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是已經被臉上的興奮沖淡,畢竟自己剛纔已經殺了一個,心頭的石頭,終於有些放下了一下。
“少軍哥,我們不行了,總部也被人攻擊了,兄弟們死慘重,看了北城區也快被他們拿下了,不過我通信員飛虎不後悔,來生還和你做兄弟!”
飛虎將自己耳麥摘掉,就在剛纔他們戰鬥的時候,他收到了總部的求救信號,不由一分神,才讓黑土掛了衝鋒手,而他也朝着黑土的小腹扎去,可是對對方躲過了,只劃破了一點皮。
少軍也將自己的裝備拿了下來,他也準備做好背水一戰,不麼就是被他們掛掉,要麼就是放倒他們,可是杜蕭真的會放自己走嗎?這個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兄弟,整個小隊,只剩下我和你,我們也不行了,不過總部一定會爲我們報仇的,死就死了,反正誰都沒有打算活着離開這個世界,世界末日我們都過去了,難道還害怕在戰鬥中死去,來讓我們再宣一次誓!”
少軍再次將自己手伸了出來,一臉堅定地看着飛虎,一天是軍人,他們永世都是軍人,可惜他們沒有用在保衛國家,而是做了僱傭軍,還做了殺手,雖然不能說是雖敗猶榮,但是戰士就是要戰死,這叫真正的戰士。
飛虎將手蓋在自己老大的手背上,兩個人看着彼此堅定的眼神,他們永遠都是兄弟,但是他們如果一開始選擇了杜蕭,那麼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可是真的有如果嗎?
“同生共死!”杜蕭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口號,他沒有當過兵,但是葉龍被他們的戰友之情敢動了,骨子裡那份熾熱的血液,在他的心裡永恆的流動着,只有當兵的人才真正理解這四個字的含義。
“你們小心點,給他們來個痛快的,我們要趕往北城區,那裡還等着我們去振奮軍心去!”
葉龍看了一眼少軍和那個通信員飛虎,他覺得像這樣的人,誰也沒有資格去玷污他們,因爲他們心中有一顆軍心,一顆超越過界,超越黑白兩道的心。
“嗯,他們是值得尊敬,但是他們殺了我們親人、兄弟!”黑土雙目精光一閃,露出兇狠額表情,火豹也是同樣的,他們要告訴對方,無論他們幹過什麼,他們都是勇士,勇士就要死在強者的手中,那樣纔不算對他們的玷污。
“殺……幹……”少軍和飛虎動了,黑土和火豹也動了,只有杜蕭和自己身後剩餘的小弟,他讓雞冠帶着一些人不,已經開始掃着戰場,不論是杜門的小弟,還是少軍帶來的人,全部好生安葬,因爲他們就是杜蕭黑道道路上的奠基者。
這些奠基者沒有一個應該死,但是黑道又必須要死人,他們就是這場黑道之戰的無名英雄,英雄就要有英雄的鬼魂處,那就是南山的亂墳崗。
黑土這次對上了飛虎,一個斬馬刀來回呼嘯,一個三棱錐視死如歸,漆黑的夜中,兩件武器不停地碰撞出火花,你來我往一時也難分高下。
黑土小眼睛一轉,故意賣出了一個破綻,還也就是他那受傷的小腹,通信員立刻抓住機會,手裡的三棱錐狠狠地朝着黑土小腹刺下。
黑土臉上露出狡猾的神色,淡淡地說道:“你上當了!”
因爲他的斬馬刀,已經朝着通信員的脖子砍去,而且速度之前一倍,這讓通信員飛虎再次明白,“黑心的黑土”這幾個字並不是白叫的,但是事已至此,他還是朝着黑土的小腹部,更狠地刺了下去。
“鐺!”一聲鐵器的碰撞,飛虎看着黑土小腹出現的寒刀,不由爲之一愣,他還沒有說出想說的話,黑土的斬馬刀,已經狠狠地砍在了他的脖子上,一顆頭就像是一個皮球一樣,直接飛了出去,落在了樹林中的草坪上,那雙眼睛瞪的死死的。
少軍晃了一下三棱錐,火豹的斧頭被他躲了過去,他看着杜門大聲地吼道:“杜蕭,我操你媽,你他媽的不是說過不出手嗎?”
杜蕭摸着自己的鼻尖,淡淡地說道:“你沒有聽說過兵不厭詐這句話嗎?再說他都是要死的人了,沒有必要讓他再傷我一個好兄弟,我知道你們趕時間,所以就送他一步,他一定會感覺的我的!”
