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 復仇VS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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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思成被後來趕到的戰友強行架了回去,不過依然死死地摟着庫爾尼科娃不肯鬆手,任何人企圖將庫爾尼科娃的遺體接過去,他都象瘋了一樣對別人拳腳相加,不允許別人將庫爾尼科娃從他懷裡奪走,直到朱可夫大將聞聽到噩耗後親自趕來。
朱可夫彷彿一下子蒼老了十歲,他疲憊的神情分外憔悴,朱可夫強行忍住即將滴落的淚水,輕輕地對楊思成說道:“孩子,庫爾尼科娃已經走了,我們先把她安置好再想辦法替她報仇,好嗎?”
楊思成聽了朱可夫的話,終於回過神來,胸口一悶,他費力地嗆咳着,一口淤血徐徐流出嘴角,接着機械地緩緩鬆開了手,將庫爾尼科娃移交給了朱可夫,朱可夫的淚水再也沒能忍住,豆大的淚珠撲噠一聲掉落在庫爾尼科娃冰涼的臉上,朱可夫小心地輕輕擦拭掉她臉上的淚水,好象生怕將她打疼。
朱可夫摟着庫爾尼科娃的遺體離開了,他將自己一個人關在屋裡靜靜地呆了兩個小時,然後用極大的毅力剋制住了自己悲傷的情緒,走出房間,重新投入了斯大林格勒保衛戰的指揮崗位,當天夜裡,伏爾加河東岸的蘇軍“喀秋莎”火箭炮發射時的尾焰映紅了整個漆黑的夜空,一枚枚炮彈帶着蘇聯人的憤怒咆哮着飛向了德軍佔領區域。
楊思成象個木頭人一樣不吃不喝地呆坐了三天,這個期間朱可夫在百忙之中抽空來看過他好幾次,也試着勸說過他,但楊思成始終沉浸在悲痛裡不能自拔。
第四天,伊萬來了,他先嘆了口氣,然後悲哀地對楊思成說道:“小子,你已經廢了,放棄吧,你去打個報告請求調離狙擊手部隊,相信憑斯大林同志和朱可夫同志的面子,你可以安安穩穩地躲在某個角落裡頤養天年去了。”
楊思成充耳不聞,還是那麼木呆呆地傻坐着。
“看樣子庫爾尼科娃是瞎了眼,找到了這麼一個孬種。”伊萬開始故意刺激起楊思成來。
“伊萬,你侮辱我可以,但我不許你侮辱庫爾尼科娃。”楊思成聽見庫爾尼科娃的名字終於有了點反映,聽伊萬這麼說庫爾尼科娃一下子急了眼,第一次和伊萬起了爭執。
“是嗎?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愛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不去想着怎麼報仇,就坐在這裡扮活死人,不是孬種是什麼?”伊萬看激將法起了作用,心裡一喜,繼續刺激他道。
楊思成二話沒說,翻身爬了起來,抓起狙擊步槍就開始往外走去。
伊萬沒有阻攔他,只是不冷不熱地繼續說道:“哈哈,去吧,去吧,讓那個漢密爾斯一槍敲爆你的腦袋,這樣你就心滿意足了,不過既然想死又何必那麼麻煩,乾脆自盡得了,死在這裡,至少還可以和庫爾尼科娃葬在一起。”
楊思成正在往外走的腳步停了下來,他那發熱的頭腦重新恢復了邏輯思考能力。
他轉身走了回來,放下槍,走到伊萬面前,平靜地說道:“伊萬,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放心吧,我一定會給庫爾尼科娃報仇的!”
