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妖刀
我知道讓男人守着一個女人過一生,他的生活是單純的,是不滿足的;如果讓男人守着一個女人,生活裡還有有另外一個女人,他的生活是充滿了美麗和衝突,感情會有些矛盾;但是讓男人守着一個女人,同時還招惹很多的女人,那他的生活只能是是糜爛不堪的。
我已經有了溫惠,心裡很珍惜愛護她,想跟她擁有美好的未來;我還有阿萊,雖然跟溫惠在一起時,我每每下決心要跟阿萊結束,但我一直捨不得,阿萊是我的可以談及一切的朋友、情人,我在她面前從不需要掩飾,讓身心都可以得到真正的放鬆。不能再招惹黃琳了,現在周旋在溫惠和阿萊之間,我心裡已經有了愧疚,覺得對不起溫惠,我心裡一直拿阿萊就要達到她的夢想來迷惑自己,想等到阿萊自己離去的那一天。如果再加上個黃琳,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這一刻我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也許我跟嶽蕾、張燕的婚姻就是毀於我的自我縱容,我絕不想把溫惠跟我的未來也毀在這上面。
記不得是誰說過,一個好女人勝過無數的豔遇,我再一次暗下決心,一定不要再招惹黃琳了。
溫惠看到我理了頭髮,換了新衣,一副莊重的樣子,顯得很高興,接過我帶來的果籃,滿臉笑容的把我介紹給他的父親:“爸,這就是阿波。”
溫惠的爸爸伸手跟我握手,我趕緊握住了他的手,問候說:“叔叔,你好。”
溫惠的爸爸中等個子,顯得很年輕,一點不像五十多歲的樣子,白淨的臉龐帶着一副金絲眼鏡,一身書卷氣。人家說女兒像父,溫惠確實有些像她的爸爸。溫惠跟我說過她父親在海門一所中學任校長。握他的手,感覺很軟,神態中自有一些雍容大度,讓我感受到一種久違了的父親的慈祥。
他打量着我,說:“你好,歡迎來我家作客。”
溫惠的媽媽正在廚房裡忙活,聽到聲音,走了出來,歲月已經在她的臉上刻下了一些皺紋,但還是掩飾不了她曾經的美麗。
看到她出來,我趕緊問候:“你好,阿姨。”
溫惠的媽媽仔細的看了一下我,笑着說:“快坐,快坐,阿惠,給阿波倒茶。”就回到廚房去忙着做菜了。
溫惠的父親陪我隨意的聊了幾句,我們都不瞭解對方的行業,有些無話說了。我打量了一下溫惠家的客廳,裝修雖然有些舊了,但還可以看出主人的文雅氣息,牆上掛着一幅水墨畫的奔馬,馬在快速的奔跑,尾巴已經向後飄了起來,生動傳神,畫名爲追風,極爲貼切,只是落款潦草,看不出是哪位畫家的作品。在茶几上面擺着一副竹製的茶具,茶几下層隨便擺放着幾本書,旁邊有一副圍棋。
看到圍棋,我有了話題,就問道:“叔叔經常下圍棋?”
溫惠的父親看來很喜歡下圍棋,聽到我問,眼睛一亮,說:“你會下?”
“會下一點。”我父親受過很高的教育,他老人家就很喜歡下圍棋,在我還很小的時候就教我下了,只是他英年不永,很早就去世了,導致我家境不好,母親忙於上班賺錢,疏於管理我,以至荒廢了學業。但圍棋這一愛好我一直沒丟,卻也沒有受過系統的教導。
“來,來,我們下一盤。”溫惠的父親從茶几下拿出了圍棋,我們就開始下起了棋。溫惠見我跟他的父親擺起了棋局,就到廚房裡幫他媽媽的忙了
猜先後,我持黑先行,就在小目處下了第一個子,白子一間高掛,我二間高夾,白子第二步外靠,我在第一子處長,白子也在其第二子處長,我斷。雙方你來我往,混戰在一起。
下起棋來就沒有了時間觀念,我的全部精神都集中到棋裡了。溫惠的父親也是棋迷,溫惠來叫我們吃飯,他好半天沒反應,頭腦還沉迷在棋裡。溫惠見狀,大聲說:“爸,吃飯了。”他才擡起頭,看了看溫惠,說:“飯已經做好了?好,阿波,先吃飯。”
溫惠媽媽煮了滿滿一桌好菜,我們坐下來,溫惠裝好了米飯,遞給我們。我吃了幾口,不由得讚歎說:“阿姨,你煮的菜太好吃了。我好久沒吃到這樣好吃的飯菜了。”
溫惠的媽媽高興得滿臉是笑,說:“阿波,好吃,就常過來,阿姨煮給你吃。”
溫惠的父親的思緒還在圍棋裡,問道:“阿波,你研究過村正妖刀?”
我摸不着頭腦,就說:“什麼是村正妖刀?我不清楚。”
“那你開始時的定式你不知道叫什麼名字?”
“哦,叔叔,那時我爸爸在我小時候教我的,我也不知道名字。”
“哦,那你父親一定是圍棋高手。”
“我父親早都去世了。”在這個家庭溫暖氛圍裡,我想起了去世的父親,雖然他去世已經好多年,心裡還是有些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