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
吳超然準時趕到了軍區招待所,敲了敲201室的房門:“砰砰----”
房門馬上開了,崔承鶯嘴嘴跳跳地迎了出來,一臉的歡天喜地:“嘻嘻,好哥哥,你總算來了。”
吳超然摸摸鼻子,似笑非笑地嘆了口氣:“沒辦法,不來不成啊,被人一頂頂的扣大帽子不好受啊。”
“嘻嘻----”崔承鶯鬼怪精靈地吐了吐舌頭:“好哥哥,你就別怪人家嗎。人家一個人悶得好無聊的。”
“唉----”吳超然一臉的無奈,自嘲道:“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你什麼。對了,我這算不算三陪啊。”
“咯咯咯……”崔承鶯差點笑岔了氣,一張俏臉憋得通紅:“好、好哥哥,你、你,笑死鶯鶯了。”
吳超然也笑了:“好了,想去哪玩,我陪你去吧。”
“好啊,好啊,這兩天憋死我咯。我要去王府井,去東單,一定要逛個夠。”崔承鶯頓時一臉的雀躍。
吳超然聳了聳肩,一臉的悲壯:“沒問題。我已經有覺悟了,早準備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
“嘻嘻,沒那麼誇張的了。我們走吧。”小丫頭也沒不好意思,主動拉着吳超然的手就要出發。
感覺到那柔滑的玉手。吳超然心中不禁猛地一跳。手心也忽然出了汗:“怎麼,你不要打扮地嗎?”
崔承鶯嘻嘻一笑,優雅地轉了個身:“怎麼,好哥哥,你覺得我這樣地天生麗質還需要打扮嗎?”
吳超然仔細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
便見這小丫頭,上身穿着一件紫青絲綢短衫,下身則是一條七分的緊身牛仔褲。不僅香肩裸露,腰還收得極細,搭配得非常完美。
一時間,襯托得那身材真個是前突後翹,呈現出超級火爆的曲線。簡直是性感誘人至極。
吳超然有些傻了。他真沒想到這小丫頭的身材這麼好。不經意間。只覺得心中一片火熱,喉嚨間更是忍住咕咚吞了口唾沫。
看着吳超然那火辣辣的眼神,小丫頭不僅不惱,還故意挺了挺傲人的胸脯:“嘻嘻,好哥哥,好看不?”
吳超然頓時臉一紅,尷尬地移開了視線:“哈哈。好看。好看。不過,你穿得這麼性感。不怕招來色狼啊“不怕,不是有你這個功夫大師在嗎?嘻嘻,好哥哥,你會保護我的,是不是?”崔承鶯嬌嗔着。
吳超然眨眨眼,苦笑道:“看來,我不僅要三陪,還要當保鏢來着。”
“嘻嘻,別人想陪,我還不樂意呢。好哥哥,時間不早了,咱們快走。”崔承鶯心急,扯着吳超然就走。
心急的小丫頭。吳超然笑了笑,便向樓下走去。
二人走到招待所門口,伸手便要招輛出租車。
這時,忽見東邊大路上,有一排五輛豪華大奔急馳而來,堪堪停在了二人地身前:“吱---
崔承鶯臉上的歡笑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還有些慘白,一雙玉手也猛然抱緊了吳超然的胳膊。
吳超然正納悶間,便聽“叭嗒”一聲,五輛奔馳車的車門一齊打開,走下來十數個黑衣彪形大漢。
緊接着,一個黑衣大形臉色恭敬的從當中一輛車上扶下來一位矍鑠地六旬老者。
令人吃驚地是,這個老者竟然穿着一身漂亮地唐裝,而且花白的頭髮也梳得一絲不苟,顯得不怒而威,氣度華貴。
從這架勢來看,這個老人,他的身份絕對非同尋常。就在這時,便聽崔承鶯哭喪着臉,澀聲道:“爸----”
吳超然大吃一驚:這個老人,是崔承鶯的父親?天,他怎麼找到這的,可真是神通廣大啊。
果然,老人不悅地冷哼一聲:“還知道我是你爸啊?膽子不小,敢玩離家出走了,還不快跟我回去。”
“不。”崔承鶯雖然有些畏懼,但還是決然的搖了搖頭:“如果你要我嫁給那個討厭鬼,我死也不回去。”
“胡鬧。”老人板着臉,有些惱怒:“這是家族的決定,你必須服從。現在就跟我回去,三日後訂婚。”
吳超然好像聽明白了。
但卻也哭笑不得:怎麼現到在,還玩包辦婚姻這套封建殘餘啊。不過,他一個外人,又能說什麼呢?
