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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書箱面露沉吟,有人暗中相助?莫地那個地方竟然還有自己人?他和趙運來分析着對方的身份,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部隊,或許杜聿明司令在莫地留有後手也說不定。可是不太可能啊,大部隊從莫地撤離的時候他們親身經歷了,除了悲壯就是落魄,全軍上下唯一想的就是撤離緬甸回到祖國,留後手的可能性不大。不說別的,單就面對日本人和緬甸本地人的雙重壓力,留下部隊就不現實。留少了沒法生存,留多了目標太大。
不是自己的部隊,還會是誰?緬甸土著人?不可能,他們對遠征軍沒有什麼好感。盟友英國人?更不可能,自從仁安羌大捷之後,英國人跑得比兔子還快,跑到印度都覺得不保險,恨不能直接跑回英吉利老家。
想來想去沒有所以然,代書箱教大家上路,有自己人的力量留在莫地是件好事,說不定以後打回莫地的時候還能裡應外合。
“打回莫地!”小猴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長真敢想啊。趙運來直咧嘴,代連長在說胡話吧。不光是他倆,陸樹庭都動容起來,冷峻的臉上顯出一抹異色,不知是感到可笑還是可悲。
向前走出十來裡,迎面是一座小山,巨石嶙峋樹木稀疏,難得的一片空地。孔昭強在這裡露面了,還有解救出來的吉嘎。他整整在這裡等了一天一夜,終於等來了大家。他發現唯獨缺少嚮導,問怎麼回事。小猴子把嚮導犧牲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衆人又是一陣沉默,有人犧牲終究讓人傷心。
回土著部落的路一直走了五六天,途中遇到了兩場暴雨,耽誤了很長時間。第七天傍晚纔回到部落。
早有哨兵提前向巫師和酋長報告,代書箱等人走進部落的時候受到了熱烈歡迎。號角爭鳴、鼓聲隆隆,雖然是不太開化的土著,那種氣勢還是很震撼。
酋長見女兒吉嘎平安歸來,冷峻的臉上顯出一絲動容,把女兒摟在懷裡再也不鬆開。吉嘎的情況不是很好,一路上幾乎沒有說話。見到父親總算有了些精神,蒼白的臉上熱淚滾滾。
手持刀戈的土著壯漢一直把酋長和吉嘎護送到部落深處,任何人都不能再把部落的明珠搶走。接待代書箱一行人的任務落到了巫師頭上,老頭子滿臉賠笑,跟第一次見面時大相徑庭。
夜晚,部落的空地上燃起篝火,少女們圍着火堆載歌載舞,男人們坐在邊上盡情歡歌暢飲,整個部落一片歡慶。吉嘎平安歸來,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了。兩隻野鹿被剝了皮架在火上烤,香氣四溢,金黃的鹿肉滋滋的冒着油,滴在火上發出誘人的吱吱聲。
代書箱等人坐在貴賓席上,粗糙的桌上擺着野人山特有的水果。老巫師坐陪,還有幾個土著少女侍奉左右。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令人很受用。代書箱在部隊僅是一個連長,萬萬沒享過這種待遇,小猴子、孔昭強等人更不用說,他們一直處在部隊的最底層,除了打仗衝鋒在前排,有好處時都排在最後。陸樹庭也僅是個排長,有時候連隊改善伙食,連長以上纔有紅燒肉,他也只能靠邊站。至於有少女專門陪着吃飯,團長級別的都不夠格。
“連長,咱們是在享受師長級別的待遇啊。”小猴子半躺在椅子上,身旁有土著少女往嘴裡送水果。這小子滋潤得要死。
趙運來和孔昭強也差不多,水果都吃膩了,正讓兩個土著少女給揉捏後背,眼睛不時瞄着火堆上的烤鹿肉,準備着最後的瘋狂。陸樹庭沒有跟衆人在一起,在稍遠的地方另起爐竈,此時正在自斟自飲,也不知道他從哪搞來的酒。
小猴子見趙運來和孔昭強有人揉後背,他也叫嚷着讓人揉揉。這小子年紀輕輕,模仿起來一點都不含糊。
代書箱見小猴子那副德行,想教訓幾句,纔多大年紀就學會腐化墮落那一套了。轉念一想算了,這小子出生入死這麼多天,就瘋狂一次吧。身處異國他鄉,他們就像一艘漂在海上的小船,隨時有可能被風暴打爛。抓住現有的機會短暫的享受,代書箱不想說別的,也不想制止和打擾他們。
一個土著少女站在代書箱身後,柔軟的小手揉捏着他的肩膀,那是一副重擔下的肩膀,代書箱常常感到不堪重負。有家難回、有國難奔,兄弟們的性命都在他手裡。野人山浴血奮戰一個月,他親眼看着一個又一個戰友倒下,飽經傷痛的肩膀扛着不可承受之重。老實說,走孫立人將軍的道路趕奔印度,代書箱心裡也沒底。只是他覺得沒有比這更好的路了。
柔軟的小手不停揉捏,疲憊暫時緩解,篝火熊熊、香飄四溢,代書箱也沉浸於短暫的溫柔鄉。突然感覺到一股熟悉的女人氣息,跟土著少女們散發的氣息完全不同,前者夾雜着青澀和野性,後者溫柔而成熟。回頭一瞧是瑞娜,不知何時她代替了土著少女再給代書箱揉肩膀。
代書箱很抱歉的一笑,瑞娜好歹是英國陸軍少尉,讓她揉肩膀太過奢侈,恐怕沒有第二個中國軍隊的連長能享受到如此待遇。此事若傳出去說不定會引起兩國間的外交爭端。他抱歉地一笑,想站起來。
瑞娜柔軟的手摁住他的肩膀,不讓他起來,隨即低下頭對着代書箱的耳朵,輕聲說着什麼。代書箱聽不懂,卻感受到一股如蘭似麝的氣息。他對親暱的舉動很不適應,下意識閃了閃身。眼神不經意掃向旁邊,陸樹庭、孔昭強等都在看着他。因爲瑞娜,他跟陸樹庭鬧過矛盾。現在瑞娜對他如此親暱,陸樹庭會怎麼想?
