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新生聞之而色變的殘酷軍訓終於開始了。
一早,QH巨大的西校場上就變得熱鬧起來,到處都是一片片莊嚴的橄欖綠。
吳超然也穿着單薄而低劣的軍訓服,無聊的站在金融管理專業的隊伍中,等侯着教官的到來。
說起來,這還是金融管理專業的第一次正式集合,本班的衆男生們很快就熟絡起來,個個稱兄道弟的。
而本班的女生竟然數量也不少,而且大多都是如花似玉的美女,直看得一衆男同胞們口水橫流、大呼幸福。
隔壁的計算機系就慘了點,女生則不僅少得可憐,而且質量低劣得彷彿是作廢的設計圖一般,很是讓金融管理專業的男生們興災樂禍一番。
吳超然則沒有那麼八卦,只是靜靜地等着體驗一下軍訓這一人生重要的歷程。
不過,既使如此,QH第一風雲帥哥的名頭還是讓他成爲衆人矚目的焦點,本班、乃至外班的女生都不時用熱辣的眼神偷偷打量着他。
想來,要不是現在地點實在不合適,估計敢鼓足勇氣上來搭碴的美女一定不少,這不知道讓多少男生心中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好在這一窘況並沒有持續得太久,本班的軍訓教官終於來了,而且是本班的班主任王雲達老師親自陪同的。
這位王老師,中等身材,瘦削,幹練,臉上始終掛着和煦的笑容。彷彿是一位兄長般親
“同學們,”吳老師大聲道:“今天,軍訓就算正式開始了,希望大家能夠發揚艱苦樸素的革命作風,努力完成軍訓學習。
在這裡,我要聲明一下,希望大家能夠服從教官地指揮,不允許有驕氣怕苦的小皇帝、小公主作風,否則。嚴肅處理。”
同學們頓時偷偷吐了吐舌:看來,這位王老師並像外表一樣那麼好說話啊,還是悠着點好。
“其它的話我就不多說了,下面,我給同學們介紹一下本班的軍訓教官,李鐘上士,大家歡迎。\\\.\\\”
“叭叭叭——”在同學們熱烈的掌聲中。黑瘦冷峻的教官上前一步,立正敬禮。
“嘿——”一旁的令狐潮忽然碰了一下吳超然,低聲道:“哥們,你說,這教官好說話不?會不會把咱往死裡操?”“我怎麼知道。不許說話。”吳超然不動聲色。
令狐潮翻了翻白眼,不吭聲了。
這時候,王老師跟李教官教待了兩句。便離開了,這也意味着:軍訓,正式開始了。
李鍾用冷峻的目光掃視了一眼亂糟糟的隊伍,突然厲聲道:“瞧瞧你們,亂糟糟地像羣鴨子,哪還有一點軍人的樣子。現在,聽我的命令:男生兩隊在後,女生兩隊在前。按高矮順序、從西向東——列隊!”
同學們嚇了一跳,連忙慌亂的整好了隊,同時個個心中叫苦:完,看這教官的樣子,估計是姓閻王的,這下慘了。
果不其然。接下來的半天。李鍾彷彿是對待階級敵人一般冷酷無情,把個金融管理班訓得是叫苦連天、東倒西歪。真個是鐵面無私,令人喪膽。
訓練地間隙時,新生們一交流,金融管理班的同學們驚喜地發現,他們運氣好得過份,竟攤上了一位最嚴厲的教官。
於是,中午休息時,金融管理班上下已是滿面憔悴,差點連路都走不動了。
吃飯之際,一班人聚在一起,男生則咬牙切齒地將李鐘的全家問侯個遍,女生則鳳眼圓睜的拼命詛咒李鐘不得好死。
一時間,那可怕地怨念,讓吳超然不寒而粟。
401四人組中,最受不了苦的就是周榮。
這廝一邊有氣無力的吃着飯,一邊痛苦地呻吟着:“完了,完了,軍訓要半月呢,這才半天就累得賊死,以後可怎麼熬啊。”
“就是。”鄧昊也叫苦道:“大學生軍訓只是走個過場,至於這麼認真嗎!我地腰啊,可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令狐潮畢竟彪悍,咧了咧嘴:“累我倒還受得了,就是整天訓練憋得慌。”
吳超然卻是一臉輕鬆,這點苦對自小練武的他只是小菜一碟,微微一曬道:“瞧你們幾個的熊樣,人家當兵的天天這樣訓練,不也熬過來了?憑什麼你們就不行。\\\.\\\”
“靠。”周榮頓時咬牙切齒地翻了翻白眼:“我們怎麼能跟你比,你什麼身體素質!”
“就是。”四周響起一片附和之聲,卻不僅是401四人組,其他男女生們聞聽也參和了進來。
得,犯衆怒了。吳超然捏了捏鼻子,不敢再說話了。
忽然,有個漂亮女生提議道:“各位兄弟姐妹們,我看這樣下去不行,得想個辦法,不然,到軍訓結束時,我們恐怕都累死了。”
“有什麼辦法呀?”有男生叫苦道:“那李黑臉一看就知道是油鹽不進的。”“要不,用美人計?”周榮眨了眨眼,出了個主意。
“靠!”衆人一齊鄙視的豎了豎中指,更有女生叫道:“真是餿主意,你怎麼不用美男計自己去?”
