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已經今非昔比,兄弟重逢的激動過後,他敏銳地嗅到了背後不同尋常的味道。石磊的狀況爲什麼會是這樣一個讓人吃驚的樣子?
如果說背後沒有隱情,他根本不會相信。
他沒有猶豫,拿起紅色電話機,摁了幾個按鍵,對那邊的接線員說,“接軍區一號總機,身份代碼7o111o1。”
很快,電話被接到了軍區一號總機,還是接線員。
李牧道,“接總部三零三二總機,身份代碼oo1o739。”
這一次稍微慢一些,花了十幾秒鐘,信號開始被接入更高保密等級的線路。到這裡,李牧的通話信號才進入總部區域網。需要注意的是,全程使用的是高等級保密有線線路。
很快接通,依然不是李牧最終要通話的對象,李牧道,“我要和陳韜副總長通話。”
“請報出你的身份驗證代碼。”又是代碼。
李牧報出代碼。
那邊經過了覈實,確認了身份,電話最終被接入到了陳韜的辦公室紅色座機。
這一個過程耗費了不少時間,原因在於7o1團的通信權限太低。如果是在軍區機關打這個電話,李牧的權限可以直接打到包括總長之下的任何總部領導的辦公室座機上去。
自從獲得這個通信權限之後,李牧從來沒有使用過。獵人突擊隊時代,李牧作爲具體指揮獵人突擊隊的副隊長,他當時有權限在任何時候直接和總長以下的領導進行聯繫。
並不是獵人突擊隊多麼的牛逼他李牧多麼的叼,也不是因爲他有個當軍區司令員的岳父,而是因爲獵人突擊隊擔負作戰任務的特殊性。那些任務的保密等級只有七大軍區以及總部若干長才有權獲悉,而有權下達命令的更是寥寥數人。
作爲副隊長,在陳韜失去能力的緊急狀況之下,李牧必須要有一條直接與戰略上級聯繫的通信渠道。
被賦予特權是爲了任務,軍人與部隊被賦予特權是爲了保家衛國,說到根上,特權是人民賦予的。李牧這樣時常會冒出戰場抗命想法的不安分指揮官都不會輕易動用這一特權,可想而知此時此刻他內心是多麼的憤怒!
陳韜恰好在辦公室,四部的部長正在向他彙報工作,彙報了近期外軍對我沿海地區加強了電子偵察這些事情。
他的辦公桌上擺着四部電話機,兩臺黑色兩臺紅色,其中有一臺紅色的樣式很特別,是可視電話,撥打需要指紋和瞳孔權限,那是與最高統帥部直連的最高保密等級電話。
兩臺黑色一臺對外一臺對內,普通的通信座機。
另外一臺紅色電話,便是與下面部隊將領直接聯絡的電話機了,使用的頻率自然是比另外一臺紅色的要高得多。
所以,陳韜只是愣怔了一下子,看了一眼顯示屏上的代碼,就拿起了話筒。代碼顯示的是東南軍區。他以爲東南軍區長有什麼緊急的情況要和他溝通。
“喂。”
那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陳韜,我是李牧。”
直呼其名,帶着一股控制不住的怒氣,陳韜一聽,眼前彷彿就浮現出了李牧那副怒氣衝衝要吃人的表情。
“李牧?你小子怎麼把電話打到這裡來了?”陳韜非常的吃驚,按理來說,李牧就算是要和他直接通話,也完全可以通過平常的線路來,沒有必要佔用這個等級的通信線路。
猛地想到剛纔李牧直接稱呼他的名字,陳韜一下子就知道,這小子遇着事了,而且肯定與自己有關。
李牧一點跟他寒暄的意思都沒有,竭力壓着火氣,聲音蹦蹦蹦的石頭落地一般的出來,“我問你,石磊是怎麼回事?你******說話當放屁是嗎?陳韜,你不給老子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老子弄死你!”
口不擇言!
四部部長還在砸吧李牧這個名字,聽到話筒裡清楚地傳出這樣的話語,他都驚呆了。這是哪位軍區長啊,這暴脾氣真是給勁兒啊!
他自然是認識那臺紅色電話機的,作爲四部部長,他的專業就是這個,有線的無線的,全歸他管。
四部部長大氣不敢出,他想回避的,但是看陳韜沒有半點讓他迴避的意思,只能硬着頭皮坐在那裡,耳朵這裡是不想聽也得聽,誰讓電話那頭的人說話的聲音那麼大。
他就看見陳韜愣了一下,隨即陪着笑臉說,“你冷靜點,什麼情況到底,你別上來就是一通罵,好歹我是副總長不是?”
電話那頭蹡蹡地罵着,“你他孃的還是獵人突擊隊隊長!當了副總長怎麼了?副總長就可以說話當放屁?我明確告訴你,別說副總長,你就是當了最高統帥,你做得不對,老子該拍桌子還是會拍桌子!說!石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當時是怎麼跟我說的?”
“我說你這狗屁脾氣什麼時候能改改?”陳韜苦着臉說,“石磊怎麼回事,什麼怎麼回事?你說清楚點。”
“當時你到底是怎麼安排石磊的?你怎麼跟我說的?獵人突擊隊所有成員提幹上軍校。有這回事嗎?”李牧胸腔裡的怒火就要火山爆一樣爆出來,語氣兇惡得很。
陳韜道,“沒錯啊,就是這麼安排的。我跟你講過,他們安排到哪裡,按照規定我是不能告訴你的。規矩你自己知道……”
“我要問的不是這個!”李牧毫不客氣地打斷陳韜的話,怒極反笑,“提幹上軍校?陳副總長,石磊的檔案就在我手裡,他的人就在阿拉圖哨所,中士班長!你怎麼解釋?啊?”
陳韜頓時愕然,怎麼想,他也想不到會是這個情況。
“中士班長?”陳韜非常的意外,“李牧,這個情況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不是搞錯了,同名同姓的吧?”
“有同樣的名字有長得一樣的人嗎?我的兄弟你瞭解還是我瞭解?他的檔案就在我手上!”李牧怒極,“陳韜,我明確告訴你,我不管這裡面藏了什麼狗屁貓膩爛事,我也不管你怎麼做。我只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一個星期後,我要知道這裡面到底是誰動了手腳!你不查,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放肆!你小子威脅誰呢!你眼裡還有沒有上級了!”陳韜拍案而起。
他這一拍不要緊,四部部長都嚇得站了起來,差點抱起了他的小鯨魚。四部部長從來沒有見過有儒將之稱的陳副總長這麼大的火,目瞪口呆了都。
四部部長心裡暗暗爲電話那頭的軍區長默哀,再怎麼說也是副總長,你軍區封疆大將這麼不給面子,以後的小鞋可少不了,而且陳韜可是改革開放以來最年輕的副總長,才五十歲。
有戲看了,四部部長暗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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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