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不是廢話麼,要是沒死怎麼能看到你啊!兄弟我給你說,咱這裡也沒那麼多講究,既然已經死了你也別太在意……”這兩個人嘴裡說着讓我要想開點之類的話,然後就架着我來到了酒店的一個棋牌室。
被這兩個人搞的有些暈乎乎的。我看着棋牌室中的人來人往,感受着別人從自己的旁邊走過卻對自己瞄都不瞄一眼,還是覺得有些十分不適應。
“這裡。這裡!媽的,終於湊齊人了!”這時候,一個空着的麻將桌前,另一個男人站了起來。他對着我們不停的招手,然後這兩人就拉着我一路飄了過去。
棋牌室的人還真是不少,住在酒店的人不願意在房間呆着,差不多都來這裡消遣了。只是我分明看到,有些人的背後竟然站着滿身綠霧繚繞的東西,而這種人常常在賭場上都是不停的給人送錢。
“那幾個鬼東西又在害人了!”和我看到一樣的情況,架着我的一個人不爽的說了句。在牌場上常常輸錢的人經常會抱怨是自己的運氣不好,其實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是因爲有這種鬼東西在他的背後搗亂。
“管他呢,反正又不關我們的事情。讓他們囂張吧,等到了十點的時候自然有人來收拾他們。我們還是辰現在好好玩玩,哈哈!”
一直坐在麻將桌前的人示意我們別管閒事,然後他們三個就拉着還有些莫名其妙的我,開始四人麻將。一邊打牌,我試探性的問了他們些問題,這幾個人毫不避諱的將自己所知道的給我齊齊說了一遍。
據他們說他們也是因爲某些原因死在這個酒店的,當時跟我差不多,差點被受房間的門神給做掉!幸虧自己機警逃了出來。
“能逃出那些混蛋算計的人可真的不多啊!我們現在是根本就不敢進那些房間,每天到了晚上十點之後就只能在酒店的走廊裡面遊蕩,等每天早晨六點之後,才能來這件棋牌室看別人玩着找樂子……”
“那你們怎麼不出去呢?二筒!”我帶着疑惑的又問了句。
“不敢出去,每次走到酒店大門口我就感覺自己的心怦怦的跳,那種感覺實在是太不祥了。而且原本就是有四個人的,結果那個傢伙不聽勸,愣是要往出跑,後果就是兩隻腳纔剛剛跨出酒店的大門,我們就親眼看他魂飛魄散的樣子!太慘了……”聽到我問這個問題,他們三個人的表情立刻就難看了起來。
雖然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很慘,但是好歹還有意識的存在。而三魂七魄散掉之後,恐怕就是真正的徹底消散在世間了。連下陰曹的機會都沒有!
陰曹?想到這裡,我心中一動。莫非我房間中出現的那個銀白色洞口,就是下陰曹地府的入口嗎?我將自己的猜測說給了他們聽。
“我們也是這樣認爲的,但是不敢冒險,我寧願就這麼死賴在這裡!”他們點頭認可了我的猜測,但是這東西可是關乎自己的“性命”,豈敢有任何一點的大意?
有一句沒一句的侃着,這期間沒有任何一個人來被我們佔用的這個桌子玩牌。也許是活人的潛意識能夠感覺到我們的存在吧,所以不管是走路還是找座位,其實大家有意無意的都是在避着陰物。比如剛纔在走廊中,那幾個服務員走到我身邊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側了一下身子,根本就沒有撞到我。
還有我被那兩個傢伙架來棋牌室的時候也一樣,人們好像都是避着我們走的。他們每次要碰到我們的額時候,總會因爲身邊一些突發的小事情將身體讓開。人體本身果然玄奧無比!想到這些活人潛意識的動作,我的心中不禁暗自感嘆。
當!當!當!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也不知道究竟是過了多久,突然間牆上的大鐘便連續響了三次,聲音聽起來清脆無比悅耳異常。不過跟我一起打牌的三人聽到這聲音卻面色大變。
“十點了,撤!”乾脆利落的說了聲,他們三個同時將桌面上的牌一推,然後拉着我猛地從棋牌室當中竄了出去,那速度真的跟有調大狗在後面追着他們一般。
“怎麼回事!”我一句話纔剛剛問出,我們已經站在了棋牌室外面的走廊當中。“噯!你自己看。”一人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然後將嘴朝着我們面對的方向努了努。
只是還沒等我將眼睛邁過去呢,便首先感覺到一種刺入靈魂的寒意迎面衝了過來。
強忍着不適感將頭轉過去,我看到幾個如民間傳說中的那種“一米黑髮,慘白長指甲”的女人魚貫進入了棋牌室。她們的眼睛只有白色的眼球,根本就看不到黑色的瞳孔。
“這……媽的,酒店中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這分明是兇魂,只是處於繁華地段的大酒店,肯定都是人氣旺盛無比的,怎麼可能出現這種荒郊野外或者亂葬崗纔會出現的東西?而且還不是一個,一出現竟然都是好幾個的。
“嘿!哥們你這就孤陋寡聞了吧,這幾個鬼東西的屍體,在建酒店的時候就被扔在下面和地基攪在一起了。是酒店老闆專門買來的鎮樓鬼。”
聽到他們的這個解釋我點了點頭,這種事情我聽說過。聽聞南方不少做房地產的在蓋樓盤之時,都會花大價錢買來一些非正常死亡之人的屍體葬在自己的樓盤下面,以此來保護自己所蓋的樓盤不會被什麼髒東西侵擾。
咯吱!過了一會兒,我們看到棋牌室的門無風自開,那幾個陰氣濃重,看起來兇惡無比的鬼東西又從裡面走了出來。只不過剛纔進去的時候我數了一下,有五個鬼東西,卻只有四個出來了。
“好了沒啥看的了,咱們撤吧!這裡是不能呆了。”等四個陰物理都不理我們一下的從身邊經過,那三個人齊聲說了一句,便拉着我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經過棋牌室的時候,開着的門尚未關閉,我朝着裡面瞄了一眼。一個女的披着一米多長的黑髮,背對着走廊站在距離房門不到兩米的地方。至於原本存在於棋牌室中的幾個倒人運氣的鬼東西,早就已經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