周榮嚇了一跳,訕訕一笑,知趣地閉上了嘴巴。
“各位,我有個主意。”一位漂亮的眼鏡女生斯文地扶了扶眼鏡。
“什麼辦法?快說。”衆人眼睛一亮,急切地吼了起來。
“我們選個代表,讓他去教官談判,請他手下留情。”
“切——”衆人頓時變得一臉失望,嘟囔道:“不可能。誰有這本事讓那李黑臉通融啊。”
“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漂亮的眼鏡女生優雅的撫了撫額角的秀髮:“我想,只要有一個人肯出馬,事情還是有可能成功的。”
“誰?”衆人大奇:本班還有這麼有本事的人?
“白衣大俠。”
“撲——”就在衆人一愣地功夫,措不及防地吳超然一口湯噴得滿桌都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竟會扯上他去。
“唰——”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吳超然。
某人頓時慌得連連擺手:“不行,不行,我跟那教官又不熟。人家憑什麼要給我面子?”
是啊?衆人疑惑地目光又漂向了眼鏡女生。
“大家且聽我分析。”漂亮的眼鏡女生不慌不忙地道:“跟軍人說話,說難也難,說易也易,只要摸準了他們的脾氣就行。
而軍人最強烈的特性,也是共性是什麼呢?是佩服強者!那麼,我們武藝高強的白衣大俠同志不就有用武之地了?”
“有道理,有道理。”衆人頓時猛點頭。
吳超然頓感情況不妙:“喂。喂,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要我和教官打一架吧?這可萬萬使不得。”
“你錯了,”漂亮的眼鏡女生狡黠地道:“這是有賭注的切磋。”
“不錯,不錯。只要我們白衣大俠出馬,那小小教官還不手到擒來。”衆人一時覺得這主意簡直妙不可言。
“不行,不行。”吳超然卻覺得這主意糟透了。那頭搖得一個快:“這要是讓王老師知道,我一定死得很悽慘。”
漂亮地眼鏡女生微微一笑:“放心,軍人一向好強,輸給了學生肯定會覺得很沒面子,絕不會去告狀的。”
“有道理,有道理。”衆人再次猛點頭。
吳超然苦笑道:“你們這不是讓我去得罪人嗎?”
漂亮的眼鏡女生忽悠道:“你去了,只得罪一個人。你不去,就得罪了全班人。這個帳。你一定會算吧?”
“就是,就是,大俠,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衆人頓時異口同聲起來。看來,爲了逃脫苦海,只能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了。
吳超然頓時鬱悶地苦着張老臉。這下慘了。逼上梁山了。
“其實,事情也不是那麼糟。”漂亮的眼鏡女生笑得像只小狐狸:“吳超然同學。只要你幫大家過了這關,我們全班上下願意一致推選你爲班長。這可是有加分得噢,大家有沒有意見?”
“沒有。”同學們這時真是萬衆一心,團結如鐵。
“好吧。”沒有辦法,吳超然只好捏着鼻子,認了。
“噢——”金融管理班上下頓時精神大振,歡呼雀躍,彷彿已看到了翻身解放的曙光。
吳超然深深看了一眼那位戴眼鏡的漂亮女生,佩服的一抱拳:“閣下真是女中諸葛,談笑間就讓吳某焦頭爛額,高,實在是高。”
“小女子凌秋燕,”漂亮地眼鏡女生嘻笑着也一抱拳:“久聞白衣大俠威名,愧不敢領大俠盛譽。”
吳超然被噎得翻了翻白眼,心道:這還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以後遇到這位女諸葛,咱還是繞道走吧。
這時,一旁的同學們見吳超然吃鱉,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吳超然臉一紅,一板臉道:“孃的,你們別幸災樂禍,這事成不成還兩說呢。待會,全都得站我一邊,給我助威去。”
“沒問題。”衆人鬨笑起來:“打架我們不行,助威還在行。”
周榮這時搖頭晃腦地道:“陽光明媚處,只見白衣大俠閃電出手,強人李鍾頓時慘叫倒地,那真是一個鬼哭神嚎,威風凜凜。”
“靠,叫你擺活。”吳超然笑罵着,伸手一巴掌拍在周榮的後腦勺上。
“唉喲——”周榮腦袋向前一搶,頓時與飯碗親密接觸,蹭了一臉的白米飯,那狼狽地樣子,頓時引得滿堂鬨笑。
周榮頓時窘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將進去。
下午,約兩點。
西校場的一角,十幾名熟識的教官正在一起聊着什麼,不時地發出一陣陣笑聲,只有李鍾始終是板着臉,顯得不苟言笑。
就在這時,施施然走過來一個帥氣的男生,禮貌地叫了一聲:“李教官。”
李鍾擡頭一看,有點印象,是自己負責的金融管理班的學生,冷冷地道:“有事嗎?”
“是這樣的。”男生微微一笑:“我叫吳超然,受全班同學的委託,想請教官手下留情,不要訓練得那麼嚴格,可以嗎?”
李鍾臉色一寒:“軍訓就是軍訓,要都是投機取巧,還那不如不訓。”
“呵呵——”旁邊有位教官笑道:“這位同學,你還是白別費力氣了,這傢伙是我們連出了名的冷閻王,他要認準的事情,誰說情都不管用。”
“猴子,要你多事。”李鍾狠狠瞪了一眼出言地教官,那教官偷偷吐了吐舌頭,也不敢吭聲了。
吳超然心中苦笑,看來,想兵不血刃也不行了,於是捏着鼻子道:“既然教官不肯,那麼,我有個提議,不知道教官敢不敢答應?”
“什麼提議?”軍人的字典裡就沒有不敢二字,李鍾板着臉,有些生氣。
吳超然心中暗喜,相激道:“我們來切磋一下武藝,賭注就是輸方答應贏方一個要求,怎麼樣,敢不敢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