代書箱特別尷尬,對瑞娜說不要這樣。無奈對方聽不懂,頭搭在他肩膀上不捨得離開。代書箱覺得陸樹庭的眼光愈發不善。這個老陸,有時間一定得跟他好好談談。
鹿肉烤熟了,巫師招呼着大家享用。哈莎如一隻歡快的小鳥,拉着瑞娜去吃鹿肉。兩個壯漢正在用刀割鹿肉,動作很嫺熟,金黃的鹿肉被片成薄片,刷刷飛舞,落儘底下的盤子裡。兩頭野鹿很快變成了兩具骨架。
巫師託着一盤鹿肉來到代書箱跟前,後者也不客氣,抓起來直接往嘴裡塞。這個土著部落的人不會用筷子,也不用刀叉,吃飯完全用手。代書箱等人只能入鄉隨俗。實際上進入野人山以後他已經沒有用過筷子。
代書箱一邊品嚐鹿肉一邊盯着割鹿肉的大漢,對大漢的刀法很感興趣,彎刀在對方手上彷彿活了一般,刀鋒圍着手腕飛快旋轉上下翻飛,鹿肉如同秋風掃落葉一片一片落下。動作之快令人咋舌,很短的時間內兩頭整鹿只剩下骨架。
巫師見代書箱看得出神,問他對什麼產生了興趣。後者也不隱瞞,直截了當說對刀法好奇,如此好的刀法還是第一次見到。代書箱是獵戶出身,對開膛破肚宰野味並不陌生,能讓他產生濃厚興趣,足見這件事不一般。
巫師很友好地把割鹿肉的大漢叫來,不介意把刀法傳給他。代書箱也不託大,站起身以示友好,完全是學徒的姿態。土著人又把剛纔的刀法表演一遍。近距離觀看又是一翻景象,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令人讚歎又觸目驚心。讚歎是因爲對方把刀耍成了一門藝術,觸目驚心是因爲如此耍刀實在太危險了,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的手割到。耍成眼前這種程度,沒有苦練肯定不行,有時候即便你苦練了,也未必能達到這種境界,還要看天分。
代書箱突然產生一個念頭:如果這把刀用來殺人,威力難以想象。當然這種話不可能說出口,如此好的氣氛下談殺人實在大煞風景。
代書箱很想學習這種刀法,可惜語言不通。旁邊的瑞娜領會了他的意思,委婉的轉達給巫師。後者遲疑了片刻,還是答應下來。
耍刀的屠夫把刀片摘下來遞給代書箱,自己又從腰間解下另一把。代書箱接過來仔細觀看,這是一把很特別的刀,刀身不足八寸,呈月牙狀,鋒利無比,火光下透着冷冽的光芒。最特別的是這把刀沒有刀柄,刀身最下部綴着一個鐵環。
屠夫把鐵環套在手腕上,輕輕一甩,刀身隨即旋轉起來。手腕甩動的力度不同,刀身旋轉的速度也不同;手腕擺動的角度不同,刀身旋轉的角度也隨之變化。
代書箱讚歎不已,對方真的把刀使活了!在他的一再要求下,屠夫開始用慢動作演示。說是慢動作,其實也挺快。太慢的話刀身根本旋轉不起來。代書箱睜大眼睛看着,領悟着其中的技巧。
後來感覺差不多了,自己也想試試。屠夫用手勢告誡他,這套動作非常危險,尤其是初學者,搞不好會傷到手指甚至手腕。手腕上血管豐富,一不小心就會血流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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