“我操!操!!操操操!!!”少軍已經完全的暴怒了,他握着手中的三棱錐,直接朝着杜蕭攻去,嘴裡不停地怒罵道:“杜蕭,我們他媽的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這個卑鄙齷齪的小人!”
杜蕭看着自己蠢蠢欲動的小弟,吼道:“媽的,誰也不要出手,他是黑土的!”
看着少軍朝着他衝來,手中的三棱錐直接刺向自己的心窩,說時遲那時快?龍刀已經擋在了他的心口處雖然他的心不在左邊,但是他也不會傻到去無緣無故受傷。
“叮!”三棱錐的尖子,直接刺向了寒刀上邊,杜蕭將早就準備好的腳,一腳朝着黑土踢了過去,說道:“做大哥送你一份禮物,你要接住了!”
黑土將自己手中的斬馬刀一立,忽然他看見半空中的少軍手探到衣服裡邊,一個香瓜大小的綠色東西,出現在少軍的手上,他嗅到了一股危險的味道,自己連忙一閃,飛身到一邊,爬了下去,對着所有人喊道:“都他媽的趴下!”
所有人不由地一愣,但是大多數還是選擇了趴下,只有兩百多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傻乎乎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而杜蕭和火豹也趴在了地上。
“咚!”的手雷聲之後,少軍的身體不見了,只剩下漫天飛舞的迷彩服的碎片,他還帶走了十幾個杜門小弟的生命,算是對得起他一個幫派老大的身份。
“呸呸
呸!”黑土連唾了三口,緩緩地站了起來,而之前那些沒有趴下去的小弟,除了死的十幾個,其他的人距離也比較遠,所以一不小心也算見了一條小命,連忙也跟着爬了下去。
杜蕭鬱悶地抖了一下神身上的塵土,指着那些最後趴下去的小弟,吼道:“操,現在爬下去有個毛用,都他媽的給老子站起來,媽的!”
所有的小弟,一臉沮喪地站了起來,他們想恨可是少軍連個屍體都沒有留下,他們只能恨自己,同樣爲自己剛剛無緣無故死去的兄弟,低着頭默哀了三秒鐘。
“趴下!”杜蕭剛一喊,所有人不管用什麼方法,除了喊話的本人之外,全部同一時間趴了下去,畢竟剛纔那是血淋淋的教訓。
杜蕭摸着自己的鼻尖,點了點頭道:“媽的,現在學會也不晚,都他媽的起來,跟着老子去接收北城區的地盤!”
所有小弟都有鄙視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龍頭,不帶這麼玩人,要是有心臟病的人,就算剛纔沒事,有這一下也被他嚇死了。
一羣人這才浩浩蕩蕩地朝着北城區出發了,他們已經戰勝了天津市所有的大勢力,明天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整個天津市已經成了杜門的囊中之物了。
飛雲道,杜門的總部裡邊,除了外派的大哥之外,所有杜門的大哥早早的歡聚一堂,因爲他們迎來一個嶄新的黎明,興奮的感覺,比昨晚幹了幾個美女都要來的爽,杜門再一次一統天津這座城市的幫派,不論是誰都難以抵擋住這高高在上的誘惑。
杜蕭掃了一眼所有在場的大哥,輕輕地咳了一聲,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他輕輕地彈了彈菸頭上的灰,淡淡說道:“現在我們已經是天津市的主宰,但是和那些全國有名的大幫會來比,還是有些不足,所以我們要抱着勝不驕,敗不奈的心態,全面對我們現在地位!”
“鼓掌!”閆羽帶頭雙手拍的通紅,一臉鬼笑地看着自己的老大,湊近了一些,說道:“頭兒,現在我們要幹什麼?是享受這成功的喜悅,或是繼續擴大我們的地盤,還是在穩固一下我們的根基,再做打算?”
葉龍用淡淡的眼神,看着閆羽的大光頭,說道:“雖然杜門現在是一枝獨大,但上要打點,下要安撫民心,還要具體規劃一下幫派的制度,你說你們現在應該幹什麼?我的任務可是要完成了!”
“也是,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國有國法,幫有幫規,是該好好治理一些幫派內部,千里之堤毀於蟻穴,我們現在一是要掙錢,二是要穩定幫派,有多少幫派毀於內亂,不說大家也心知肚明吧!”
