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天性不喜說話,所以確認了我的身份之後也沒有多餘的再說什麼,只是說了句跟他走便轉身離開小道。
我們對視一眼,便跟在骷髏的身後朝外面走去,晨妮向我投來疑惑的眼神,我點點頭,示意她沒有什麼事情。
小道斜對着的地方,有個小餐館,在那裡正好能看到小道口的種種情況。骷髏帶着我們徑直進入餐館並且上了二樓的一個包廂。
“鄭大哥!”
剛推開門,坐在包廂裡面的周小雨便滿臉驚喜的站了起來,這些日子可能是周老頭的離去對這個丫頭的打擊實在太大,看着比以前要消瘦了不少,眼底深處總有那麼一點濃濃的憂鬱。
匆匆打量了一眼包廂,對着路邊的窗戶是開着的那裡貼着窗子的框架放着一面鏡子,鏡子能找到的方向正好是周老頭的那家鎖店的方向。而餐桌上同樣放置了一面鏡子,從哪個位置只要把鏡子豎起來,就能通過反射看到窗子上鏡子當中所照到的東西。怪不得我們站在周老頭那個店鋪前面的時候那個短信息會發來的如此及時,卻讓我們找不到究竟是在哪裡監視我們。
跟周小雨一番寒暄,大家各自坐下,這時候關着的包廂門被敲響,讓我們頓時一驚。
“沒事兒,應該是陳大哥跟陳大嫂炒送吃的來了。”
周小雨對我們笑了笑,快步走過去將門打開,果然是剛纔我們上樓的時候,對着我們不停的大量的那個男人。這個男人應該是這裡的老闆,老闆娘倒是沒有上來。
周小雨看着男人甜甜的叫了聲,男人笑着應了一聲之後就不再言語,沉默的將幾碟菜放在桌子上,我們沒有說話的看着他的動作,這人給我的感覺十分專業,手底下乾脆利落絕對不像是一個尋常人。
“誒!小心掉了!”東亮也察覺到了不尋常,他故意將桌子上的小茶壺往地上撞去,下去正好能砸住被周小雨稱之爲陳大哥的腳面。
唰!姓陳的這個男人忽然彎腰,一隻手將菜盤平穩端着,另一隻手拖着茶壺的底部從半空中將其撈了上來。整個過程茶壺中竟然連一滴水都沒有灑出來,這份反應速度看的我一呆,這人絕對不尋常。我更加確信了自己的猜測。
“朋友,小心點別燙着自己。”
將最後一盤菜放在了桌面上,陳姓男人面無表情的對着東亮說了一句。
“燙不着自己,只是看着陳老闆的伸手好像不錯的樣子,怎麼就在這裡開了家小飯店呢?”
東亮毫不在意,直截了當的對着陳姓男子問了一句,但是其並未答話,只是冷笑了一聲便轉身從包廂中離開。
“小雨,這人你認識嗎?”
等確定了腳步聲遠去,我立刻問周小雨。這時候我甚至都有種草木皆兵的感覺,千方百計想要算計我們的那些人,一個個就跟個陰魂一樣無孔不入,所以再這種小餐館看到老闆竟然有這樣的身手,不禁心中起疑。
“啊!我不認識,陳大哥跟陳大嫂都是骷髏大哥的朋友,我們這些天一直就住在這裡的。”
周小雨忙着給我們面前的茶杯倒茶,聽到我的話啊的一聲反應過來。
骷髏的朋友?我轉頭看向骷髏,一向冷漠得有些酷酷的他這次倒是沒有吝惜語言。
“這兩口子是我的朋友,以前是殺手,後來厭倦了就退出了。在這裡開個小店,也算是自得其樂。”
聽完解釋我們點頭瞭然,我又將胖子跟東亮二人介紹給周小雨認識,這丫頭聲音甜甜的都叫了句大哥,聽得胖子跟東亮頓時眉開眼笑的。
“這個是你嫂子,晨妮。”
介紹完了東亮跟胖子,對晨妮的介紹就要簡單很多了,不過我一句話出口卻讓晨妮頓時臉紅。
“小雨你好,經常聽你鄭哥提起你呢!”
晨妮轉頭禮貌的對着周小雨說了句,對於我對她的介紹卻沒有反駁或者解釋什麼。事實本來就是如此,哪裡有什麼需要反駁的?
“嫂子你長得很漂亮哩!”
周小雨聽到我的話先是一愣,然後對着晨妮說了一句實誠的再也不能實誠的大實話。
兩個女人相互咱們滿足着各自的虛榮,說着說着就將手拉在了一起,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反倒是將我們這羣男人給扔在了一邊,不過這樣也好,我們沒有客氣直接說起了自己的事情。
“骷髏,你們這些天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去市區的那個屋子,鄰居說小雨都好些天沒有回過家了。”
我直接將話題切入了整體,骷髏跟嬴政兩人是二叔身邊的最得力助手,並且對二叔忠心耿耿不曾有任何一點異心,我相信他絕對是真心護着周小雨的。
“出事兒了!周老大的父親死後的第二天,就有人想要對小雨不利。我當時還只當是個流氓混混,也就隨手解決了沒有太過在意!誰知道我那天出去,小雨又差點被人給擄走,我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妙,調查之下發現似乎跟那些盒子有關係!總有人千方百計的想要將小雨給帶走。要是我一個人還好,但是帶着小雨,我沒辦法了,只能先在這裡避避風頭。”
八成就是那些人!聽到跟天脈啓龍盒有關,我立刻確定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一定要儘快將那些人給解決掉,不然麻煩事還不知道有多少呢。
“對了,你們回來了。周老大他們呢?我本來說過來將盒子交給周老大的父親就立刻趕過去,結果現在被這件事情給拖在這裡了,給周老大電話又無人接聽,而且嬴政的電話最近也是完全打不通,怎麼回事?”
聽骷髏問起二叔,我愣在了當場,過了好半天才艱難的從嘴裡吐出兩個字。
“什麼,死了?!”
骷髏一掌猛地拍在桌子上,他的語氣又驚又怒。
“是的,死了!”
我有些愧疚的低下了頭,週二叔其實是因我而死的。但是若不是他執意要把觀音掛在我的脖子上,在過那個鐵索的時候就不會出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