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管裡在古城裡找了兩個小時後,還是不見向嵐的影子,也依然打不通向嵐的手機。
去問了客棧小妹介紹給向嵐的酸奶店,店員說沒什麼印象見過這個人,我走在古城的石板路上,再也沒了好心情。
管裡冷着一張臉,我就聽見他給好多朋友打電話,挨個跟人家說幫忙找個人,然後就是跟人家介紹向嵐的情況,還有通過微信把向嵐的照片給人家發過去。
我從弟弟的臉上,又一次看到了那種可怕的表情,上一次看見他這樣,是他出事那個時候。
不願意回憶那段日子,我以爲管裡躲在外面這麼多年,怎麼也該好些了。在向嵐這件事之前,他表現的也的確是好多了,可是現在,管裡好像又被打回原形了。
我看着管裡失魂落魄的樣子,幾次張了張嘴,最後沒憋住還是說了我一直想問他的一句話。
“管裡,你喜歡她了吧?”
管里正在低頭看微信,我的話讓他擡起頭,我看見他眼圈紅了。
“姐,她會不會是去雪山了……我怕。”管裡說,向嵐昨晚跟她說,人這一輩子不能選擇怎麼出生生在什麼樣的家裡面,可是總有機會選擇怎麼離開。他大概是酒喝多了腦子短路,居然沒覺得向嵐的話有問題,還跟她爭論。
“操,我是個傻逼啊!”管裡懊惱的罵着自己,我只能不起什麼作用的安慰着他。
不用管裡回答我了,我已經明白,我的弟弟愛上了我最好的朋友。
管裡的話也讓我害怕,我感覺自己心口突然出現了一個大冰窟窿,向嵐就在那個窟窿裡不見蹤影。
我怎麼回事啊,我不是早就該覺察出向嵐有不對勁的地方嗎,我怎麼就沒覺得她突然要出來散心有問題呢,我怎麼就沒多看着她點呢。
現在後悔什麼都沒有意義,我跟管裡說咱們兩個現在不能慌不能亂了陣腳。事情也許沒有我們擔心的那麼糟糕,向嵐可能就是想一個人呆會,呆夠了自然就會回來了。
管裡也不說話,他只是無助的在來往的人羣中看着找着。
我昨天告訴了蔣衛東我和向嵐回去的時間,在我們尋找向嵐的時候,他給我來了電話。手機一響,我還以爲是向嵐打來的,可惜並不是。
我想了一下沒跟蔣衛東說實話,我只是說我們上飛機之前會告訴他,讓他準備好去接機,蔣衛東也沒發覺我有什麼不對勁,囑咐我注意安全就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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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通話那一刻,我突然很難受,眼圈一下子就紅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這一刻的難過到底是因爲向嵐失蹤還是因爲蔣衛東的這個電話。
總之,我覺得很無助,我心裡太難受了。
我再次給向嵐打電話,依然提示不在服務區,我眼前出現了向嵐一個人爬上雪山,然後終身一躍的畫面……
“手機打的要沒電了,回客棧拿移動電源吧。”管裡的手機打的太多了,我看了眼自己的電話也沒有多少電量了。
就在我們姐弟心情沉重的往客棧走的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來電顯示上是向嵐打來的,我一下子站住,趕緊接了電話。
可是電話那頭無人說話,我喊了半天向嵐的名字,那邊也沒人回答我,我不知道是向嵐不說話還是信號差我們聽不見彼此的聲音。
最後,那邊先掛斷了電話。
管裡聽我說是向嵐打來的電話更加着急,我讓他先別急,我快速的又把電話給向嵐打了過去。
可是沒等我把電話撥出去,另一個電話就先打進來了。
這個時候只要不是向嵐打來的電話,我都覺得討厭,沒想到的是,打電話過來的竟然是程肖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