大清早,吳雲手裡就提着一瓶白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品嚐,就是普通人喝飲料一般,但是低着頭說話,不但沒有絲毫不妥,還有種出口成章的樣子。
閆羽一下子跳到了吳雲的身後,一臉鄙視地指着,叫囂道:“我操,爺爺說你他媽的今天口才這麼好,感情是在念稿子,什麼時候就準備要吹牛,提前還悄悄打了個草稿?”
吳雲喝了一口酒,白眼一翻,將自己的腳踩在椅子上,指着葉龍和杜蕭兩人,說道:“臭羽毛,你看看頭兒、五爺,他們手下一人有一份稿子,就你他媽的沒有準備,看來幫派的事情,你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放屁,誰說你家爺爺沒有稿子了,只不過已經背了下來,根本不用帶着紙,聰明的腦袋不長毛,這個你不服不行!” 閆羽拍着自己的大光頭,一臉高傲地朝着吳雲呲了呲牙,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聽好了,杜門現在一統天津市,但是我們必須是黑道,我們手中的錢,那一分不是用血汗換回來的,但是就是這些錢,上邊絕對不會讓我們去花,所以現在我們要將旗下的正經公司、場子,全部用作起來,這不僅爲我們洗錢,還能賺錢,這樣就可以做到雙贏,在社會有了一定的地位,就不會那麼輕易被條子查了!”
“天龍,是你交他這麼說的吧?”
黑土小腹上纏着繃帶,一張胖嘟嘟的小臉,看起來也就是二十四五左右,而不再是那個大叔級別的的人物。
唐天龍看着這個改頭換面的新黑土,臉上露出了難以理解的表情,向着杜蕭,問道:“頭兒,這貨真的是黑土?我怎麼一點也沒有看出來,他有哪裡和黑土張的像,不是個臥底吧?”
“你纔是臥底,俺就是黑土,俺不是告訴你們好幾次了,只不過撕掉一層人面皮,你他媽的就不認識了,頭兒、火豹都可以爲俺作證!”
黑土立刻反駁起來,他真想再把那個麪皮裝上,證明給所有人看,但是他又看出這羣小子在拿自己開玩笑,所以硬挺着,一輪又一輪的猜疑。
“呵呵……這股土味,不用說他就是黑土!”
大眉摸着他那粗重的眉毛,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來,畢竟他不是第一個這樣說黑土的人,沒有一股土味怎麼會是黑土呢?
“看到了沒有,還是大眉兄弟誠實,不像是有些人,俺不是黑土,那你是啊?”
黑土的小臉,居然就因爲這個身份的問題,被他*得通紅起來,你可以說黑土能吃,也可以說他的土,但是絕對不能否定他的身份。
“操,說過每次開會不要鬧,還他媽的鬧,小天,誰要是以後再在會議上鬧,就把他交給你們天刑堂處理!”
杜蕭狠狠地掃了所有人的一眼,他們才閉上了嘴,果然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他捏了捏自己有些發酸的脖子,朗聲說道:
“老子今天要說的只有三點,第一就是幫會的紀律問題,平常愛怎麼鬧都成,但
是比如還會、搶地盤等時候,凡是發現嬉戲打鬧,不聽命令的,抓住一個全年的工資,全部扣除!”
所有人的想法就是:哦,以後要小心了,說不好一句話就沒有了零花錢,倒黴了的可是自己!
“第二就是關於總部的問題,現在我們一統天津市,飛雲道已經不再適合我們,我們必須搬到市中心去,給老子查一下市中心是什麼建築,可能的話拆掉,不可能的話就緊挨着他它,擠也要把他擠掉!”
聽到杜蕭說這個,閆羽不由地皺起了眉頭,他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副堂主,可是唐天龍和何飛不知道在暗聲議論什麼,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在看自己。
“頭兒,你看現在我們杜門全是用錢的地方,如果你再要蓋一個大別墅區,我們的資金鍊就會斷掉,是不是先就在這裡,畢竟這裡還不要錢!”
杜蕭摸着自己的鼻尖,看着這個大光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小氣起來,就像是一隻鐵公雞一樣,一根毛都不想拔。
“放心,不會動用幫派的錢,不管四個區的中心是什麼,我們也要把它搶到手,現在你就管好帳,給老子經營好他們留下的企業,和一些三溫暖等場所,其他的不用你去管!”