“我不,我就不。”這邊,崔承鶯也發了小姐脾氣,跺着腳尖叫起來,神情間有種歇斯底里地抗爭。
她這一鬧騰,左近地路人們紛紛投過來疑惑的目光。
但是,卻沒人敢湊近瞧熱鬧,畢竟那十幾個黑衣大漢瞧起來可是挺嚇人地。
老人面上可有些掛不住了,怒聲道:“豈有此理。看來,都是我自小把你慣壞了。來人,帶小姐回去。”
“是。”迎面過來幾個黑衣大漢,就要硬來。
“不要。”崔承鶯慌了,嚇得連忙躲在吳超然的背後:“好哥哥,我要沒命了,你、你快救救我。”
看小丫頭一副楚楚可憐、哀怨無比的樣子,吳超然忍不住心一軟,雙手一張、護住身後:“等一等。”
幾個黑衣大漢不禁有些遲疑,老人打量了一下吳超然,淡淡地道:“小夥子,上次就是你帶走了鶯鶯吧?”
“是的。”說起那天的糗事,吳超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那個,當時正好撞上,所以----”
“呵呵,沒事,誤會而矣。”老人微笑着擺了擺手:“我這個女兒啊,自小就是頑皮得緊,都被我寵壞了。
這兩天,她一定給你惹了不少麻煩吧,真是慚愧啊。阿雄,給這位小兄弟開十萬塊的支票,聊表謝意。”
“是。”老人身後,一個黑衣大漢連忙將手伸手懷中,便要開支票。
“不,不,不。”吳超然一聽,連忙擺手:“老人家,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向您提個建議。”
“好,你說。”老人不動聲色。
“那個,”吳超然小心翼翼地道:“我一看您,就知道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思想也一定非常開明。
我們21世紀的青年,講究的是婚姻自由,再搞那個包辦婚姻,是不是對鶯鶯太殘忍點了,您說是吧?”老人微微一愣,淡淡一笑:“小夥子,謝謝你的好意。但這世家間的事情,你涉世末深、是不會明白的。
老朽欠你一個人情,以後自會找機會還你。但是,老朽的家事,還是請你不要插手干涉,可以嗎?”
話說到這份上了,吳超然也是沒有了辦法,只好苦笑道:“好吧。只是我希望您再考慮考慮。”
老人沒有回答,只是再次示意道:“帶小姐走。”
幾個黑衣大漢剛要行動,崔承鶯急了:“爸,您別逼我。您要再逼我,我、我真會死給你看。”
老人有些頭痛了,他可是明白自己這個老閨女的倔強脾氣。
不禁苦笑道:“鶯鶯,丫頭,別鬧了。爸知道有點委屈了你,但爲了家族的利益,你就委屈點吧。”
“我不幹,我不幹。”崔承鶯臉色悽然,拼命地跺着腳:“爲什麼是我?爲什麼我不能選擇自己愛的人。”
老人臉色平靜而無奈:“因爲你是我崔希昊的女兒。做爲長房嫡女,你的命運註定要爲家族做出犧牲。”
崔承鶯頓時絕望了,傷心地抽拉起來:“那、那也不能讓讓我嫁給趙志誠那個混蛋啊?他就是個人渣。
爸,您不是一直最疼我的嗎,爲什麼要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呢?爲什麼不能讓女兒追求自己的幸福呢?”
老人身軀微微一顫,臉上肌肉有些抽搐,顯然內心也很痛苦,但卻沒有說什麼,只是狠下心揮了揮手。
黑衣大漢們第三次上前,看起來,這次再也沒有什麼能夠阻止他們了。
但就在這時,崔承鶯忽然停止了哭泣,突如其來的用一把鋒利的小刀頂住了雪白脂滑的咽喉。
這一招,頓時嚇住了所有人。
老人當下駭得面容變色,急忙喝止道:“等等。丫頭,你、你不要衝動。咱、咱們有話好商量。”
“爸,”崔承鶯面色決然,冷冷地道:“我說過,您再逼我,我真會死給你看,請不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