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同志！春天集訓教官組組長陳韜正在組織訓練，請您指示！”
陳韜向張寧少將敬禮報告，爲期三個月的集訓的代號，第一次曝光。由張寧親自擬定爲“春天”，蘊意古老步兵迎來新的春天。
“稍息！”張寧回禮，舉步走過來。
陳韜側身，和餘旅長、王政委打招呼，隨即陪同在張寧身邊。他們都是一身冬季沙漠迷彩服，和陳韜等人的林地迷彩服相比特別的顯眼。
他注意到，餘旅長身邊除了隨身的參謀，還有一名女中尉，帶着個無框眼鏡，身材高挑長相標誌，陳韜是眼前亮了亮了的，奇怪爲什麼會有女幹部隨同。
那名女中尉正是馮玉葉。
“首長，您怎麼來了，也不提前打聲招呼。”陳韜說道。
他是有這個資格這麼和手握數萬精兵的集團軍一哥說話的，當時他就是張寧親自從總部要過來，負責新型步兵改革這檔子事情的。和賀俊峰是搭檔，一個負責編制管理研究，一個負責戰法研究。
負責戰法研究的無疑是陳韜了。
賀俊峰被派往第三旅二營擔任營長，陳韜負責了集訓工作。
“怎麼，我來看看還得徵得你的同意。”張寧揹着手，在營地裡轉了起來。
餘旅長和王政委聽了，都善意和呵呵地笑，搭了幾句話，氣氛一下子就輕鬆了起來。
“首長，看您這話說得。”陳韜是有資本的人，在總部來來去去接觸的都是副大區、正大區的高級幹部，軍級幹部更是一抓一大把，他可是不怵。
“我正準備帶隊出發呢，您要晚到一步，我可就沒法給您做彙報了。”陳韜說。
張寧掃了他一眼，“你還要親自率隊圍剿那幾個兵。陳韜啊，你可不要用藥過猛喲！”
一聽這話，陳韜就知道了，首長顯然到這之前就搞清楚了現在的情況。
“首長，您放心吧。”陳韜笑着看向餘旅長，“能代表第三旅過來接受集訓的，不是一般的兵。”
“哈哈哈！”第三旅的餘旅長爽朗笑了起來，他的身材就是座低矮的山峰，腦袋特別的大，因此私下裡被親暱地稱爲大頭旅長，這位也不是一般人物，“陳參謀啊，那五個兵啊，不是我謙虛，的的確確是我旅的普通戰士。”
王政委臉色卻是隱約可以看到一絲難堪，他嘴角抽了抽笑道，“餘旅長，您那五位普通戰士可是讓我很吃驚啊。”
張寧左右看了看分別走在他左邊右邊的餘旅長和王政委，對王政委說，“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經過這一次野外生存，特大也是要好好的總結一下經驗教訓。”
“是！首長您放心吧，特大以前是集團軍的一把尖刀，現在是以後也是！”王政委挺了挺胸脯說道。
餘旅長心情是大好，怎麼能不大好呢，對吧？
“陳韜啊，現在的情況如何？”一行人走到了野戰降落場，機組成員在保養直升機，張寧擺擺手示意他們繼續工作，扭頭問陳韜。
陳韜報告說：“101小隊的行蹤已經被我的人重新捕捉到，一支分隊正吊着他們。湯營長已經帶了一個連出發在既定的地點設伏，我還有兩個連，全都是王政委贊助的武力偵察營的精銳。晚些時候我會視情況全部投入，展開全面圍剿。”
“這麼說，計劃七天的野外生存，要提前結束了。”走到營地邊緣，張寧站定，擡眼望着前面的林子，他知道自己面朝的方向是野外生存地域的方向。
陳韜卻是搖頭，說道，“無法預估。情況超出了我之前的預測。”
餘旅長臉上的笑容更是難以掩飾了，說白了，陳韜越頭疼，特大被虐得越慘，他就越高興，這說明他的兵強悍！
當前這個情況也是完全出乎他的預料的，在得打情況通報之前，他想的是，恐怕那五個孩子要被特大給虐得沒個人樣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種情況。餘旅長心裡都樂開花了，暗暗想着，等集訓結束回去了，一定要開個大會好好地表揚表揚那五個孩子。
張寧笑了笑，說，“陳韜啊，你可是一直都信心很足的，怎麼這一次反而沒什麼底了。”
陳韜笑道，“首長，他們的表現越出人預料，就越能說明問題，我求之不得。”
“但是你要注意以後推廣普及這個問題。”張寧豎起一根手指，說，“在他們身上可以實現的訓練效果，究竟適合不適合全面普及，是必須要好好思考的問題。”
陳韜表情嚴肅，重重地點頭，“首長，我記住了，請您放心。我立軍令狀……”
“停。”張寧擡手打斷他，說道，“軍令狀就不必了。這是一個全新的課題，雖然有外軍的建設經驗可以參考，但是咱們有咱們的實際情況。既然是一個實驗性質的集訓，那就是可以允許有問題和錯誤出現的嘛。現在出現總比以後出現來得好嘛！”
“首長說得是。”餘旅長說道，“陳參謀，你給我第三旅留點面子嘛，呵呵！”
“哈哈哈！”
衆人大笑。
王政委說：“我也是贊同的。陳參謀，我也希望你別搞得太猛，別叫兄弟部隊知道了，說我們特大欺負人哩！”
又是一陣呵呵的笑聲。
王政委這話表達着另一個意思——我們特大沒拿出全力來，否則那裡會有之前那些情況出現？
嘴皮子上的陣勢也是不能輸了去的，部隊就是個處處爭勝好強連撒尿都要比出個遠近來的地方，上到將軍下到列兵，都跑不了。
“陳參謀，安全方面也是要注意一下的，畢竟如果人出問題了，下面的工作就沒法開展了。”
忽然冒出來的一個聲音讓陳韜吃了一驚，下意識地順着聲音望過去，是那位女中尉，這話顯得突兀。
“哦，介紹一下。”張寧指了指馮玉葉，對陳韜說道，“馮玉葉同志，心理學專家，是你的教官組成員了。”
馮玉葉上前向陳韜敬禮：“組長同志！馮玉葉向你報到！”
“這……”陳韜蒙圈了，“這，事先完全沒有消息啊，首長，我這用不着心理學的專家。”
餘旅長呵呵地笑道，“陳參謀啊，小馮是我們第三旅的人。她之前給那五個兵做過心理輔導，呵呵。我保證你需要這麼一位專家的。”
張寧點了點頭，說：“馮玉葉同志加入教官組，也是出於以後緩和你們和集訓小隊的對立矛盾的考慮。”
陳韜明白了，馮玉葉是第三旅的，跟101小隊的人溝通起來顯然是更親切一些的，的確是一個很好的緩衝。
再者說，軍長親自帶過來，由不得他陳韜拒絕。
“馮幹事，歡迎！”
馮玉葉的突然而至，不知道是李牧的春天，還是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