“你好好休息,這幾天我們都在幫你追查漢密爾斯的行蹤,有消息就通知你。”伊萬看見楊思成恢復了正常,終於放下心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默默地走了出去。
伊萬離開後,楊思成象換了個人一樣,開始瘋狂地胡吃海塞起來,等吃飽喝足後他開始睡覺,他要儘快將自己的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這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凌晨。
楊思成從牀上爬了起來,他先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然後開始檢查自己的裝備,一切妥當後,他悄悄地走出了營地。
天還沒亮,一個班的德軍準備去前線戰壕換防,剛剛走進戰壕,士兵們就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戰壕裡留守的一個班的德軍全部被人悄悄地割斷了喉管,每具屍體上都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痕,乾淨利落地刺破氣管後劃斷了頸部的大動脈,德軍士兵連掙扎的痕跡都沒看見,滿地都是早已凝固發黑的血污和橫七豎八躺着的屍體,相鄰十幾米的陣地上卻沒有聽見絲毫的響動,讓所有在場的士兵都有些不寒而慄,無疑,這些都是楊思成乾的,他需要發泄掉鬱積在心中的濃烈殺意,才能在以後的戰鬥中保持一顆冷酷而平靜的心。
楊思成揹着狙擊步槍,他默默地想道:“今天,我要殺人,瘋狂地殺人,用敵人的鮮血來祭奠你,庫爾尼科娃,請你在天之靈保佑我將殺害你的兇手引出來。”
“砰”一名正在指揮士兵佈防的上士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射來的子彈擊中了頭部,他身體一歪就倒了下去,剩餘的士兵們慌忙找掩護,機槍火力全開,對準蘇軍陣地狂射起來。
楊思成象只靈活地猴子在廢墟中穿梭,不斷變換着位置打擊敵人。
一名德軍火炮觀測手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棟被炸彈炸塌了半邊的大樓裡,他貪婪地窺視着不遠處蘇軍最新的陣地部署情況,一旦他將情報傳遞到指揮部,德軍的炮彈將會象長了眼睛一樣準確地犁遍這片區域,就在他將蘇軍最後一個火力點的座標標記在地圖上的時候,一發子彈從側面擊碎了他的頭顱,猩紅的鮮血很快就浸透了他手中死死握着的火力分佈圖。
德軍指揮部和前沿陣地之間的有線電話聯繫突然中斷了,架線兵查理被派了出來檢查線路,他小心翼翼地順着電話線向前移動着,心中暗暗祈禱千萬可別遇到那些神出鬼沒的蘇軍狙擊手,在距離前線不遠的地方,他終於找到了斷線處,在炮火紛飛的戰場上,這種斷線的情況很普遍,他輕車熟路地背上架線器準備重新鋪設上斷掉的地方,但他僅僅爬出了兩米遠,就被一粒子彈死死地釘在了地上,楊思成收起步槍,悄悄地消失在了廢墟中。
他敏捷地穿行在炮火轟塌了的樓道中,這些堅固的石頭牆壁可以給他提供很好的保護和足夠的隱蔽,透過破損牆壁的觀察,一個德軍少尉出現在楊思成的瞄準器裡,他正率領着手下的士兵瘋狂地向着蘇軍控制的陣地瘋狂地衝擊着,楊思成輕輕地摳動了扳機,子彈帶着他刻骨地仇恨鑽進了德軍少尉的胸膛,少尉搖晃了幾下身體,努力地想要重新站穩,但很明顯已經力不從心了,在掙扎了幾下後,終於帶着滿腔的不甘重重地摔倒在了鋪着初雪的異國土地上。
負責守衛一個支撐點的德軍在下午三點過了還是沒有等到他們的午餐,飢腸轆轆的士兵們哪裡知道,爲了給他們送這頓飯已經有三名士兵倒在了楊思成的槍下。
戰場的另一端,漢密爾斯也忙得不可開交,這幾天蘇軍簡直着了魔,先是瘋狂地炮擊,然後就是蘇軍士兵們不惜血本地開始了反攻,躲藏在暗處的狙擊手更是沒閒着,他們不斷地給德軍制造着麻煩。
漢密爾斯今天已經幹掉了五個有價值的目標,這幾天蘇軍的反常讓德軍士兵傷亡慘重,叫苦不迭,司令官保盧斯也是焦頭爛額,德軍士兵作戰素質之所以高,是因爲他們都經過很嚴格的專業訓練,戰鬥人員和技術人員區分得很開,這些技術人員都是第三帝國的寶貴財富,一旦後勤保障人員遭到損失,短時間內就很難有合適的人員頂替他們的崗位,而該死的蘇聯人就不同,他們簡直是越殺越多,可惡的狙擊手更是越來越猖獗,大量人員的傷亡導致本來就低迷的士氣更加的低落。
德軍從不缺乏神槍手,但是這些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士兵在那羣看不見的魔鬼面前卻顯得力不從心,甚至可以說是不堪一擊,苦無良策的保盧斯不得不老調重彈,再度大肆宣揚着漢密爾斯的光輝戰果來提升士氣。
但這次不同,對面蘇軍陣地上很快做出了迴應。楊思成主動找到了朱可夫商議,爲了引蛇出動,楊思成不惜違反狙擊手隱蔽作戰的規定,決心暴露自己,高音喇叭裡不斷播放着一個叫“楊”的“蘇軍”狙擊手的戰績,短短的一天時間裡,他已經整整獵殺了17個高價值目標,廣播裡明確地指出了被殺德軍的位置和具體兵種。
這個戰績頓時讓漢密爾斯相形見絀,蘇軍士兵們則歡聲雷動,與德軍士兵低落的士氣比起來簡直判若雲泥。
氣急敗壞的保盧斯將漢密爾斯匆匆叫進了指揮部,“中尉,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請儘快幹掉那個該死的楊!”
漢密爾斯受命之後陷入了沉思,幾天以前他和一個蘇軍狙擊手交火時的場面浮現在眼前,雖然僅僅是短暫的交手,但漢密爾斯對那名狙擊手的反應速度和判斷能力還是記憶猶新,除了當時那名對手不夠絕情外,其他方面漢密爾斯都覺得對方表現得極其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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