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鷹舉着雙手從洞口裡走出來,他身上套着他弟弟給他帶的外套,裡面是囚衣,腳下是老式的解放膠鞋。
趙一雲慢慢站起來,槍口對準了劉鷹的胸脯,只要他敢輕舉妄動,就會果斷地扣動扳機,將其擊殺。趙一雲心裡是希望劉鷹輕舉妄動的,畢竟作爲副班長他還沒有殺過人!
李牧慢慢站起來,手裡倒提着九五式自動步槍,他把槍掛在脖子上,摘下凱夫拉鋼盔,腦袋一下子輕鬆了不少。
石磊也站起來,將四零火重新背上,提起九五式自動步槍,盯着劉鷹。
當看到根本沒有什麼火箭彈的時候,劉鷹知道自己中計了,然而這未嘗就是壞事。
“雙手抱頭蹲下。”李牧說道。
劉鷹照做。
“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搜清楚!”李牧下令,同時上前。
趙一雲在邊上警戒,李牧和石磊上下其手,很快就把劉鷹扒了個只剩下內-褲,隨即,李牧從口袋裡拿出出發前統一配發的繩索,在石磊的協助下用標準的捆綁舌頭的方式對劉鷹進行了捆綁。
“喂喂喂,我說老弟,用不着困綁這麼結實吧,就算要綁,好歹給我穿上衣服,這天兒可冷。”劉鷹說。
李牧看了他一眼,對趙一雲說,“進去搜索一下,把他的武器都拿出來。”
趙一雲點頭,進洞搜索,很快就把劉鷹遺留下的霰彈槍和八一槓取了出來,擺放在一邊,說道,“操,這孫子的霰彈槍還是名牌貨,雷明頓的。”
李牧掃了一眼,突然擡腳就踹在劉鷹身上,劉鷹摔倒在地上。
“把他拉起來。”李牧說。
趙一雲和石磊把槍收起來,走過去把劉鷹拉起來。
劉鷹呸呸地吐出一口泥土,看着李牧說:“怎麼,你還要動用私刑?”
冷冷地笑了笑,李牧活動了一下手腳,走過去,掄起拳頭就可勁兒地朝劉鷹身上招呼。
此時,劉鷹纔想起來,眼前這幾位可不是警察,當兵的可沒有什麼顧忌。
面對李牧狂風驟雨般的毆打,劉鷹一聲不吭地扛着,沒有發出任何痛苦的呻吟聲,也算是一條漢子。
“放開他!”
李牧突然後撤幾步同時大喊,趙一雲和石磊齊齊鬆開劉鷹,劉鷹蹣跚幾步終於還是站穩了。
突然,李牧猛然啓動,身負那麼多裝備的他,爆發出來的速度居然飛快。他猛跑幾步,突然擡起右腳!
右腳上的作戰靴擡到了與人胸平齊的位置,像炮彈一樣朝劉鷹的胸口踹去!
李牧的速度之快,根本不是劉鷹可以躲閃的,別說他此時被捆綁着,就算是活動自由,也很難躲開這一腳!
“嘭!”
一聲悶哼,李牧的四十三碼大腳板狠狠地踹在了劉鷹的胸口上。剎那間,劉鷹感覺自己的胸口就像是被火車撞了一下一樣,整個人居然騰空飛了起來,在空中飛行了四五米才重重地摔到在地上,落地的時候他一張臉漲得通紅,胸口像要爆炸了一樣痛苦!
起碼斷了兩根肋骨。
李牧就是要打斷他的肋骨,因爲他打斷了耿帥的肋骨!
李牧也沒有什麼對沒有反抗之力的人下手的愧疚感,在他眼裡,勝者爲王,
“班代的正蹬又出現了……”石磊吃驚地張大了嘴巴。
趙一雲也看着劉鷹搖了搖頭,這人死之前還要經受傷筋動骨的痛苦,也是極慘的。
劉鷹是裝不成硬漢了,痛苦地呻吟起來。
此時,餘安邦率領一班趕到,看清楚了現場,便知道事情已經給李牧解決了。餘安邦掃了一眼光溜溜的被捆綁起來躺在地上呻吟的劉鷹,笑了笑,說道,“李牧,你小子練格鬥術呢。”
李牧扯了扯嘴角,說,“就是他讓耿帥斷了可能一根肋骨,這口氣不出去,我可不能退伍走人。”
“嗯……”餘安邦雖然面露苦笑,但是也是贊同李牧的做法的,但是他話鋒一轉,說,“不過一會兒連長到了,口徑得統一一下。就說這孫子反抗,所以才招了一身暴打。”
李牧搖了搖頭,說,“沒必要,咱們不是警察,管他那麼多。”
餘安邦只能苦笑。
“哦對了,接應的那兩個人找到了,杜曉帆的七班遭遇的,打死了一個活捉了一個。”餘安邦說,“駱駝峰地區的搜索工作已經進入尾聲了,接應者基本上可以肯定只有兩個人。”
李牧點點頭,忽然發現劉鷹強忍下了痛苦停止了呻吟,死死地盯着餘安邦,注意力非常集中。
“草泥馬的你騙老子!你們打死了我弟弟!”劉鷹瘋狂地喊起來,掙扎着就要起身。
邊上的趙一雲走過去擡腳就下去,劉鷹再一次摔倒在地上,一班的兩個兵上去給他死死地摁在了地上。
餘安邦眉頭跳了跳,說道,“被活捉的小年輕叫劉雄,敢情是你弟弟。”
“我弟弟沒事!?”劉鷹停止了掙扎。
餘安邦不說話了,看向李牧笑了笑,李牧也是搖頭笑了笑,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你把你弟弟害了。”
不一會兒,徐巖帶着其他幾個班全部趕到,看到眼前的場景,也是重重地鬆了一口氣的。李牧彙報之後,徐巖馬上向現場指揮部報告,整個現場指揮部的人都重重地鬆了一口氣。
很快,警方趕到,劉鷹被移交給了警方。李牧他們還是想多了,警方根本就沒多問一句關於劉鷹身上的傷痕,恐怕警方更願意得到一具屍體,免得浪費納稅人的錢!
所有人員接到了撤回命令,李牧他們乘坐武警部隊的車輛回到了現場指揮部那裡,也就是出發的地方,居然開了半個小時纔到,由此可見李牧他們在山裡追了多遠的距離。
劉鷹也被首先押到了現場指揮部,然後從那裡和劉雄一起被市局的特警們親自押送走。
在現場指揮部那裡,李牧現場親自向熊副做了詳細的彙報,在場聽取彙報的還有地方的相關領導。接下來就沒李牧什麼事了,他和他的兵站在一邊等候着登車撤回的命令。
接下來就是軍地雙方一番客套,地方感謝子弟兵出手,挽人民羣衆生命財產安全於危難之際。而軍方自然是表示一切都是自己應該做的,作爲人民子弟兵是肯定要爲人民羣衆赴湯蹈火的。
登車撤回之前有一個很少有人注意到的小細節,被警察押着的劉雄,目光一直陰陰沉沉地盯着李牧和杜曉帆,一個是抓了他親哥哥的人,另一個是打死了不是親叔叔勝似親叔叔的嚴叔。劉雄把李牧的樣子和杜曉帆的樣子深深地刻在了腦海後,一顆復仇的火種就這麼在這個少年的心裡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