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哥,你看外面……”
“看什麼看,沒看我忙着啊,沒時間!”
“好多軍車,還有軍用直升飛機?!”
“不會吧……莫非那位首長又來檢查了?排場這麼大?還出動了軍用直升機?”
“不可能,就算師長親自光臨也沒這麼牛啊,我最少看到三輛軍牌黑色小轎車了!而且他們去的方向,就是上次曠連長說的那個軍區特偵大隊的營地。”
“哦?!那我們看看去……”
十餘天的時間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對於現在的我和彭拯來說,實在感覺一眨眼就過去了,因爲每天太過緊張的生活節奏,讓我們的腦裡已經沒有任何時間去考慮別的,你又怎麼不覺得時光飛逝如電?
白天在笑面魔王的調教下,我們都受盡了折磨,偏偏對着那張滿是鼓勵的笑容,你還真一點脾氣也沒有,只要拼命的去苦訓,否則你還真會覺得欠了他似的。
可是你絕對不要懷疑,在那張看似無害笑容的下面,絕對藏匿了我們不知多少個死去活來的故事,每一天似乎他的責任就在於,如不能把我們都累得趴在地上起不來達半死之狀,那麼他就認爲自己的工作非常失敗。
而晚上呢?與其他的戰友們不同,鐵面的菩薩操練我們二個小時,但僅僅是兩個小時而已,在這二個小時之內,他會不厭其煩地將每個動作的要點都告訴我們,直到我們認爲全懂了之後,他纔會安然離去。
與以前不同的事,這兩個小時全是由我們對前一天練習的不解之處作出解答,還有指點我們如何方便地去找到那圖紙上的穴位,並且告訴我們那些穴道的對人體的作用,至於我們學得好不好,用不用心,他竟然也全然不會做任何要求,甚至連以前說要求我們五天就背下來的穴位圖也沒對我們進行考覈了,大有師傅帶進門,修行在個人的意味。
但說來也怪,偏就是在‘喬閻王’對我們不作任何要求的情況下,我們反而對他所教學習得格外認真,甚至彭拯有時想偷懶,也被我無情地抓住,他沒有受到閻王的親切照應,卻被我訓練得死去活來了。
因爲,只有在經過了格鬥終級奧義的學習後,我才終於知道了這套拳法的巨大的威力,這一切逼得我像走火入魔一般,瘋狂地用自己和彭拯的肢體來做實驗,枉想盡早一步的掌握其中的精髓。
每天慢打十趟,快打三十趟,這是‘喬閻王’對我們的要求,但現在已經被我們已經不知翻了幾倍了,因爲我們真正地瞭解了這套拳法的好處所在。
每慢打一趟,我們明顯就可以感覺到,因爲白天體能耗盡所以繃緊的肌肉就會慢慢的放鬆下來,再按這個拳法的呼吸口訣運氣,我們就會覺得渾身充滿熱力,頭腦會變得清晰無比,甚至連感官都敏銳了許多,一身的勞累在這樣的十趟拳法之後竟奇蹟般的消失了。
如果是快打呢?開始時候根本不可能打三十趟的,我們每打十趟就會覺得一身的肌肉離奇地暴起,而且體內的筋骨痠痛異常,打到第十一趟時,我們根本不可能支持下去,絕對會被這種超強的體能消耗所累倒,一身的汗水如豪雨般的流下來。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我們再靜靜的打幾趟慢的纔會感覺恢復一些體能,然後再能繼續完成‘喬閻王’所訂下的任務,帶着一身被繃緊和放鬆的身體回到了寢室,我們發現最累的不是身體,反是大腦神經了,彷彿就這幾十趟拳就消耗了我們所有的精力,一躺到牀上就會酣聲如雷。
但是奇怪的就是,第二天一覺醒來,我們會吃驚地發現,一身的體能盡復,甚至連腦裡變得清明很多,我們在進行白天的體能訓練時,能力竟然得到了明顯增強,增強得曠連長吃驚之餘,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我們就知道僅經過一夜的苦訓,就顯著的變強了。
在這個時候,我和彭拯終是發現了這套拳法的好處所在,如果這樣的訓練下去,那團裡的四百米障礙名次算什麼?就算是軍區裡的軍事素質考覈我們也充滿了信心,在這種上進心的驅動下,我發覺我們的時間並不多了,因此就自發的將我們的訓練加了碼,現在我們已經加到每天最少四十趟慢打,九十趟快打了,而且不打完不準睡覺。
並且,因爲我趟拳法的強大的功用,我甚至還想到了去了解它在格鬥中的妙用,因此這時我會常常去對邊上的那些木樁下手,感覺一下自己身體各個部位反應能力,還有瞬間的爆發攻擊能力,到我有了這種讓人吃驚想法時,小鬼頭也逃脫不了被我摧殘的命運,在我有一天終於覺得那些木樁太過死板了時,我的魔手就終於伸到了他的身上,讓他從此覺得如同陷水深火熱之內。
用小鬼頭的話來講就是秉人交友不慎,剛逃出了‘喬閻王’和曠連長的狼口,卻絕對不幸地一頭撞了我虎窩,讓他永遠沉睡在惡夢之中,如果誰能救他出火花,他就算是以身相許也決不反悔。
但每到這時我會嘿嘿地陰笑兩聲,然後根本對他的求饒不予理會,而且對他的以身相許絲毫沒有興趣,如果他不照我的方法來做,那我就會毫不留情地伸手就是一拳,在他嘗過了苦頭之後,當然知道我絕不會留情,那麼他就只有拼命的躲了,然後被逼急了就只有拼命的還手,那我的陰謀也就得逞了……
可惜的是,最終還是沒人能救得了彭拯,沒有人將這個小子娶回家門,因爲在離我們新兵下連的最後三天時,我們所有的新兵接到了團裡新兵指揮部的命令,統一休整三天,在曠連長和‘喬閻王’的安排下,他總算是逃出了苦海,我們這三天的任務就是好好地把自身的衛生打掃乾淨,調整好身體狀態,準備去迎接新兵軍事訓練考覈了。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我正在宿舍準備清整我已經發臭的牀單,被衝進來的彭拯大驚小怪地拉住了,然後一聽他的話,也不禁好奇地向出了宿舍,也想去看個究竟……