“蕭哥,如果俺沒有記錯的話,天津市的市中是一棟正在建設的商業大廈,不過他們的幕後老闆是一個首府很有勢力的人,張霸都不敢惹那個人!”
黑土輕輕扶着自己的小腹處,不由地想起之前張霸提到過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憂愁。
杜蕭邪笑着,將手裡不知道第幾個菸頭弄滅之後,說道:“強龍不壓地頭蛇,現在還是一條巨蟒,給老子查一下那人,必要的時候,直接弄死!”
紅色雞冠頭坐在會議桌旁邊的地上,畢竟地方有些,像他們這下下位大哥,也只是坐在地上的小凳上,點了點頭道:
“放心蕭哥,這個交給我!”
“第三就是,幫派內部整頓好之後,抽掉三千人將前往臨雲市,彙集之前過去的一千人,準備在全國打出場黑幫的大火拼,一舉將我們杜門推上全國黑幫的舞臺!”
“咚!”會議室的大門被撞開,正是一個看門的小弟,他氣喘咻咻,說道:“不……不好了,來了……”
會議室所有的大哥,不由地一怔,尤其是吳雲,他一看這個小弟胸前是一個雲朵的標誌,厲聲問道:“媽的,讓狼攆了?有什麼事慢慢說!”
那個小弟終於定了一下神,這才說道:“兩個男人,他們說是自己剛從號子裡放出來,還說是我們老大的親戚,我們想要派人過來通報,他們就動手了!”
“老大的親戚?”
所有人將目光投向了吳雲,因爲現在值班的飛雲堂的小弟,那麼他們的老大,也就是吳雲,這意思就是說吳久雨來了,那另外一個男人是不是閆賴子呢?
“快!把他們帶接過來,別他媽的一會兒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和一家幹起來,傷到誰都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
杜蕭揮着手,朝着這個飛雲堂的小弟一擺,那個小弟點了點頭,飛快地朝着樓下跑去。
“咚!”一聲沉悶的響聲,會議室所有的老大,不由地從門口探出頭,向着一樓的俯視望去,那個剛進來報告的小弟,已經四腳朝天摔在了沙發上,一臉害怕地看着他面前的兩個男人。
帶頭的男人,高有一米八,古銅色的皮膚,留着只有幾毫米的短髮,歲月彷彿也怕他的戾氣,不敢在他的臉上留下痕跡。
這個高傲的背影,穿着一身簡單的運動服,胸前的拉鎖被拉開,此人在是個火命的人物,因爲他身上交錯刀傷的之下,還能看到一條猙獰的火龍頭,而且那條龍已經點了睛。
而跟着這個男人身後的,是和肖天有七分的相像,但是清秀的左臉上,更有一道猙獰的疤痕直到脖子,彷彿看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冰冷,如果說肖天是一個冰雕,那麼他就是一座萬年不化冰山,整個別墅的氣溫都有下降了幾分。
“老爸?冰叔?”
“龍伯?老爸!”
“龍伯?冰叔!”
以杜蕭爲首出來的人,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的這兩個男人,眼睛睜大,嘴巴張開,可見他們是有多麼的驚奇。
杜蕭很誇張的從二樓,直接縱身跳了下來,看着眼前這兩個出乎意料的男人,高興又帶着幾分鬱悶地問道:
“老爸,你怎麼出來了?監獄裡邊不亂了天!”
不錯,這兩個人就是監獄的杜龍和肖冰,他們看着自己的兒子,粗狂和冰冷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來,杜龍看着自己的兒子,臉上更是大把的欣慰之色。
“媽的,這麼多眼神鋒利的小朋友!”杜龍掃了一眼樓上的人,拍着杜蕭的肩膀說道:“操,老子聽小高說你們在天津市已經有了一畝三分地,但是今天一進入天津市,就聽見關於杜門一統整個市的事蹟,知道就是你們這幫小兔崽子,一打聽便知道你們的總部,就趕了過來,那個司機都沒有要錢,有機會一定給他補上!”
葉龍看着這兩個人,笑着搖了搖頭,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雖然沒有能幫助他們一統全國,但是自己也不能每天混黑社會,畢竟自己的異能量,已經在體內憋的亂叫了,而且各國異能者虎視眈眈,自己應該回龍組基地了。
在他們父子相聚之際,葉龍出了房間,找了一個無人的角落,拉下自己脖子上的金項鍊,化作一把長槍,他蹋槍飛舞而行,朝着西邊的首府,消失在了天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