對着身邊的人下達了命令。
砰!
老東西話音剛落,立刻便又是一聲槍響聲傳了過來。緊挨着老東西身邊的一個人腦袋上再次濺出了一大片的血花,然後一聲不吭的朝着旁邊倒去,噴出的鮮血一下子便染紅了老東西的半個衣服。
“嘎!”
身邊之人忽然把老東西嚇得一個趔趄,他嘴裡發出公鴨般的聲音被他的另一個心腹保鏢手疾眼快的攙扶住,這纔沒有倒下去。
“趕緊保護仝爺!”
人羣中再次發生騷動,衆人叫嚷着將老東西過得更加嚴實起來。
“嘿!我說骷髏,你丫給悠着點,子彈還要錢呢。”
看着這一幕,嬴政立刻扯着嗓子大吼了一句。他說的骷髏是一直跟在週二叔身邊的另外一個人,身體看起來十分瘦弱,跟充滿爆發力的嬴政完全是兩個類型,但是據說槍法卻準的出奇。
“周家老二!你今天真的敢動老夫嗎?”
老東西又一次對着週二叔吼了一句,只是此時他的聲音中卻不免透着一股子驚疑不定和心虛。剛纔那顆子彈,只要再偏一點,估計死的就是他了。
“仝四爺,你猜我敢不敢動你呢?老不死的,連小輩都敢動,一把年齡活狗身上去了你?丟你們老仝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